人丟回阿卡姆，以及給老大迪克舉辦一場生日宴會。

這次的宴會很成功，甚至可以說是近三年來，在韋恩莊園里舉辦的第一場順利結束的宴會。

沒有黑幫跑來“慶祝”，也沒有阿卡姆名人們的亂入，迪克開開心心地成為了一名十三歲的小少年。

所有人都很高興，布魯斯當然也是如此。他同樣開開心心地入睡，然后在第二天一早，驟然接到了一個噩耗。

按滅蝙蝠俠專用的那部手機，思索著短信的內(nèi)容，他的臉色陰沉得嚇人。

阿福擔憂地問：“戈登局長說了什么？”

布魯斯說：“小丑計劃了一場越獄。”

阿福奇怪地說：“我們聯(lián)通了阿卡姆的數(shù)據(jù)庫，我記得，最近并沒有罪犯成功越獄？”

“這就是令我警惕的一點了。”布魯斯說，“小丑失敗了，又或者說他根本沒打算成功，他大張旗鼓地埋下了十公斤的炸彈，最后卻放出了一個啞炮。”

阿福也跟著皺起了眉：“這不太正常。”

“這往往是另一個計劃的開端。”布魯斯擔心地說，“我必須去一趟阿卡姆。”

阿福理解地問：“幾點回來？”

布魯斯搖了搖頭：“恐怕我要在那邊呆上幾天，阿福，我有點心慌，總覺得哪里要出事。”

阿福皺了皺眉：“嚴重到需要您放棄幾天的巡夜？”

布魯斯說：“我還不知道，但是阿福，我得先去看看。”

阿福嘆了口氣，站起了身來：“好吧，您什么時候出發(fā)？”

布魯斯也跳下了床，他顧不上這幾天面對管家的別扭，再次當著阿福的面，利索地扒掉了自己的睡袍。

“現(xiàn)在。”他穿著短褲，走進了書房，“我得立刻出發(fā)。”

阿福沒來得及換衣服，他穿著睡袍，跟隨老爺走進了書房。

布魯斯走到鋼琴旁邊，在琴鍵上按了三下，貼墻的書架便緩慢移開，露出了后面兩人最長走的那條，通往蝙蝠洞的密道。

布魯斯走進門后的露天電梯板上，轉身面向了管家。

“阿福。”布魯斯鄭重地說。

“我在？”阿福隱隱意識到了什么。

布魯斯說：“我不在的這幾天，莊園的一切都要拜托你了。”

阿福挑了挑眉：“相信我，老爺，這樣的事情我做了很久。”

老爺求學的三年，離家出走的五年，重傷無法行動的那幾次，哪一回不是他站起來，撐住韋恩莊園呢？

布魯斯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神色稍微有些放松。但他很快又想起了這一次的不同：“那幾個孩子……”

阿福說：“我會照看的，老爺。”

布魯斯還有擔憂：“我突然消失的原因？”

阿福張口就來：“您呆膩了哥譚，又跑去參加極限運動了，讓我看看您的行程規(guī)劃，唔，佛羅里達州的高空跳水項目，您覺得如何？”

布魯斯終于露出了今天的第一抹笑容：“完美！”

布魯斯按下開關，電梯緩緩下降，阿福目送著他家老爺離開，心里卻仍舊放心不下。

那可是阿卡姆瘋人院，那里有著數(shù)不清的超級罪犯，無時無刻不在發(fā)生的暴動和越獄，最重要的是，那里還有小丑。

老爺身上幾乎所有嚴重的傷口，都與那個瘋子有關，阿福實在沒辦法放任他的老爺，獨自面對小丑。

在布魯斯身影消失不見后，阿福關上了偽裝成書架的暗門。他輕手輕腳地回到臥室，達米安仍在熟睡，他悄悄地走近迪克和杰森的門口，聽著里面綿長的呼吸，接著確認了這兩位少爺?shù)某了癄顟B(tài)。

他走回自己的房間，鎖上門，拉緊窗簾，然后就在窗邊，變回了原型。

他在原地留下了一具阿福的復制體，本體卻從預先留好的窗縫里，悄無聲息地擠了出去。

他突然慶幸，自己處于謹慎，早早地用另一個身份和阿卡姆院方取得了聯(lián)系，如今才不會被卡在門外，無法以人類的身份，近距離接觸和保護老爺。

他現(xiàn)在必須快一點，再快一點，在老爺?shù)诌_阿卡姆之前，用那個身份，辦好所有的手續(xù)，先一步進入阿卡姆！

這么想著，阿福蝠加快了速度。

整個韋恩莊園都在熟睡，只除了一只剛回復健康，喜歡到處探險的藍貓。

它優(yōu)雅地踱著貓步，走到了阿福門口。

它湊近大門，嗅了嗅里面的味道，而后疑惑地歪了歪頭，一頭霧水地眨了眨眼：“……喵？”

里面的氣味，怎么這么奇怪喵？

靈星蹲坐下來，有一下沒一下地舔著自己的爪子，不解地想。

……

韋恩莊園坐落在哥譚的郊區(qū)，布里斯托縣，而阿卡姆瘋人院，卻遠在奈何島上，位于哥譚市中城區(qū)與下城區(qū)之間。

蝙蝠俠把戰(zhàn)車的速度開到最大，趕往阿卡姆也花了他足足六個小時。

他抵達阿卡姆的時候，已經(jīng)過了午餐時間，接引他的警衛(wèi)鮑爾斯遺憾地說：“您來的有點不湊巧，廚房只剩下一點三明治了，如果不介意的話，我讓廚房熱一下？”

變聲器讓蝙蝠俠的聲音低沉而喑啞：“不必了，帶我去見小丑。”

鮑爾斯警衛(wèi)為難地說：“小丑是最危險的罪犯，每一個和他接觸的人，都會受到影響，我已經(jīng)失去了很多要好的同僚，我聽過您的大名，也知道您的事跡，但是想要見他，您得先取得院長的同意。”

蝙蝠俠停了下來，他打量著警衛(wèi)，緩緩地說：“哥譚局長的指令也無用嗎？”

鮑爾斯油鹽不進地說：“實際上，市長的請求都不行呢。”

蝙蝠俠挑了挑眉：“也許我可以和院長聊一聊小丑的事，如果他現(xiàn)在沒有預約的話。”

鮑爾斯古怪地笑了一下，又很快收斂，他說：“當然，您可以。”

警衛(wèi)的怪異雖然很短暫，蝙蝠俠卻并沒有忽略，他的心下一沉，突然覺得事情也許比他想象的還要糟糕。

前往院長辦公室的路上，他們遇到了許多人，不過和他沉重的心情不同，來往的警衛(wèi)和醫(yī)生，看起來卻還算輕松正常。

一個年輕的警衛(wèi)捧著一堆信件跑了過來，因為信件太多擋住了視線，差點撞到了蝙蝠俠。

蝙蝠俠退后一步，將他扶穩(wěn)。

那年輕人突然瞪大了眼睛：“你是蝙蝠俠嗎？”

蝙蝠俠點了點頭。

年輕警衛(wèi)激動地說：“你怎么來阿卡姆了？又來送罪犯嗎？嘿！蝙蝠俠，我是你的粉絲……”

“伯羅。”鮑爾斯打斷了他，“我要帶蝙蝠俠去見院長，你這是又整理了收信箱？”

伯羅被轉移了話題：“是啊，剛把信件都取出來，待會要分一分，發(fā)給各人的。”

鮑爾斯瞥了那堆信件一眼，篤定地說：“大半都是寄給小丑的吧？”

伯羅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