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吧，阿福。”他保證道。

還不知道自己未來會同布魯斯一脈相承，甚至青出于藍而勝于藍的迪克·人形自走炮·大齡剩男·格雷森，在黃昏的街頭，孔雀藍的跑車?yán)铮p易地許下了諾言。

但至少此時此刻，阿福被安撫住了。

也許是礙于有孩子在場，他不再提情感問題，這讓布魯斯著實松了口氣，看向迪克的眼神也越發(fā)友善了起來。

他想起在院長那看到的薄薄兩頁資料，決定和養(yǎng)子聊聊天，增進一下感情。

“我記得你今年十二歲了？”他開啟了一個話題。

迪克說：“準(zhǔn)確的說，十二歲半，馬上就要十三歲了，我聽院長說，您想收養(yǎng)個十來歲的孩子，我算是勉強符合您的要求？”

阿福心道，他們原本想找的只是個八|九歲的男孩，奈何年齡說的太具體又怕會漏掉，這才和詹姆斯院長說了十歲左右，實際上迪克的年齡將近十三歲，多少有些過大了。

不過因為他的樣貌同速寫太過相似，年齡的問題，也就都可以忽略了。

布魯斯挑了挑眉：“你個子可不低?！?/br>
迪克窩在真皮座椅里，晃動著兩只腳，不以為意地說：“也許是訓(xùn)練得多？我從小就是同齡人里最高的?！?/br>
布魯斯敏銳的捕捉到了一個單詞：“訓(xùn)練？”

“噢。”迪克撓了撓頭，“我是在馬戲團長大的，我們一家都是空中飛人項目的能手，詹姆斯院長沒有告訴你嗎？”

布魯斯搖了搖頭：“他只說你父母都……”

“哦?！钡峡瞬煌；蝿拥哪_突然停了下來，聲音有些悶，“他沒說錯，他們都死了?！?/br>
布魯斯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抱歉，迪克，我……”

迪克打斷了他：“我知道您不是有意的，這沒什么，已經(jīng)過去了，蝙蝠俠已經(jīng)幫我報過仇了。”

聽到過于熟悉的稱呼，布魯斯腳下一個用力，跑車猛地加速，讓毫無準(zhǔn)備的迪克，重重地靠在了靠背上。

他有些懵：“發(fā)生了什么？”

布魯斯故作無事地說：“不小心踩大了油門?！?/br>
阿福和布魯斯生活了幾十年，對他的了解不能說透徹，也早就遠超別人了。這時候幾乎是一打眼就看出來他家老爺?shù)陌Y結(jié)所在，替布魯斯問了出來：“你剛剛說了……蝙蝠俠？”

談及相關(guān)父母的事，哪怕過了將近兩年，迪克的情緒還是會受到影響。

他悶聲說：“那是一年多以前的事了，那個時候他們正在表演空中飛人，懸吊的繩索卻突然斷裂，我就在臺下，親眼看到他們出的事，那個場景，我這輩子都忘不掉?！?/br>
阿福拍了怕迪克的肩膀，將這個男孩攬進了懷里。

布魯斯的聲音從前方穿來，安撫著他的養(yǎng)子：“我明白你的感受，孩子?！?/br>
“你不明白?！钡峡艘е勒f，“我一直以為那只是一場舞臺事故，一個意外。直到被送進福利院前，威廉叔叔才告訴我真相。就只是因為馬戲團拒絕交保護費，他們就破壞了空中飛人項目的鋼索，來給馬戲團一個教訓(xùn)。我父母的性命，就只是一個用來威脅哈利的教訓(xùn)！”

阿福說：“這是哥譚的問題，但現(xiàn)在有人正在努力地改變它，一切都會好起來的?！?/br>
“我知道?！钡峡碎L長地舒了口氣，靠在椅背上，仰頭看著車頂，“蝙蝠俠就在做這個?！?/br>
阿福不著痕跡地瞥了眼駕駛位，帶著些旁人輕易感覺不到的自豪，評價道：“他做的還不錯?！?/br>
迪克重新打起了精神。

“當(dāng)然，殺害我父母的兇手，就是他捉到的，蝙蝠俠是我的偶像！”他有些向往地說，“如果有一天我能親眼見見他就好了?！?/br>
阿福促狹地說：“會有機會的，也許今天晚上，你就能見到他呢？”

布魯斯重重地咳嗽了一聲，不得不提醒他的管家：“蝙蝠俠只在夜晚出現(xiàn)，而夜晚，小孩子應(yīng)該去睡覺。”

迪克發(fā)出了一聲不滿的鼻音。

阿福壞心地笑了笑，沒有再說話。

“不過。”布魯斯皺起了眉，陷入了思索，“格雷森，空中飛人，這些元素加起來，的確有些耳熟?！?/br>
阿福比他更早一步想了起來：“前年哈利馬戲團公開售票，我們原本打算去看來著?！?/br>
布魯斯也想到了那個：“只不過后來臨時有事，才取消了行程。”

阿福了然地說：“怪不得那之后，馬戲團就因為事故，暫停營業(yè)了很久。”

算算時間，那竟是迪克父母，最后的一次演出了。

至于將害死格雷森父母的兇手抓獲，這種事蝙蝠俠干了太多件，要想起來具體是哪一次，并不容易。

車?yán)镆粫r有些安靜，誰也沒再繼續(xù)說話。

布魯斯開著車，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阿福把玩著懷表，也多少有些心不在焉。迪克趴在車窗上，看著窗外快速后退的綠化和建筑，情緒漸漸平穩(wěn)了下來。

就在這種安靜的氛圍中，跑車駛進了韋恩莊園。

布魯斯停車熄火，阿福先帶迪克進莊園熟悉環(huán)境。

他打開一間臥室，對迪克說：“這是事先為你準(zhǔn)備好的臥室，離老爺和我的臥室都不遠，不管有事找誰都很方便。我們也不知道你喜歡什么風(fēng)格的裝修，但老爺小時候喜歡藍色，我就布置成這樣了，你如果不習(xí)慣，以后可以慢慢改。”

迪克驚嘆地看著眼前淡藍色的房間，超級英雄的海報、各種汽車模型、超柔軟的大床，所有的一切，都讓他滿意極了！

“我很喜歡，阿福！”迪克興奮得臉頰有些泛紅，“當(dāng)然，如果能有蝙蝠俠的海報就更好了?！?/br>
他看著掛滿墻壁的海報，有超人、鋼鐵俠、美國隊長、神奇女俠……可就是沒有他最崇拜的那個蝙蝠俠。

阿福挑了挑眉：“原本是有的，可惜被某個‘害羞’的家伙強行收走了。”

迪克沒明白：“害羞？誰?。俊?/br>
還能有誰，當(dāng)然是覺得將自己的海報掛在養(yǎng)子臥室，有點不好意思的布魯斯了。

阿福體貼他的老爺，沒有將之說破，只是安撫地對迪克說道：“你先在這休息一下，我去給你找找蝙蝠俠的海報?！?/br>
迪克乖巧地應(yīng)下，開始熟悉自己的房間。

而阿福也依言去了儲藏室，被布魯斯收走的那一張暫且忽略，他記得上個月自己屯了厚厚一沓蝙蝠俠的海報，就收在儲藏室里。

莊園的地下屬于蝙蝠俠，一樓則大多用于休閑娛樂各種宴會，臥室和客房在二樓，三樓則用于各類物品的收納與收藏。

阿福想要去的那間儲藏室就在三樓的最里面，自帶一個小閣樓，是他打從還是韋恩家小少爺?shù)臅r候，就最喜歡去的地方。

走近儲藏室，他剛要掏出鑰匙，卻疑惑的發(fā)現(xiàn)儲藏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