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借我用一下，等我訂的鎖鏈到貨還給你。”

“鎖鏈我好久沒用了。”裘航張摸了摸下巴：“我回去找找看。”

“你怎么突然要這個了？你性生活真不和諧？”

放下筷子，想起今天的事宋佳鳴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怕我翻車。今天已經(jīng)翻了一次，下次翻車可能不太好哄。

“以備不時之需。”

“行。”裘航張問他：“什么款式的？”

“漂亮、精致、小巧的簡約風(fēng)鐵鏈，鎖扣可調(diào)節(jié)，最好上面還有圖案，不用特別漂亮，刻上……”宋佳鳴還沒說完裘航張打斷他：“要不要給你來一條五分熟、刷油、少放孜然多加檸檬汁和黑胡椒醬的鐵鏈？”

宋佳鳴妥協(xié)：“……隨便。”

裘航張：“成。”

“給我嘗嘗燉雞。”

宋佳鳴瞪他：“做夢，我哥還沒吃呢。”

裘航張忍不住罵他。

宋蔚雨端湯放在桌子上，聽到裘航張罵罵咧咧的聲音問：“他們不吃飯嗎？”

手指點在手表上，宋佳鳴：“哥，現(xiàn)在才下午五點多，他們怎么可能這么早吃飯。”

“吃完趕緊休息，坐了半天飛機(jī)。”

“好。”

宋佳鳴看到宋蔚雨坐下跑過去坐在他旁邊，得寸進(jìn)尺：“哥要我喂嗎？”

想起今天在書房的對話，宋蔚雨活了二十年除了小時候還沒人喂他吃過飯，羞恥又期待，他小幅度點頭，放下手里的碗筷等著宋佳鳴喂。

宋佳鳴拍自己的大腿，示意宋蔚雨坐上去，宋蔚雨看了一眼裘航張和聶秋樂，猶豫道：“算了……吧，還有別人呢。”

“他們不會回頭看，哥過來坐啊。”宋佳鳴拽著宋蔚雨的衣服左右晃，對他撒嬌：“又不是第一次坐，過來嘛。”

坐到宋佳鳴腿上被圈進(jìn)懷里，皮膚接觸傳來的溫度灼人，周圍都是宋佳鳴身上的味道，宋蔚雨手放在膝蓋上，他緊張。

魚rou挑完刺送到宋蔚雨嘴邊，宋蔚雨張嘴聽到拍照的聲音，看向聲源發(fā)現(xiàn)宋佳鳴在拍照，他含著筷子轉(zhuǎn)頭去看宋佳鳴。

趁機(jī)多拍幾張，宋佳鳴一本正經(jīng)：“第一次給哥喂飯，當(dāng)然要拍照紀(jì)念。”

“而且哥吃飯好色情，用舌頭舔，剛剛哥還舔我手指，現(xiàn)在還咬著不放。哥快吃，吃完舔舔我給我口讓我cao你下面，我想你想得狠。”

宋蔚雨：“？”

哥哥呆.jpg

吃飯的時候宋蔚雨一直擔(dān)心宋佳鳴說sao話，但是快吃完的時候他什么也沒說，宋蔚雨放心喝湯。喝湯的時候是宋佳鳴一勺一勺吹涼喂給他，湯很鮮，咽下去的時候宋蔚雨忍不住瞇眼，骨頭rou軟爛入味，入口即化。唇上沾到油，宋蔚雨下意識伸舌頭去舔，唇瓣瞬間油光水亮，宋佳鳴盯著他的唇看，又軟又紅，現(xiàn)在貼著一層油光，半垂著眼睛啞著嗓子說：“哥，別舔了。”

“要硬了。”

不明情況的宋蔚雨：“？”

“你是泰迪嗎？”宋蔚雨不敢動：“隨時隨地發(fā)情？”

“只對你發(fā)情，做你的狗。”宋佳鳴像只大型犬一樣去蹭他哥：“也只舔你。”

第52章精神病的專場相聲

宋蔚雨發(fā)現(xiàn)聶秋樂最近看他的眼神很復(fù)雜，帶著一絲同情、憐憫、痛苦和恨鐵不成剛，但更多的是看同類的眼神。

他不明白聶秋樂為什么會這樣看他，他下樓洗水果吃，聶秋樂站在不遠(yuǎn)處躊躇不決。

幾天前裘航張讓他找鎖鏈，鎖鏈給他后裘航張出門，聶秋樂透過門縫看到門外的宋佳鳴拿走了鐵鏈。原來他們不恩愛，是依靠鎖鏈、束縛、逼迫在一起的。

聶秋樂看到宋蔚雨下樓，他想提醒宋蔚雨快跑，但是話到嘴邊又咽下去。他很了解裘航張，能和裘航張混在一起的人不會是良善之輩，宋蔚雨可能跑不了還會被關(guān)起來。

他對宋蔚雨的第一印象很好，對方也很照顧他，他不想讓宋蔚雨和他一樣，活得痛苦失去自由，聶秋樂左思右想決定提醒他幾句。

手藏在袖子里，掌心都是汗，聶秋樂好幾次嗓子發(fā)不出聲，他揪自己的衣服緩解情緒，眼前出現(xiàn)一個帶著水珠的蘋果。

“給你蘋果吃。”宋蔚雨喜歡聶秋樂，和他眼緣：“你喝果汁嗎？冰箱里有。”

“不，謝謝。”聶秋樂探出指尖接過蘋果。

宋蔚雨想起自己最近準(zhǔn)備和宋佳鳴去醫(yī)院體檢，他問：“你體檢查過了嗎？”

“體檢過了。”聶秋樂像是想到什么問：“……你最近身體不舒服嗎？”

“沒有。”宋蔚雨笑一笑：“我?guī)渭养Q去體檢。”

聶秋樂問：“他生病了嗎？”

拿錯病例也不是丟臉的事情，宋蔚雨說：“宋佳鳴他拿錯病例，我陪他再去檢查一次。”

“拿錯病例？”聶秋樂捏緊手里的蘋果，“醫(yī)生簽字處是……楊醫(yī)生嗎？”

“我沒看他的病例，好像已經(jīng)換回去了。”宋蔚雨看到聶秋樂的臉色不太好，關(guān)心他問：“你怎么了？臉色不太好，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去醫(yī)院檢查？”

聶秋樂環(huán)顧四周，確定裘航張和宋佳鳴不在之后湊到他耳邊小聲說：“你別信，他騙你的。”

“病例是假的，掃碼進(jìn)醫(yī)院小程序的頁面也是假的，他們會找人做假網(wǎng)頁。”

宋蔚雨低頭盯著地面看，大約一分鐘后他嘆口氣抬頭說：“嗯，我知道了。”

他剛剛低頭在等著自己生氣、委屈、絕望，但是沒有，他的內(nèi)心很平靜。他沒有感受到難過、被一而再再而三欺騙的痛苦，他的內(nèi)心毫無波動，就好像聶秋樂說的是普通到極致的家常話。

宋蔚雨意識到他根本就沒對宋佳鳴會說實話抱有希望。

聶秋樂瞪大眼睛，他驚訝地問：“你不生氣嗎？”

“不生氣。”宋蔚雨咬了一口蘋果，又酸又甜，他被酸到皺眉：“意料之中。”

宋蔚雨知道宋佳鳴會騙他，為什么他還要留在這里？聶秋樂不能理解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他們的關(guān)系不平等，他自我?guī)霌Q位思考的時只想擺脫裘航張父子。

聶秋樂：“那……你為什么還留在這里？”

“宋佳鳴前幾天找裘航張借鎖鏈，你知道嗎？”

宋蔚雨回避第一個問題，“現(xiàn)在知道了。”

“你回去吧，我去找他談?wù)劇！?/br>
*

宋蔚雨倒了一杯水才上樓。他站在樓梯口，臥室和書房，他選擇走向書房。書房的門沒鎖，宋蔚雨抬手敲門，聽到請進(jìn)推開門他看到宋佳鳴倚坐在桌子上，手里拿著一本書。

宋蔚雨端著水杯拿著輕微氧化的蘋果走到椅子前坐下，“你的蘋果又酸又甜。”

“哥。”宋佳鳴讀出他話里背后的意思，放下手里的書：“酸的蘋果有很多，但是甜的蘋果卻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