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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他突然拿鞋帶把我的手反綁起來,接著脫了我褲子,把我壓在墻角的堆起來行李箱上……我也怕疼,也想喊,可他室友中間回來了,我聽見鑰匙開門的聲音,門很久都沒打開,是要喊的,但他死死壓著我,問我是不是想讓我喜歡的人看見我這個樣子。”沈其臣只是說到這里,隨后抬起眼皮,與何溪交換視線,“醫生說我是性別認知障礙,我從小就這樣,好像連力氣也沒有一般男人那么大,我沒抗拒了,我怕我喊進來的那個人就是我喜歡的人,畢竟他們本來就一個宿舍。”“之后是沒日沒夜的侮辱,所有人都變得兩面三刀,他們表面與你客氣,背地里罵你是個雜種,有人見我進出他的宿舍,問他是不是要跟我談戀愛,他說不是,他說我糾纏他,引誘他,說我是個百年難遇的下賤胚子。”“所以學校里的傳言越傳越詭異,你干脆就不想澄清了?”“呵……”沈其臣再次發笑,笑的諷刺又無奈,“這就是我們的不同,我應該是個女人,而你,一個純粹的同性戀,人的偏見是根深蒂固的,但在更有沖擊的現象面前,他們對同性戀簡直保有無限的寬容。”轉瞬間,何溪突然想明白了,關于為什么是他,為什么沈其臣會選擇他來發泄,他蹲下身,面對著沈其臣問,“同樣是強jian,你需要我暴露出來,引起學校的重視,以此讓躲在后面的你感受到心理上的愉悅?”沈其臣點頭,又搖頭,“不全是。”“還有什么?”“報復。”沈其臣說。“報復?你要報復我?”“不,”沈其臣嘴唇一張一合,道,“那個學長叫康瑞,建筑系的,去年畢業了,我喜歡的人跟他一個宿舍,名字是,裴梓岳。”“裴梓岳?”何溪來不及思考,“報復他做什么?因為他沒救你?”“他不是沒救我,”沈其臣說,“康瑞第一次拿我泄憤他就知道了,后來康瑞又拿他威脅我去他們宿舍,我到那,裴梓岳正往外走,路過我的時候他跟我說,這不就是你要的嗎……他還讓我,好好享受。”對于沈其臣來說,康瑞和裴梓岳給他的傷害從來就是不對等的,他原本就不認可自己的身體,但他無法面對自己喜歡的人的輕蔑。何溪身子晃了晃,怕蹲不穩便站了起來,腿麻了,他扶著陽臺圍欄低頭看著沈其臣,欲說什么,片刻又咽了回去,換成了,“我七年都看不出來的東西,你才幾個月就看到了,你是幸運的。”何溪說著,要往臥室里去,卻在一抬眼間,看到了玄關那站著的瞿孝棠,他頓住,聽見沈其臣在身后問,“何溪,你是怎么做到被強暴之后,還能若無其事的跟瞿孝棠上床的?”瞿孝棠也聽見了,他有些緊張的看著何溪,但何溪好像沒有受到‘強暴’這個字眼的影響,很是認真的回答了他的問題——“把一個人當成活過來的希望,跟他上床又算得了什么。”原以為偷窺只是偶然事件,可他今天才知道,那是必然會發生的事情,裴梓岳就像一根長刺,穿透了兩個人,一個奄奄一息,一個鮮血淋漓。沈其臣走后,瞿孝棠才步至何溪跟前,又將人抱進了懷里,吻落在他頭頂。“我去他宿舍,搜到了他的相機和電腦,底片我銷毀了,相機也砸了,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不會再有了。”何溪聽完,狠拍他的背,“違法犯罪你做的倒順手!”“真要違法,他剛能從我身邊走出去?”瞿孝棠收緊了胳膊,“今兒一天可真夠累的,要不叫聲老公聽聽,撫慰一下我這弱不禁風的小心臟?”“少貧,放開我。”“行行行,不叫就不叫吧,”瞿孝棠說,“放心吧,給他留了賠償款。”何溪嘆了口氣,無奈的推他,“幫我收拾東西吧,校領導說,這宿舍我不能再住了。”翌日,何溪搬去了后街考研樓,在那之前,他去了一趟紀委辦,與沈其臣當面和解,并表示不加追究。第46章我想你了考研樓其實是私人旅館,這一片琳瑯滿目的小樓,看似復雜,實則有個隱形的分界線,以樓下的便利店為準,往左就是旅館,往右專供考研的學生租住。月租便宜,沒有門禁,在圖書館呆到很晚再回來也沒人管。瞿孝棠自然是不滿意的,他對這個四四方方帶著一個逼仄的小衛生間的房間嘆了無數口氣,最后在床尾一屁股坐下,“就算春江路離得遠,但我可以早送晚接,有什么不方便的?”何溪正把衣服拿出來往柜子里掛,頭也沒回的說,“當冤大頭當上癮了是嗎?”“你再考慮考慮,”說話間瞿孝棠到了他身邊,一只手握住了他正要掛上橫桿的衣架,懇請,“嗯?”“房租我都交到六月底了,不能變卦了,”何溪看向他,“要幫我掛衣服就去拿衣架,不想動就坐回去。”瞿孝棠聽完,奪過他手里的衣架‘啪’一下掛進了衣柜里,轉而又握著何溪肩頭把人攏進了懷里。何溪默了好一陣,才緩緩摟住了他的腰,“瞿孝棠,你不可以什么都不計較。”瞿孝棠莫名,“我有什么可計較的?”何溪思忖再三,告訴他,“那些照片瞿教授看過了,我把學校二人宿舍當做自己的私有住所,瞿教授幫我攔下了更大的處分,”說著,何溪臉上浮起一陣慚愧的紅色,“這要是換了我,早該打給你命令禁止你與我來往了。”“他不是那種人……”“我知道,”何溪說,“但你是他兒子,你跟我在學生宿舍親密的照片萬一真的流傳出去,外人該怎么看待他這個教授你想過嗎?”見他不語,何溪接著道,“所以該我自己要點臉了,就讓我住這里吧,這是校外,你也隨時可以過來。”何溪分不清瞿孝棠在聽他說完這話后眼里的神情究竟是猶豫還是心疼,總之瞿孝棠答應了,還握著后頸把他抵在懷里擁抱了很長一段時間。何瑾玉再次出問題是在一周后,何溪馬不停蹄的趕了回去,見到何瑾玉的時候,她正坐在窗臺上擺弄一個收音機。隔著門,何溪握著門把手的手只是緊了緊,沒有壓下去。“她說是癌癥,大把大把的掉頭發,”陳源在他身邊,一同看著里頭的人,“半夜里疼醒,讓護士給她推鎮痛。”“醒來叫我了嗎?”“沒有……”陳源有些遲疑,隨后才說,“最近很奇怪,之前都會叫你,更多的是叫劉老師來,但這段時間一直叫一個陌生的名字。”“鄭遠橋,是么?”陳源壓下眼里的驚訝,“是,她一直叫遠橋。”“是我爸,”何溪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