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縫,喬離雙手死死按著扶手,兩眼盯緊前方。“喬離。”魏延澤居高臨下,沉聲道:“我們談談。”喬離垂下眼簾,過了一會兒,他生硬地說:“您最好捆著我,否則我現在就想進廚房拿菜刀。”“為什么,就因為懷了孩子?”魏延澤輕描淡寫。喬離抬眼,狠狠地瞪著他,因為憤怒胸膛劇烈起伏,但骨子里的畏怯讓他這副氣勢沒能持續三秒,喬離扭頭望向窗外。昏黃的燈光飄飄搖搖落在他身上,連淺色的絨毛都纖毫畢現,清秀男人柔軟的短發亂七八糟,握慣了筆桿子的纖細手指繃著沙發皮面,薄唇緊抿,大而亮的桃花眼中泛著霧氣。魏延澤找來四根寬布條,布料柔軟得猶如絲綢,光滑,不易斷。他以身體的重量壓住喬離,再用四根布條分別拴住了喬離的手腳,然后俯身親吻他的指尖,低笑聲中有一點戲謔和揶揄:“這可是你要的。”全程喬離被他按在沙發上,動彈不得,更遑論掙扎。也許這就是魏延澤本來的一面,喬離恍然悟徹,強勢,咄咄逼人,不容反抗。他掙扎得更加厲害,布條在手腕上磨出了紅痕。魏延澤只輕飄飄地掃一眼,端起飯菜,喂進了自己嘴巴,細嚼慢咽。被魏延澤逼近的時候,喬離感到一座山丘的傾斜,陰影將他完全籠罩,巨大的壓迫和窒息感令他屏住了呼吸,那么近的距離,渾身每一根汗毛都豎立起來,大腦中不斷拉響危險警報。掐住下頜的兩根指頭硬得像是烙紅的鐵鉗,光滑白皙的皮膚表面浮現一層薄薄的顫栗,因為頭被迫仰起,遮住眉眼的額發向左右滑落,露出圣人面前最驕矜的學生的眼睛。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倒映著逼近的男人。仿佛野獸間的角逐,強大雄性壓倒一切的威壓傾盆而下,欲|望和恐懼的洪流沖刷著神經末梢,喬離渾身都在顫抖,試圖扭頭避開,又被強硬地拽了回去。四唇相接時,喬離連反抗都不敢,被迫啟開牙關,米飯微甜、碎rou略咸,他緊緊閉上眼睛,魏延澤堵著他的嘴,直到食物落入腹中,喉結上下滑動。餓。食物的到來,刺激了胃部,麻木已久的大腦這才感覺到饑餓。接下來的喂食就正常多了,喬離不再用盡全力反抗,魏延澤的勺子喂到他嘴邊,喬離就張嘴吞咽,眼圈微微泛紅。放下飯碗,魏延澤仍舊沒有哺食后放開喬離的意思,他優雅地收拾著碗筷,對喬離不聞不問,甚至從容地拿出手機交代工作。及至兩人有交流時,夜已深了。和魏延澤耗了這么久,喬離內心的掙扎變成了麻木,呆坐在單人沙發上,凝望虛空。“我也不喜歡小孩。”魏延澤終于出聲。喬離閉上眼睛,煩躁。“但我們之間,擁有孩子,我卻覺得不錯。”魏延澤兩腿交疊,視線轉向喬離。那一刻,魏延澤的姿勢像極了談判桌上不茍言笑的談判者,一舉一動經過了精心的設計,他的每句話都飽含目的,他要的是屬于自己的利益,精英、涼薄、缺乏溫情,卻能更快的讓對方接受。“喬離,你不從塔上跳下來,我怎么接住你?”魏延澤拿到從心理醫生那里高價獲得的咨詢記錄時,無比覺得自己像在做賊。心理醫生對大老板很是熱情,在看過二人的結婚證后,表示了相當的驚訝,事無巨細地向魏延澤解釋了無愛癥和情感冷漠。“事實上,您讓我非常驚訝,他竟然選擇了結婚,但根據您說的情況,我可以理解。喬教授對他人抱有極強的責任心,但可能并非出于愛,而是認為自己應該這么做。”心理醫生顯得喋喋不休:“您知道,天才大部分有精神疾病傾向,喬教授的程度不算嚴重,但也不輕了。”也許他知道自己的性取向,他會在欲|望中沉淪,他還有強烈的生理渴望,但他感受不到愛意,來自周圍人的、來自親人的,他的情感世界蒼白如沙漠,寸草不生。在喬鳶離開那晚罔顧meimei請求不去送機,而是到酒吧尋樂,被魏延澤抱在懷里能感覺到溫暖卻無法心生眷戀,強烈地顧忌著責任,用邏輯和完密的理性思維應對一切,把自己束于高閣之上。經年累月,那座高塔里,唯余冷漠和荒涼。“無愛癥這個名詞,比較新。我想您可以顧名思義,他是無法感受到喜歡、愛情這類情緒的,”醫生嚴肅道,“所以您出于愛的付出,在他那里,或許是另一種理解,比如施恩、威脅或朋友間的安慰。”無關喜歡、親密、愛,而是囚籠般的責任,無休止的疑慮。“喬教授購買褪黑素,會順便做心理治療,但他那樣的人,邏輯框架過于嚴密,您很難讓他信任,心理治療必須建立在信任的基礎上,他一直不相信我們,所以他的療效乏善可陳。”醫生嘆氣:“希望您理解他。”打了三十二次電話,喬離壓根不接,到了第三十三次,終于迎來崩潰的哭泣。魏延澤有一千種狠厲手段逼迫他跟自己回魏家,他甚至在腦海中不厭其煩地演練,并為之興奮和躍躍欲試。比如用最柔軟的大紅綢緞捆起來,塞進車后座,司機盡職盡責地開車,他剝開喬離的外殼,冷漠無情地侵犯,讓他哭泣求饒,車輪會經過山地顛簸處,每一下顛簸他會進得更深。再比如,把喬離請進只有他倆的餐廳,將食物放在他柔韌的身體上,他會自上而下地親吻,他們在櫥窗邊,人來人往,車水馬龍,喬離羞恥地哭泣。關于喬離,他簡直有很多變態想法,連魏延澤自己都驚訝于此。然而現狀是,他的喬離,經不起風吹浪打、磕磕絆絆,只有小心翼翼,猶如對待最珍貴的、有價無市的嬌弱瓷器。“放了我。”喬離低聲說。魏延澤關閉股市和財報,放下手機,目光平靜地望著他。喬離回頭,兩只眼睛,一只落下涓流般的淚水,另一只卻干澀。他咬緊牙關,良久,喉嚨中發出破碎的聲音:“求您,放了我吧。魏延澤,我真的不知道,有什么意義——”喜歡有用嗎?愛是什么?為什么生孩子,又要承擔責任嗎?……您會幫我嗎?作者有話要說: 畢竟是第一次寫純甜文的業余選手我好難TAT更新時間暫時改到早上11點半啦~☆、同居喬離沒有任何準備,抱上枕頭就同魏延澤進了魏家。那天晚上,像是一場談判。魏延澤開出了明晃晃的條件:“給我一個追求你的機會,只需要一個月,一個月后,我放了你。”歷經沉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