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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偏心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01

分卷閱讀101

    法掙開,平時白開水似的溫吞脾氣,見誰都是笑呵呵的,連房東吳姐都說,從來沒見過小陳這么不會發火的人,如今卻憤怒滿懷,眼珠都被逼紅了,踢不開也打不開,那么就用牙咬、用頭撞!一張嘴咬在困住自己的胳膊上,鋒利的牙穿透顧煢的高定襯衣,陷進她的皮rou里,嘴里充斥著血腥味,讓人作嘔!

顧煢皺著眉,低低地抽了口氣,鎖住陳孑然的力道更加深了幾分。陳孑然腦袋向后一撞,把顧煢撞倒在地,連她自己也摔了下去。

二人毫無章法地在昏暗深巷里扭打做一團,呼吸哼哧,最后都紅了眼,陳孑然一邊咬她撞她,一邊低吼,“你憑什么瞧不起我?你有什么資格瞧不起我?我沒有拿過你的一分錢,我今天得來的一切都是我自己掙的,是我自己掙的!”

悶在胸中的話一出口,就像洪水xiele閘,她壓抑了幾年的痛苦傾瀉而出,淚水決堤,掉在顧煢的眼瞼上,就好像顧煢也哭了一樣。

“你還回來干什么?你還想從我這里騙走什么?”陳孑然劈裂了嗓子,與顧煢扭打在一起。

好疼,怎么會這么疼。被顧煢桎梏的胳膊疼,被她壓著的肋骨疼,肋骨下面的五臟六腑更是被撕扯啃咬的疼,疼得陳孑然整個人都好像要炸開了。

她的掙扎愈漸式微,就像被猛獸咬住了喉嚨的兔子,先時兩腿還能猛蹬,乞求掙扎逃生,后來血流干了,就一動不動。

顧煢仰躺在地面上,懷里困著陳孑然,胸前身后都被弄臟,注定報廢了一件定價不菲的襯衣,還有她的長發剛做完的精心護理。

而陳孑然扎在腦后的短發分叉又毛糙,扎在她領口處,就像某種質地堅硬的動物鬃毛,很不舒服。

顧煢卻不敢放手。

原來不是這樣的。

顧煢的記憶里,陳孑然的頭發就和她的性格一樣柔軟溫順,手感非常好,有時兩人沒事窩在一起,顧煢擺弄她的發梢都能玩一整天。

怎么會變成這樣?

懷中人的骨頭和從前比,似乎更薄了。

陳孑然這些年來吃了多少苦?

第一次,顧煢終于肯動心,為陳孑然的生活思考那么一點點。

陳孑然不為所動。

她被困在顧煢的胸口上,沒了力氣掙扎,只能側著臉流淚,淚水暈染在顧煢胸口的襯衣布料上,積聚起一小片蔓延開來的臟污。

她喃喃地說著話,不知道是說給顧煢聽還是說給自己聽。

“你又來糾纏我什么?你還想利用我什么?是又看上了我身邊的哪個人?要靠接近我來追求她?”

陳孑然的嘴唇咬得滲出血來,“顧煢,憑你的條件,直接追就行了,可不可以不要再來傷害我了?我……”

陳孑然咬住牙關。

她想說我很疼。

還好沒說出口。

不能在顧煢面前示弱,她不會心疼你,她只會嘲笑你。

“阿然。”顧煢摟著她,聲音哽咽,“我不會再利用你了。”

她終于把臉埋進了陳孑然亂糟糟的發間。

不好聞,汗水混著腐臭。

顧煢心里奇異的沒有了一開始的抵觸,只在這一刻,溢滿的全是心疼。

心疼這些年陳孑然為了生存的掙扎,心疼她不知遭受了多少人的白眼,甚至連顧煢自己都那樣惡待她。

顧煢的眼淚流下來,“阿然,我不會再騙你了,我喜歡你。”

“你胡說,你不喜歡我,你在騙我。”陳孑然哭得連聲音都發不出來,肩膀抵著顧煢的胸口一抽一抽,“喜歡……喜歡一個人不是這樣子的。”

喜歡一個人,就是想看她好,看她開心,顧煢從沒想過讓陳孑然好,她的心里始終都只有她自己。

顧煢的胸口痛得令她無法呼吸,她竟不自覺松了手,只為了不想看陳孑然被困在她懷中的難受,不想她再哭得那么痛苦。

她的手一松開,陳孑然就連滾帶爬地從她臂彎里逃了出來。

“你不喜歡我,你從來沒喜歡過我,你自己說的!”陳孑然靠著墻,緩緩地滑坐在地上,雙手捂著臉。

“我不過是想有個人能真心喜歡我,有錯么?”

她告訴自己不要哭,至少不能在這個人面前流淚,可是淚腺不聽她的使喚,她那么拼命地堵住眼睛,眼淚還是順著她的指縫汩汩往外冒,越積越多,匯聚在她的干瘦枯萎的、隨時會折斷的手腕關節上,流成了小河,又落在腳下的水泥地上,臟兮兮的一灘。

不該。

不該哭的。

陳孑然極力把自己縮成一團,肩膀在深夜里可憐地抖,五臟就像被人拿鐵棍攪碎了似的,疼得她的骨頭都打顫了。

哭什么呢?我是個沒人要的,我的眼淚不值錢,痛苦更不值錢。沒人心疼……誰會心疼?從前沒有,以后更不會有。

甚至一個滑稽丑陋的怪物哭了,一般的人只會大笑。

多好玩啊,原來妖怪也會哭。

何苦呢。

何苦在光鮮的顧小姐面前作踐自己,何苦在她面前哭!

被人喜歡著、愛著、時時刻刻放在心尖上掛念著的人才有資格哭,因為世上有人為這些眼淚心疼。

陳孑然是沒有資格哭的。

沒人心疼她,所以哭給誰聽?

“我也想……”不要哭。

“也想嘗嘗被人喜歡……”不要哭。

“是什么滋味……”不要流淚。

她把手掌緊緊壓在自己眼睛上,一直壓到眼球都要爆炸了。

她泣不成聲,愴然地想,這句話也不該說,說了更讓人笑話。她這樣的人不人鬼不鬼,注定要遭人恥笑,只能孤僻地、小心翼翼地維持自己最后一點尊嚴。

可是陳孑然太疼了,仿佛把壓抑倒出來一點,就能疼得輕一點。

她的肩膀完全失控似的劇烈抽搐著,就像寒風里最后一片瑟瑟的枯黃葉子,她死咬著嘴唇,身體抖得那么厲害,也沒發出一點聲音。

這是她心里自己的最后一點尊嚴。

嘴唇都咬爛了。

喜歡這兩個字就是一把尖刀。

這些年她一直拿著這把刀割自己,把心割得血淋淋的,她心里有個大洞,一直在流血,竟然一天也沒有痊愈過。

有了安安后,陳孑然以為自己心上的洞已經愈合了,至少抱著安安的時候不會疼,其實沒有。

那個洞只是被用報紙糊起來了,輕輕一捅就會捅破,再度流血、漏風。

陳孑然想了很多年,從剛懂事起就在想,一直想到成年都不明白,同樣是爹生娘養的,憑什么她的命就比別人的賤,爹不疼娘不愛。

最早的時候她以為是自己沒有meimei會撒嬌,就學著meimei無理取鬧,被母親狠狠扇了一耳光,那時她年齡還小,六七歲的年紀,當年還是母親的女人,一個巴掌十成力道,直接把陳孑然打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