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率先停下,但盛揚早就聽?wèi)T了開除二字,他依然跟以往一樣,繼續(xù)打,又是一拳落到體育生肚子上。體育生“嗷”的一聲慘叫,抱著肚子跪了下去。江國安臉色大變:“盛揚!你給我住手,不準(zhǔn)打了!”盛揚甩了甩打痛的手,撐著一邊還沒倒的課桌喘氣。撐了撐的,他余光忽然發(fā)現(xiàn)所撐的課桌有些不一樣,桌面一團漆黑,仔細看,是流動的,他順著流動的黑色液體移動視線,只見一學(xué)生的白藍校服全被黑色的液體弄臟。直覺不對,盛揚緩緩抬頭,對上時晏幽邃冷銳的眼,他驚訝:“你這是……”怎么了。后三個字未及出口,一旁的裴熙回答盛揚:“你剛才打架撞翻了時晏的墨水。”盛揚垂死掙扎:“你確定是我撞的,不是那混蛋?”裴熙:“是你,就是你,我親眼看到你右邊屁股撞上來的。”盛揚:“……”這特么就尷尬了。第10章去辦公室的路上,盛揚一直在想時晏怎么樣了,他有潔癖,肯定是受不了衣服那么臟吧?那他要回宿舍換嗎?他會怪他嗎?如果怪的話,會不會出手對付他啊?造孽啊!好不容易栽贓的事告一段落,時晏也原諒他,還收了他還債的錢,怎么就又發(fā)生這件事了?他是真不想跟時晏有什么來往了啊。“你們誰先說打架的起因。”辦公室里,江國安和教導(dǎo)主任嚴(yán)厲的審視面前的學(xué)生。體育生痘痘男挨著站,盛揚韓江周探三人站一起,雙方中間默契的隔出一條分界線。韓江嘴角掛了彩,他張嘴的時候嘶了口,說:“主任,事情是這樣的……”他很快解釋了原因。教導(dǎo)主任聽完,眉頭緊蹙,江國安卻是舒展了一點眉目,看著自班學(xué)生的眼睛沒那么凌厲了。“是這樣嗎?”教導(dǎo)主任問體育生和痘痘男。中午插隊的事很多同學(xué)都看在眼里,痘痘男想要顛倒黑白也不可能,只能沉默不說話。主任又問:“我問你們是這樣嗎!怎么,敢打架,不敢認(rèn)?”體育生拽一點,粗聲粗氣的說:“是。”“你還好意思承認(rèn)!”教導(dǎo)主任憤怒的指了□□育生,“你是不是想被開除了!”體育生不開口了。他當(dāng)然不想被開除了,甚至他敢打架也是仗著盛揚是‘娘炮’的原因,他以為自己兇神惡煞的進去,會立馬換來盛揚的害怕求饒。結(jié)果誰料到對方比他還狂,他還沒怎么恐嚇呢,就先被對方揍了。整件事其實很簡單,盛揚這方可以說完全沒有過錯,教導(dǎo)主任和江國安去旁邊說了幾句,便讓體育生和痘痘男跟盛揚三人道歉,然后帶著他們?nèi)プ约恨k公室了,留下盛揚幾個交給江國安。等主任離開,江國安立馬老神在在的把手背到身后,“這件事你們?nèi)齻€雖然沒有絕對的過錯,但你們作為學(xué)生打架就是不對,知道嗎?”“老師,我們沒打架,我們這叫正當(dāng)防衛(wèi)。”韓江不服氣道。“就是就是!”周探用力點頭。江國安立馬瞪他們:“打架你們還有理了?”“本來就是啊。”韓江說:“揚仔是出于好心幫那個女生教育插隊的,這本來就沒錯,是他們氣不過找人打揚仔,都欺負(fù)到班上來了,我們作為揚仔的朋友,總不能袖手旁觀吧?”“……”江國安找不到話反駁了,這也是因為他心底里沒覺得自己班的學(xué)生有錯,只是為人師表,還是要教育孩子們以和為貴,別什么事都用暴力解決,于是江國安只能岔開話題說:“你們?nèi)齻€什么時候這么好了?”“我們一直都好啊。”韓江順口撒謊。江國安用不信的眼神看他們仨。盛揚完美補上最后一句,“只是以前好得不明顯。”江國安:“……”“你們?nèi)齻€啊!”江國安嘆一口氣:“你們要是對學(xué)習(xí)像打架那么拼,也不至于成績那么差。尤其是你盛揚,以前我真是小瞧你了,那么文靜的人,這次打起架來那么猛?”“老師,兔子急了還咬人呢。更何況我是男人。”盛揚驕傲的微昂下巴。江國安被他逗笑:“你這孩子還真是讓我刮目相看,算了算了,這次你也是做了好事,我就不追究這事了,不過你們一定要記得,凡事以和為貴,不能用暴力解決問題知道嗎?”“知道了。”三人異口同聲。“回去吧,先去校醫(yī)室看看傷口,下節(jié)課我跟你們英語老師說一下,遲到一點也沒關(guān)系。”“謝謝老師。”三人道謝從辦公室出來,一出去,看到時晏在外面走廊站著,應(yīng)該是來了一會兒了。比起冷峻的容顏,此刻的時晏衣服卻是更吸引人,他胸口到肚子那里全是黑色墨跡,盛揚尷尬了,“那個、時晏你來找……班主任啊。”后面四個字逐漸銷聲。時晏面無表情的和盛揚擦肩而過,走到辦公室門口喊了聲報告。沒過一會兒,盛揚聽到辦公室里傳來對話。“老師,我衣服臟了,我回宿舍換一下衣服。”“呀,怎么弄這么臟啊,是不是剛才他們打架的時候,弄翻你墨水了?”“嗯。”“是挺臟的哈,那行吧,我給你寫張請假條,你趕緊回宿舍換一下。”時晏的潔癖眾人皆知,江國安知道他忍受不了臟衣服在身上,也就沒多說什么,爽快的給他開了假條。樓道間,韓江和周探已經(jīng)去校醫(yī)室了,只有盛揚靠著扶手等時晏。看他過來了,盛揚笑臉相迎,“時晏,弄臟你衣服,對不起啊。”時晏冷漠的瞥一眼盛揚,沒出聲,自顧自下樓。被忽視了,盛揚尷尬的摸摸鼻子,繼而厚臉皮的跟上去,“別生氣嘛,我也不是故意的啊,那會兒打架都打嗨了,我哪知道你桌子在那啊,我要是知道是你桌子,我肯定不會撞上去的。”時晏還是不理盛揚。“喂,你也太小氣了吧,大不了我賠你一套新校服啊。”不理。盛揚噘嘴嘟囔:“明知道我們在打架,你還加墨水,你這不是自找……”“嗯?”時晏終于肯理盛揚,他駐足轉(zhuǎn)身,眉目冷冽。盛揚呵呵一笑,急忙改口:“我是說,我要是知道你在加墨水,我肯定選擇不打架了!”少年變臉的速度比翻書還快,光聽聲音,感覺他不過是一個欺軟怕硬的俗人罷了,可眼前的少年在說完后,又笑得那么陽光活力,右眼角下的淚痣也仿佛活了一般。有點勾人。時晏微微抿直唇角,盯了盛揚幾眼,他第一次露出無奈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