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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卑微備胎人設翻車后(快穿)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33

分卷閱讀233

    是個剛剛進入Z國市場的國外品牌,原本根基就極淺,被霍家這樣的勢力打壓,對它的打擊是致命的。

殊華這一季度的報表,可謂是慘淡至極。

家族那邊很失望,已經好幾次都讓檀烈回去了。但是檀烈依舊選擇留在這里,直到前些天聽說了趙繹對朝辭求婚、而朝辭答應了的消息。

他知道,是該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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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你錯我不肯對,你懵懂我蒙昧(三十六)

“那你……”朝辭想說什么,但是很快又打住了。

他想問檀烈還會不會回來。

但是一開口,就覺得這樣的問題并沒有必要。

不回來了也好。

檀烈卻好像知道朝辭的意思一樣,對他笑了笑。翠綠的眼睛溫柔得像暖春湖水。

“我還會回來的,如果你跟趙繹要結婚的話,記得給我發份邀請函。”他說。

朝辭頓住了。

他的喉嚨里像是哽著一塊什么東西,心也隨之揪疼,難受得厲害。

“我不會給你發的。”朝辭轉頭看向窗外,“如果你回國只是為了我的話,也不用回來。”

明明他才是有愧疚的那一方。

卻要把話講得一點也不留情面。

話一出口,果然氣氛便沉默了下來。

但是沒多久,檀烈輕柔的嗓音又拂過朝辭的耳畔:“我知道你心里難受。”

“別給自己負擔,我只是想看到你能高興起來。”

和那個夜晚,他闖入朝辭的公寓,找遍了所有房間卻在浴室里發現滿缸的血水、還有冰冷得一絲溫度也沒有的青年時,他就覺得一切都不重要了。

他太心疼他了。

比起占有欲,這樣的心疼成了壓倒性的上峰。

他陪著朝辭治療抑郁癥,每次看著他被綁住手腕,在病床上歇斯底里又抵死掙扎時,他就在想,到底要怎么樣他才能夠拯救這個人?到底要怎么樣他才能夠讓朝辭過得輕松一點、高興一點?

他太希望朝辭能過得高興起來,想得心臟都泛疼。

幾經波折,朝辭終于找到他的安定之所了。

哪怕這之后,能陪在他身邊的人一輩子的人不是他,哪怕他也會為此嫉妒。

但這比起朝辭本身,都不算什么。

朝辭卻像是不想再交談下去了一樣,轉頭說:“不好意思,公司還有點事情,要先回去了。”

“祝你歸程平安,再見。”

他說完,就邁著匆匆的步伐,走過長長的過道,出了咖啡廳。

…………

之前因為瘋玩過一陣子,朝辭也認識了不少檀烈的朋友。

從他朋友的朋友圈那邊,他了解到檀烈在四天后回D國,下午三點的航班。

他本來沒打算去送他。

可等到了那一天時,他卻從早上開始就坐立不安了起來。

最后在一點多時,他一把拿起車鑰匙,往地下車庫走。

一輛對朝辭來說還算低調的保時捷駛出醫院。

從這里去機場,約莫要一個小時。檀烈三點鐘的航班,大概率是趕不上了。

但是朝辭想不了這么多,開了一個小時的車后奔入機場。

這時是兩點半。

正常來說,三點鐘航班的人,此時已經過了安檢去候機廳了。

朝辭的視線搜尋著人群,抱著最后一絲希望。

最后他看到了。在安檢窗口的前面,有個高大男人并沒有排入隊伍,而是扭頭好似也在人群里尋找著誰。

朝辭見狀,卻下意識將自己的身形藏在了一米見寬的高大墻柱之后,不想讓檀烈發現他。

他看見檀烈又等了好幾分鐘,等到有個青年——似乎是他的助理——匆匆走來,好像在提醒他航班快趕不上了,檀烈才收回視線,往安檢處走。

朝辭看著他的背影,神色默然。

“怎么?舍不得他?”

身后突然傳來一個聲音。

朝辭后背一僵,顯然是被嚇到了。

他很快認出了這個聲音的主人,這人的聲音若泠泠冷泉,又夾著一絲戲謔。

霍沂歌。

朝辭回頭,忌憚地看著他:“你怎么在這?”

“聽說檀烈這小子要走了,來看看而已。”霍沂歌輕描淡寫地說。

但是傻子都知道,他不可能是來送檀烈的。要不然他也不會不去跟檀烈說一句話,反而在這和躲著檀烈的朝辭扯皮。

說了個顯而易見的謊話,霍沂歌也不見得心虛,而是抬頭,看向遠處的檀烈,繼續說:“你現在去找他,也來得及,還能說得上幾句話。”

“如果你讓他留下的話,他也絕對會答應。”

是的,只要朝辭開口讓檀烈留下,檀烈一定會答應。

“我讓他留下干什么?”朝辭眼神冰冷地看著霍沂歌,“我巴不得他走得越遠越好。”

“也是。”霍沂歌竟然還贊同般地點頭,“他多待一天,小辭心里就多動搖一下、難受一下,還不如趕快走了。”

朝辭冷笑:“你在這里跟我自說自話有意思嗎?”

“是不是自說自話,小辭你自己心里清楚。”霍沂歌將放在檀烈身上的視線收回,認真描摹著咫尺間朝辭的面容。

“我對跟你打啞謎沒興趣,你能離我遠一點嗎,你呆在我身邊我就覺得惡心。”朝辭直接說,沒有半點顧慮。

這句話終于讓霍沂歌臉上出現了一絲裂痕。

但他好像早有心理準備,很快就恢復了正常,快得朝辭都沒發現。

“我在打啞謎嗎?”霍沂歌反問,“我明明已經說得很明顯了。小辭守著趙家那小子十幾年,含著怕化了捧著怕掉了,想要還不敢說出口,受了一肚子委屈。寶寶,你守一個人太久,習慣了,以為就是永遠了。已經忘了感情是會變的。”

一段長達十幾年的感情,更別說朝辭如今人生的總長度也才二十年出頭,這占據了他三分之二的人生。他在面對其他的事情時能理智思考,可在面對自己對趙繹的感情時卻成了一種近乎本能的習慣。

“或者一開始你就不是喜歡他,他只是一個符號而已。”

寒冬臘月,朝辭臉上原本就被凍得冰涼,現在聽到霍沂歌說的話,頓時更蒼白了些。

這些他都不敢深思的話,卻被霍沂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