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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到了什么,皺著眉頭放下了游戲機。系統卻莫名地松了一口氣,說:“樓越給你喂藥了,你該‘醒了’。”“行吧。”朝辭揉了揉眉心,準備去營業。“對了,這次你打算怎么收場?”系統問出了它想問許久的問題,“你中了毒,然后涼了……這樣樓越就甘心了?”“這樣他肯定不甘心啊。”朝辭把自己的游戲存好檔,轉頭對系統挑了個眉,“等我‘醒了’你就知道了。”說完,朝辭也沒再跟系統廢話,意識離開了系統空間。而在外界的樓越,便看到朝辭緩緩睜開了眼睛,起初似乎有些茫然,隨后把目光看向樓越,愣了一瞬后,眼前突然一亮,樓越能明顯地看出他眼中的喜悅和愛意。樓越怔住了。他不知道有多久沒在朝辭眼中看到這樣純然的愛意和溫柔了。似乎只有在朝華入宮之前、在朝辭被囚于瓊華宮之前、在朝家全族流放之前……大婚那天,他走進寢宮,推開大門時見到的,便是這樣一雙眼眸。明明在此之前,他從未見過朝辭一面。對他所有的印象都只來自于皇城那些傳聞。說他如何驚才絕艷,說他如何俊美若仙,說誰家美人芳心暗許,說太子邀他共乘畫舫。而那時,才從戰場回京的樓越,在所有人眼中只是個母族身份低賤的皇子。那朝辭為什么用這樣的眼神看他?于是樓越在很長一段時間,對朝辭的溫柔和縱容都保持著警惕和疏遠,直到他再也無法回避自己的感情。但是這樣的眼睛還是毀在了樓越的權欲之下。朝辭再次回到宮中后,他的神色是麻木、冷漠……甚至是絕望的。樓越知道自己錯得離譜,本就沒抱希望朝辭能過早原諒他,只想著他從今往后都會待朝辭好、將曾經的那些傷害和瘡疤都慢慢抹平。朝辭突然昏迷,雖然根本原因是如夢,但引子卻是因為他驟然得知了母親離世的消息。歸根結底,若非是樓越,阮氏也不會死。樓越本來已經做好了準備,朝辭醒來后可能會有其他過激的反應。朝辭怨他恨他都沒關系,只要不傷害自己就行。但是他卻沒想到,朝辭醒來后卻是這樣。朝辭看了看樓越身上的朝服還有外面的日光,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今日是睡遲了么?竟然你下了早朝我才醒。”樓越知道這樣的朝辭不對勁。一時間他只能抿著唇,沒有開口。朝辭卻是直接掀開被子,打算下床。樓越見狀連忙扶著他慢慢起身。“你怎么好像把我當病人一樣。”朝辭忍不住笑道。樓越讓人去拿了衣服,依舊沒說話,替朝辭把衣服件件穿上。朝辭好像對帝王的服侍習以為常,邊穿衣服邊對樓越說:“說起來,明日便是玦兒的三歲生辰了,昨日這小不點還纏著我要禮物呢。我答應給他做榛子酥。現在時辰也不早了,等用完午膳,我便去小廚房給他做去,那小饞貓!”嘴上像是在嗔怪,眼睛卻不由彎起,那是不同于對樓越的另一種溫柔。樓越卻是心中一沉。玦兒是誰?他確信朝辭身邊并沒有這個人,但是卻總覺得這個音調從朝辭的口中說出來,有種熟悉感。樓越低頭想了一陣,才找到了這種熟悉感的來源。在他逼著朝辭喝下那碗藥的時候,朝辭在哀求他,說“玦兒還沒死”。當時他想,或許這是朝辭給自己給孩子取的名字。但是為什么現在在朝辭口中,他們的孩子已經三歲了,明明已經……就算沒有,此時朝辭的話也非常不對勁。“你今天怎么一直不說話,呆呆的。”朝辭捏了捏樓越的臉。“有點政事煩心。”樓越只能隨便找了個理由。朝辭雖然覺得樓越今天有點呆呆的,但是聽了解釋后也沒多想。用完午膳,朝辭便像之前說的一樣,要去廚房做榛子酥給“玦兒”。不管怎么說,朝辭都是昏睡了近十天才行,樓越不放心他一個人呆在廚房里,便跟著一起進去了。進廚房做菜的帝王,樓越倒是頭一個了。但是朝辭也沒太意外,這對他來說好像并不是一件值得驚訝的事情。兩人忙活了許久,才把榛子酥做完。朝辭嫌棄樓越笨手笨腳,樓越也頗為無奈,畢竟這是他第一次進廚房。做完的榛子酥還冒著些許熱氣,朝辭說要趁熱給玦兒送去。樓越頓時心下一緊。哪里有什么玦兒?臨華宮中那牌位在供在正廳呢!他只能趁著朝辭還沒出廚房的空檔,先一步離開廚房,吩咐暗衛把那牌位和其他有關那孩子的東西,全都先收起來。“今早你還未醒的時候,玦兒鬧著想姥爺,我便讓人送他去朝丞相那兒了。”樓越只能硬著頭皮如此解釋道。其實他這樣的解釋完全就是在賭。因為一來他不確定在現在的朝辭的心中,“玦兒”對朝丞相的依賴有沒有到會突然哭鬧著想他的地步。二來,皇子就算再想姥爺,也只有召人進宮的份兒,是絕沒有讓三歲的皇子出宮去別府的規矩的。但是既然朝辭對他為他穿衣、與他一同進廚房都沒有表現出意外,他也只能寄希望于這件事在朝辭眼中也是尋常的。“這樣啊。”朝辭轉頭,嗔怪似的瞪了樓越一眼,“那你怎不早些與我說?”見朝辭沒有奇怪,樓越松了一口氣,隨后又道:“讓人現在把榛子酥送到朝府也是一樣的。”“行吧。”朝辭點頭。他在庭院中又與樓越下了幾盤棋,等天色有些暗下來的跡象時,他扶了扶額頭,奇怪道:“我明明今日睡到日上三竿才行,怎么這么快就犯困了?”樓越當然知道他為什么犯困。那藥雖然能讓人醒來,但是最多也就四個時辰。他胸口發堵,難受得厲害。但是面上還是強撐著看不出一絲異色,說道:“偶爾犯困再正常不過。我陪你進去歇著吧。”“嗯。”朝辭點頭,又囑咐道,“也該讓玦兒回來了。這小子有點認床,睡在我爹那兒怕是半夜又要鬧騰。”樓越應下了。兩人走進了寢宮,朝辭躺下床,很快就睡下了。樓越等他醒后,便從床上起身,坐起來看著朝辭。無力感如潮水般從四面八方向他襲來,逃無可逃、避無可避,直直得將他壓得透不過氣來。此時天色已經全然暗下來了,寢宮中點著一豆等,到處都是昏暗的。樓越的指尖都在不自然地顫抖著。……他本以為自己會一夜未眠,因為心中的恐慌和害怕幾乎要將他壓垮。但是很奇怪的是,他沒過多久也靠在床上睡去了。他又做了一個夢。第94章是你多情邀我或我是多情客(二十二)……這個夢也很漫長,比那個夢更加漫長。他夢見自己成了一個呱呱墜地的嬰孩,在生母死后一個人在宮內跌跌撞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