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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一夜之后,正殿燒得一干二凈,連灰燼都未曾留下。…………我想一把火把自己燒了,干干凈凈。就我一個人。…………這是朝辭給他的懲罰,陸衍知道。他讓自己眼睜睜看著他被燒死,什么也不留下。再也沒有比他更殘忍的人,因為他知道,死了便一了百了了,活著的人卻每一日活在孽鏡地獄中。那些罪不可赦的惡行,每一日都在他的眼前回蕩。朝辭走的時候,沒告訴李岸。他只叮囑陸衍,等他死后,便讓李岸回去。當那天大火燃起時,李岸好像也知道了什么。他沒有再來找陸衍,問個究竟。第二天陸衍再去尋他時,卻發(fā)現(xiàn)李岸早已離開了。這是一場沒有任何仲裁者、執(zhí)行者、看守者的懲罰。陸衍卻恪守著審判,一日日煎熬著。直到千年之后,神界建成,在他的加冕大典上,那黑衣人將劍刃刺入他的心臟,粉碎了他的神魂。陸衍看著這人熟悉的眉眼,想起第一次見他時他那滿頭綠發(fā)的滑稽模樣。“——謝謝?!?/br>他說。…………【推算完了沒,我們能去下個世界了嗎?】朝辭在系統(tǒng)空間中催促著系統(tǒng)。【等一下等一下——就幾分鐘你也這么著急?】系統(tǒng)無奈,【你剛剛折騰完,趁這個時間在這里好好休息一下不行?】【在這里有什么好休息的,啥都沒有。早點搞定這些傻逼,早點回去才是正經(jīng)?!砍o說。【行了行了別催了,結(jié)果來了?!肯到y(tǒng)匆匆掃描了一眼結(jié)果,對朝辭說道,【陸衍在千年后被李岸殺死了。陸衍太過沉溺與這段感情,已經(jīng)不天道合格的人選了,于是天道選擇了李岸?!?/br>【okok。】朝辭點頭,【那還等啥,咱們走吧!】…………等朝辭再次睜開眼,回憶了下上周目攻略這個世界的過程,倒是覺得難度不算大。比起前兩個世界來說,這個世界像是從滿級副本到了新手村。這并非是個古代世界,而是個現(xiàn)代世界,不過與絕大部分現(xiàn)代世界不同的是,這個世界的人有六種性別,是個abo設(shè)定。他在這個世界是個普通的beta,他家庭背景不錯,父親是個挺有權(quán)勢的富豪,母親的娘家從前在政界也很有幾分能量,然而在他幼年時,他母親的娘家便出了事,迅速衰落,墻倒眾人推。他父親迅速冷淡了他母親,過了幾年,他母親也因病過世了。母親過世的一月后,父親便領(lǐng)著一位女性omega,還有比朝辭小了兩歲的alpha弟弟進了他們家的大宅。那時候,朝辭也不過七歲。朝辭就在陰影里,被所有人無視甚至苛待的角落,默默長到了十七歲。他只是個平庸的beta,在朝家給他安排的貴族學(xué)校中,在一群alpha和Omega中,顯得太過不起眼。他沒有什么出眾的能力,甚至在成績方面都顯得十分平庸,哪怕他再如何努力。又因為從未在社會環(huán)境和人際關(guān)系中得到善待,他的性格自卑又內(nèi)向,沒有一個朋友。甚至因為那卑弱的性格、與周圍格格不入的形象,長期受到學(xué)校的排擠。而與他截然不同的,是這個世界的攻略對象,林崢。林崢比朝辭大一歲,他的家境背景來得嚇人,朝辭父親那點權(quán)勢在林崢家族面前可以說是不值一提。他是個量級極高的alpha,很早就表現(xiàn)出了過人的天賦。無論是在智力還是體力上,他都一直是同齡人中最優(yōu)秀的那個。這樣的人離朝辭很遠。只會在他獨自一人靠在學(xué)校走廊的欄桿上,才會看到那被簇擁的光芒萬丈的少年。朝辭也從來沒想過,這樣的人會跟自己有什么交集。直到他高二的某一天,他被他同伴的alpha圍堵在學(xué)校旁邊偏僻的小巷里。被林崢救了。他替朝辭斥退了那些人,而那些人在看到林崢出來維護朝辭時,也不敢多做糾纏,紛紛離開了。林崢帶朝辭去了附近的診所,替他墊付了醫(yī)藥費。在林崢與醫(yī)生交談時,朝辭小心翼翼地打量著他。他深邃的輪廓在側(cè)臉上留下了一層淺淡的陰影,薄唇微抿,明明只比朝辭大一歲,卻全然不像是一個年齡段的人。他將藥遞給了朝辭后,便離開了。那一整晚,朝辭都難以入眠。在他那狹小的房間中,第一次產(chǎn)生了一中名為灼熱的氣氛。閉上眼,便是俊美的少年認認真真與醫(yī)生交談的模樣,是他拉著朝辭離開那個小巷的模樣。還有他身上淡淡的香味,似乎是松柏的味道,這應(yīng)該就是他的alpha信息素,雖然朝辭只是個不能對信息素起反應(yīng)的beta,卻依然將這個味道深深嵌入了腦中。第48章像影子追著光夢游(一)朝辭第二天在學(xué)校坐立不安了一整天,因為他想去與林崢道謝。他們不是一個年級,自然不在一個班,但是教室卻在同一層樓。因為他們這層是高二與高三混雜的,東邊是高三,西邊是高二。平時課間朝辭除了去洗手間或者倒水之外,很少會出教室。但是今天每一節(jié)課間都會走出教室,到走廊上,假裝在趴在欄桿上發(fā)呆,其實是用余光在打量這林崢所在的教室。可惜林崢的位置距離門和窗都不是很近,朝辭只能模糊地看見他一個身影。前兩節(jié)課他都沒有出教室,似乎是在課桌上補眠。他人很高,雖然才高三,但好像就有一米八七左右。趴在桌上補眠,那課桌都襯得有些小了。前兩節(jié)課朝辭都沒有找到機會與林崢說話。第三節(jié)課課間,林崢倒是出來了。他在走廊的盡頭,一只手撐在欄桿上,側(cè)身在與一位男生交談。與他說話的那個男生也是個alpha,叫杜盛宇,同樣是個家世顯赫、成績和外貌都很出眾的人,在學(xué)校很出名,連朝辭這種沒有任何圈子和朋友的人都聽過他的名字。杜盛宇似乎很健談,一直在與林崢說著什么,而林崢只是偶爾應(yīng)和幾聲。從朝辭這個角度看去,只能看見他的側(cè)臉,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眉骨、還有線條顯得有些凌厲的下巴。他應(yīng)該是有些混血,雖然并不明顯,但是從他深邃的輪廓,還有翠綠色的眼睛中可以看出。就像與昨晚那個情景重合了。朝辭覺得心跳得有些快,緊張得手心都是汗。見他們的談話似乎告一段落了,他咽了咽口水,走了過去。“抱歉,可以打擾一下嗎?”林崢與杜盛宇同時聽到了一道怯生生的聲音。轉(zhuǎn)過頭,便見一個beta男生站在他們身后,小聲地說。男生很瘦弱,也不高。長得也不算出眾,只能說勉強有些清秀,但這點清秀在他那顯得有些瑟縮的表情下顯然被掩蓋了。是個一眼看上去就知道是性格內(nèi)向的人。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