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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軍閥世家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642

分卷閱讀642

    紙后,就仔細的讀了子吟被節錄的一段講辭,然后對管家說,「福伯,這個裱起以后,你放到我房去吧。」

「那厚相本在我書房。」白鎮軍卻是道,「你把子吟的一併收好。」

管家一時就楞了,不知道是以大帥還是三少帥的命令作準,白經國就笑了起來,道,「福伯……這個報紙你便多買幾份,給我們、給子吟都作紀念。」

卻說子吟頭一遭上臺演說,只是草草在心裡打了稿,然而反響不俗,甚至是俘獲了一些進步青年的心,像那位記者般偷偷節錄他講詞的人不少,及后新青年刊物、甚至是評論時政的文人,也都有借鑒引用,這自都是后話了。

而晚會過后的翌日,子吟起早便到政府大樓去,不是朝著監察院走,而是改到司法院的樓層。

「武院長?」剛上工的幾位文員見著是大人物來了,當即就斂起臉色,慎重的問道,「您找誰呢?」

子吟對這些年輕小伙子禮貌的笑了笑,「我想找嚴旭。」昨晚兒舞會,他并沒有見著友人,便打算來向對方打個招呼。

「嚴旭?他……」那小伙子的表情立時就顯得古怪起來,與旁人對看一眼,就道,「他過年的時候就請假了,如今是延長了假,暫時不回來。」

子吟怔了怔,并沒想到竟有這樣的事,便問道,「怎麼會延長假了呢?是出甚麼事了嗎?」

「欸……他沒有說。」兩小伙子就蹙起眉,一副諱莫如深的模樣,「嚴旭跟誰也沒特別好,他的私事…都不向咱們提的。」

子吟怔了怔,便頷首表示明白了,心裡卻是甚為可惜,他在南京也只待數日,要是真遇不上嚴旭,也只能待回京后再書信往來。

回到監察院再辦了一天的公,子吟便婉拒了官員們的應酬,前往謝列耶科夫那個學術沙龍去了,白鎮軍早已與徐元培通過電話,就發了衛兵同行,確保子吟的安全。

按著對方給他的地址,子吟就尋到了一所洋公館處,聽說是其中一位留學生會成員的住宅。門外站著一名男子,看到子吟,當即笑容可躬的說:「是武先生嗎?請進。」顯然是被預先交代過了。

子吟進到沙龍大廳時,就聽一名男子正用英語朗讀著泰戈爾的詩——

「Onlythroughthehellishhonehavethepowertocreateheaven,onlythroughtheBleedingfingerspythetuneoftheworld.」

謝列耶科夫坐在了靠近門旁的長沙發,捕捉到甫進來的子吟,便就揚起手,讓他到身邊的空位來坐。

泰戈爾的詩還在讀著,謝列耶科夫卻是靠到子吟耳邊,小聲的說,「武院長,昨晚的演講,實在是十分動聽。我都要拜倒在你的石榴褲下了。」

子吟抿了抿唇,便就平靜地回道,「過獎了。」

謝列耶科夫便就笑了起來,他就喜歡武院長的謙虛,更喜歡他一臉拘謹防備,卻又偏要靠近自己的膽色。

待廳中的年輕人讀完,眾人便一同鼓掌,隨即針對這詩裡的含意作出了深入的討論。

這沙龍確實是純粹的學術討論,歸國留學生會裡,有許多都是文壇裡享富盛名的人物,謝列耶科夫倒只是單純的參與者,發言的少,附議的多,倒沒有子吟起初所擔心的,把聚會當成了宣揚蘇維埃主義的場所。

子吟并未留過學,當眾人談到較偏狹的文學作品去了,有許多都是他從未接觸的,他就凝神聽著這知性的辯論,也感覺增長了不少知識。

「我們來談談法國文學,在革命下所受的影響……」

眾人正是說到此處,突然大門便又開了,一名臉色頹唐的男子走了進來,雖是穿著西裝,然而頭髮卻是凌亂的披散著,襯衫上的領子亦是大開的,有好些注重體面的人們已是暗暗的皺起了眉。

這男子既能進來,想必是經過了守門人的放行,他也不吵鬧,只是隨意覓著一個空位,便坐下來聽辯論了。

然而子吟的視線,卻是從看到那男子后便再也移不開了,他就低低的唸出了老朋友的名字——

「嚴旭。」

☆、第四百七十五章、朋友

第四百七十五章、朋友

子吟來這個沙龍,只是為了確定謝列耶科夫與留學生會的關係,沒想到竟會遇上熟人,可他隨即想到,嚴旭也是在不列顛留過學的,那麼他是這個會的成員之一,也就不稀奇了。

經過幾場激烈的辯論,隨著夜深,有些人離去了,又來了些新的人,洋房子的主人把這個大廳讓出來,還備著酒水、吃食,若是意猶未盡,大可以在此通宵達旦的交流。

謝列耶科夫拿著兩酒杯,把一杯送到了武手裡,便笑著問道,「武先生,感覺如何?」

子吟接了那酒杯,禮貌的道謝,「看著如此多文人聚首一堂,作學術的討論,實在是太難得了。」

謝列耶科夫舉杯就口,一雙棕色的眼睛,卻是不住在武院長的臉上打量,「留學生會在盛京,也是經常有舉辦這樣的活動,假若你喜歡,我可以舉薦你進會裡,那麼你就能經常參與了。」

子吟怔了一怔,卻是顯出一點猶豫,「可我并不是留學生的身分……」

「你之前到過俄國,不是嗎?」

「……只是居住,并沒有求學。」子吟就保留地道。

謝列耶科夫便笑了一下,「不打緊的,我想以武院長這樣的身分地位,留學生會必定是十分歡迎你的加入。」

「……這、容我再考慮一下……」子吟無法說個準兒,是因為回到盛京,他的公私時間早已都被佔滿了,恐怕是難以抽身出席這樣的活動。再說,他始終是認為留學生會,就該只有留學生能參與,不能說這當官的人,便要給開特例的。

謝列耶科夫笑了笑,便就不再逼迫他,這時候,兩名年輕人便都走來向他們問好,正是在火車上一路同行的伴。

子吟與他們寒喧著,目光卻不時落在遠處嚴旭處,他進來以后,便就獨自坐在一處喝酒,有人認得他,上前打了招呼,然而嚴旭卻是表現得意興蘭珊,并沒有多少搭話的興致,于是那人談了一會兒便又走了,留下嚴旭獨個兒坐著,近乎貪婪的灌酒。

子吟看他仿彿是要在沙龍裡賣醉,終是禁不住走上前去了。

下人提著盤子,來給嚴旭添酒,他正要舉手去拿,突然就有人憑空伸出一手,把他手裡的酒杯給取去了。

嚴旭的視線便追著酒杯,直往上掃去,渾噩的雙目頓時就露出一絲驚詫。

「悠予?」

「冉升……」子吟垂著眼,看老朋友那冒著紅絲的眼白,還有掩不住的憊色,不由心裡擔憂起來,「好久不見了。」

嚴旭眨了眨眼,確認眼前站的,確實是子吟沒錯,就難以置信地道,「你怎麼來南京了……還參加這沙龍……」就他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