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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軍閥世家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539

分卷閱讀539

    經國來說,白軍、紅軍,都是他的敵人,而紅軍卻是更可怕,因為他們有感染民眾的力量,白軍要滅他們綠軍,百姓要私下給他們送糧食、送子彈;然而紅軍要滅他們綠軍,百姓卻是去告發他們的藏身點。

那所謂的無產,就是把百姓最后一點的庫存榨取出來,供養軍隊,還要說得冠晃堂皇,是為了偉大的蘇維埃。

白經國無論如何,也不相信史達林是真誠要與華夏結好,而光是大哥和徐元培想要與對方會面一談,已是觸及了他心下的底線。

第三百九十八章、鎮軍

第三百九十八章、鎮軍

子吟看著一時僵持的大哥、二哥,心裡就一陣的無措,這好像是第一次……他們兄弟間在政務上產生了分歧。

子吟就遲疑地問,「……大哥是打算和史達林結盟嗎?」

「不一定,現在說還太早。」白鎮軍也不是傻人,深曉得無事顯殷勤,非jian即盜的道理,而對史達林突然投來的橄欖枝,他自然有接或是不接的權利。

收到這封信后,他與徐元培仔細商議,就認為可以見一次面,摸清史達林的算盤,徐元培更是當下就想到了——「我華夏若與俄國結盟,歐洲國家恐怕都要瞪眼了﹗」歐洲各國如今可都恨死了蘇俄,這國內鬧革命,與他人何干?就這個蘇維埃心腸歹毒,自己鬧完了革命,還要鼓吹全歐洲鬧一樣的革命﹗

對于史達林和托洛斯基的內閧,白鎮軍并不意外,他自己也是當權者,再理想的主義,也都得向現實妥協,當俄國面臨經濟、戰禍、民生的困擾,無產就只淪為一種精神的追求,而不是官員們真正的行事準則。

史達林和托洛斯基的分歧,便是一個徵兆,因著各自的利益,馬列主義就出現了不同的解讀,所以白鎮軍不抗拒史達林的示好,甚至是歡迎的。

子吟現在也是有自己的一番見解和看法了,他能理解大哥和徐總統的立場,縱然紅黨是個禍患,然蘇俄本身,卻是個實力雄厚的大國,當歐羅巴因戰爭而元氣大傷,新生的蘇俄卻在不斷壯大,而它最可怕的……就是那思想感染的力量,子吟在伊爾庫茨克,已是親自見證過了。

如今列寧下臺,新舊交接的敏感時刻,政府內部卻是出現分歧——對華夏來說,反倒是一件喜訊了。

白鎮軍明白二弟仇俄的情緒,便沉聲說道,「這并不是一個定案。與史達林的代表會面后,我與徐元培會召開軍議,再做正式的商討。」

白經國聽了,卻是覺著可笑,「大哥,徐元培是個南方軍閥,一輩子沒出過國,史達林發個信,就勾的他心動了,這個我能理解。」他們兄弟間心知肚明,為甚麼和徐元培合作?就是為了各取所需,徐元培要做華夏第一位總統、名留青史,然而對內政、對民生,卻是不感興趣的,「讓我無法理解,是像你這樣有見識的人,竟然也會給史達林勸動了心。」

這書房裡都是親近之人,可猶是如此,白經國的說法,卻還是潛越了,這不但表達出他心下對徐元培的輕視,甚至是對大哥,也都連帶的質疑起來。

子吟就皺起了眉,覺著二哥說的太過了,「俄、華、日……三國臨海鼎立,一旦結盟,就總要形成二對一的局面,若史達林要尋找盟友,而華夏冷然拒絕,難保他會投向日本……」他就正了臉色,認真的看著二哥,「我認為……史達林既來示好,就該保留觀望的態度。」

「你還沒給俄人害夠嗎?」白經國聽著子吟一番理論,竟是幫著大哥說話,就冷諷道,「還是要再受一次教訓,才知道痛?」

子吟怔了怔,便抿緊了唇,垂下眼去,心下卻是明白,二哥是不想再干涉俄國的內政,因為他們都受過最沉重的教訓。

「二弟,害娜塔莎的是白軍,并不是蘇維埃。」聽著二弟如此對子吟說話,白鎮軍就沉下了臉,警告道,「縱然你與俄人有私讎,也不可因此偏頗妄斷。」

「你別跟我提娜塔莎。」白經國卻是冷冷地瞪著大哥,「子吟就是一心幫你,才把主意打到我身上。」

「白軍干的事,和子吟并無直接關系。」白鎮軍深蹙起眉,他從沒有對二弟的事情表達過想法,然而聽他至今依然把責任歸究在子吟身上,卻是深深的不贊同了,「娜塔莎會遭難,是因為白軍進犯伊爾庫茨克,而你沒兵、沒權,護不了自己的女人。」

白經國登時就紅了眼,他大步走到大哥面前,抬手就要打到對方的面門上,白鎮軍眼疾手快,抬起手,就直直接了二弟的拳頭,二人的手在半空僵持,暗暗角力,正是不分上下。

「二哥﹗」子吟連忙上前,拉住了二哥的手,聲音卻是隱隱的有些顫抖,「住手……你在干甚麼?」他實在沒想到,二哥竟是會對大哥動粗的。

「欸﹗大少帥﹗二少帥﹗」呂止戈看這氣氛不對,也是走上前來勸住,「都是兄弟,正事當前,千萬不要傷了和氣﹗放手﹗……放下吧﹗」

白經國狠狠的瞪著白鎮軍,在子吟三番四次的哄勸下,才終于愿意放手,然而,他卻是個馀怒未燒的表情,正因為大哥說的話太鋒利、太尖銳了,他的心頭淌了血,就無論如何、也是難以釋懷。

子吟夾在大哥和二哥之間,不知該說甚麼,才能緩解那僵持的氣氛,他就只能緊緊拉住二哥的手,怕他再衝動起來。然而看今天這個狀況,二人是不可能談得攏的。二哥身在俄國內戰的前線,見識過紅軍的殘忍,那仇俄排俄的態度,已是溢于言表。

相比起來,白鎮軍倒還是平靜的,他就說道,「徐元培與我們父親同輩,縱然他未出過國,他經歷的,卻是遠比我們多,也見證過華夏被列強瓜分、割據的局面。你別以為,他是能輕易給左右的人。」

白經國卻是沒有因此被說服的,他就冷笑道,「總統和大元帥攥著國家最高權力,做為下屬,我只能冀望你們有英明的決定。」說著,他就忍無可忍的向大哥告辭,自覺是無法再在這書房裡待下去了。

子吟見二哥憤而離去,又看向站在原地,一言不發的大哥,心裡猶有馀悸,他們兄弟倆一直都是同聲連氣的,像這樣內閧甚至動武的場面,子吟也是第一次見著。

白鎮軍對于二弟的反對,也并非無動于衷,待白經國走了以后,他就看向子吟和止戈,問道,「你們對這事,怎麼看?」

呂止戈便說,「說實在,二少帥對紅黨一向特別戒防,甚至認為那是深藏的隱患,必須根除,這與他親身經歷息息相關,對于俄國、甚至紅軍……我們都未必如二少帥理解。」

白鎮軍就深蹙起眉,承認道,「我確實不如二弟對俄人的深厚認識,他還加入過內戰,對俄國的國情,就遠比我感同身受。」

止戈就看向同樣在俄國待過三年的子吟,問道,「子吟……你對紅軍是甚麼看法?」

子吟猶豫了一陣,卻是說,「我……并不相信史達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