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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軍閥世家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505

分卷閱讀505

    出轍然不同的形象。

白家軍官看到他們的大帥上臺,馬上就襟若寒蟬,擺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態(tài)度。就是徐家的軍官們,也都不自禁的斂了臉色,抬頭注視著這位年輕的大帥。

白鎮(zhèn)軍環(huán)視眾人,在座有他熟悉的部下,一同出生入死,在東北死戰(zhàn)過的軍官,亦有他能賴以為臂膀的親兄弟,而另一邊,則是徐家軍的眾長官,都是南方人,不論臉相、體格,甚至文化,也都和他們這些北方漢子不一樣。

白鎮(zhèn)軍年青的時候,從德國軍校畢業(yè),回國以后就加入到白家軍裡,跟隨父親帶兵,如今已是有十數(shù)年了,上一輩的舊人,許多也都不在,在他領兵的每一個階段,又把新人提拔上來,充盈軍隊的實力。

起始的白家軍,都是從京畝地區(qū)徵來的,后來白家聯(lián)盟散了,他在東北,就又招了許多新兵入伍,及后添上馬家的西北團,以及盛京新徵的士兵,即使都是北方,要讓他們團結(jié),也需要一段長時間的融和。

如今他卻要踏前一步,做父親也不曾想過的事,南方和北方,將要結(jié)合成一個整體,結(jié)束清朝覆滅以來的亂局。

白鎮(zhèn)軍見證著時局的變遷,然而他并沒有物事人非的感嘆,他是領導的人,就必須比誰都走得更前,時局并不容許他駐足在任何的人事物裡,否則,他就要被洪流淹沒。

面對這一眾共同見證當下的軍人們,白鎮(zhèn)軍就只言簡意賅地道,「新政府,好好干。」

徐家軍聽著鎮(zhèn)帥說出這六個字,以為這只是個開場白,誰知白鎮(zhèn)軍說完這六字真言,也就跨步下了臺,白家軍的人毫不意外,還都有致一同的鼓掌,徐家人就懵了,這他媽的算是個演說嗎?

「以行言而不以舌言」——徐家人是到了后來,才明白鎮(zhèn)帥是個這樣有意思的人。

白鎮(zhèn)軍事不關(guān)己的回到了席位,副官讓小二們開始上菜,一盤又一盤的山珍海味,也就逐一的送到了各席上,讓這幫軍老爺們大快朵頤。

徐元培拿起個乳豬頭,一口一口撕咬,讚美著這涵碧樓大廚的手藝,突然看著旁席,卻是發(fā)現(xiàn)了一個突兀的空座,他就放下了豬頭,招來小伍問道,「小伍,那邊的桌子,誰沒來了?」

小伍愣了愣,就回道,「啊……是小武師令。」

「武子良?」徐元培就皺起了眉,「他怎麼還沒到?」

開宴前小伍去問,得來的答案是武子良去酒店探兄長了,可如今經(jīng)過多久,還不見對方到來,徐元培就有些不悅了,覺得這武子良忒不分輕重。

小伍一看總統(tǒng)不高興,連忙就殷勤的說,「我打電話問問﹗」就轉(zhuǎn)身出了廳堂外,然而過一陣子,就回來了,說,「酒店經(jīng)理說……小武師令上房后就沒下來,他的衛(wèi)兵還都在大堂等呢。」

徐元培當下就沉下了臉,這是他上任總統(tǒng)的大宴,誰不來就是不賞臉,武子良與他合作那麼久,一直都是很懂事的,他還對這個年輕人格外的高看,認為他將來必定要成才。

然而這麼重要的宴會場合,他竟是臨時缺席,徐元培就實在不理解,那武子吟又不是病重要死了,有甚麼好看的?

可這話,徐總統(tǒng)藏在心裡,倒沒有真說出來,他還記著那個武子吟也是白家兄弟的妹夫,而白家兄弟就坐在他對頭呢。

「罷了罷了。」徐元培就對小伍說,「他不來就算了,現(xiàn)在來也太遲,沒誠意﹗」他就看向這白家的三兄弟,舉起酒杯說,「你們?nèi)齻€,一會兒敬酒可少不了,今晚咱們不醉無歸﹗」

徐師令嗓門不少,他與小伍那番對話,也并沒有避嫌的,怒洋聽得武子良這個令人嫌惡的名字,心裡已是起了戒備,而小伍說甚麼上酒店不下來的說話,更是讓他隱隱提起了心。

然而當下,他并沒有在徐總統(tǒng)的面前多問,只是讓眾人吃過了一會兒,怒洋才借口上茅房,到后頭找小伍去,徐家打點這宴會的副官,自有下人用飯的側(cè)房,并不與一眾賓客同席的。

「伍副官。」

「……三少帥?」小伍正在扒飯,看著門前出現(xiàn)的竟是白家的三少帥,還點了自己的名,一時就彈跳起來,他忙走上前,問道,「是……有甚麼事嗎?」

怒洋就問道,「你剛才說武子良不來,他在哪裡?」

小伍怔了怔,就說,「他……聽說武書記病了,就到酒店去看他。」

怒洋心裡登時升起了一絲慍惱,想那酒店的人,怎麼就那麼隨意開門,讓不知所謂的人進到子吟房間去呢?

可儘管心裡不悅,怒洋也無法不承認,在外人眼裡,武子良是子吟的親弟弟,這兄弟的關(guān)系,甚至是比自己和子吟,還要更親厚的。

怒洋便垂下眼,語氣淡冷的說,「給我安排汽車,我回去了。」

第三百七十三章、醉

第三百七十三章、醉

伍副官一時就愣了,「三少帥……你、你說甚麼?」他看三少帥怎麼也不是個開玩笑的態(tài)度,就連聲說,「這、這怎麼可以呢?這才剛上菜多久,三少帥要是離去……這可怎麼給總統(tǒng)交代啊?」

「你要攔我嗎?」怒洋就冷著臉問道。

伍副官從沒有如此慌惶過,光一個武子良不來,總統(tǒng)的臉已經(jīng)是黑得跟鍋底一般了,這白三少帥還不是一般人呢,怎麼能缺得了席?他就結(jié)巴地道,「……我、我得請示總統(tǒng)……」

怒洋冷凝著臉,他是少帥,來去是不需要他人過問的,看小伍如此不合作,他就一轉(zhuǎn)身,打算逕自走出涵碧樓,隨便招一臺車去。

這可把小伍嚇著了,他連跑帶跳,就要去攔住三少帥,誰知他還沒出手呢,另一人就從后頭走來,正是一把挽住了三少帥的臂膀。

怒洋轉(zhuǎn)頭去,就見二哥一臉不茍同地看著自己,顯然是從剛才就待在后頭,把他和小伍的對話都聽進去了。

「三弟。」白經(jīng)國那透明的眼鏡片透著,是深邃的目光,他就煞有介事地道,「我就讓你不要喝那麼多,這還沒到敬酒的時候,你已經(jīng)失態(tài)了。」

怒洋看了二哥一眼,就冷笑著說,「是啊,喝太多了,我得回酒店休息。」說著,就要抬腿往外頭走去。

然而白經(jīng)國握在他肩膀上的手,卻是如鐵箍般,不讓怒洋前進半分,語氣卻還是祥和的,「大哥讓我領你回去,免得敬酒時,缺了你一人。」

怒洋抿了抿唇,知道這就是大哥和二哥的意思了,這個宴會確實是正事,就是子吟方才也耳提面命,讓自己必須來的,可怒洋心裡,卻實在是不甘心,憑甚麼他必須放下子吟,來這應酬的場合,可武子良卻是能待著?

他不能失了輕重,因為他是白家的少帥,那武子良……就可以了嗎?

光想到從自己出門以后,那蛞蝓般的弟弟堂而皇之的闖進房裡,已是教他怒不可歇,子吟可還在病著,怎麼能禁得住他人的sao擾?

小伍正是惶然的看著二人對話,白經(jīng)國笑了笑,就道,「三弟,回去吧,喝杯茶沖散一點酒意,你就能冷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