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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青梅嶼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8

分卷閱讀18

    也是一時激憤,出手相救,你們可不能冤枉好人!”

丁白舟忍不住抬頭為自己辯解:“我真不是故意動手的…”

“動手還有故不故意的?動就是動了,別狡辯!”老警察不客氣地打斷他。

腳尖被什么東西碰了碰,我低頭悄悄一看,雁空山的腿從對面伸過來,鞋尖點著鞋尖。

我不動聲色去看他。

雁空山視線先是盯著我的額角,過了會兒感覺我看他,又來和我對視。

“疼嗎?”他無聲地沖我做口型道。

我全身好似被一股電流貫穿,從腳尖相觸的那點開始,一直到額頭傷口都酥麻一片。

我搖了搖頭,表示并不是很疼。

傷口就是看著嚇人,其實一會會兒就自己止了血,現在除了抬眉毛的時候有些刺痛,也沒有什么別的感覺。

丁白舟過了五分鐘也交卷了,老警察有些嫌棄地掃了眼那份檢討,勉強收進了口袋。

“說吧,到底為什么事?”他站在四人長桌一頭,將茶壺放到桌上,問丁白舟道。

丁白舟瞟了眼雁空山方向,翁聲道:“他不讓我看自己女兒。”

老警察又問雁空山:“你為什么不讓他看女兒?”

雁空山對于大庭廣眾談論這件事表現出了十二萬分的排斥,抿唇沉默了許久,老警察等不下去又問了他一遍,他才不甘不愿開口。

“那不是他女兒。”

丁白舟反應激烈:“怎么不是我女兒?我五年前和新雨分開,八個月后秋秋就出生了,她怎么可能不是我女兒?”

雁空山猛地傾身,雙手撐在桌子上,像是要越過桌子撲過去。

“你沒資格提我jiejie。”他聲音很低很沉,眼瞳一片漆黑,深不見底。

丁白舟一下就老實了,背脊后靠,抵著椅背,聲音弱下來:“我當年不知道她懷孕了…”

“知道又如何?你就能不出國不和人結婚?”雁空山冷聲打斷他,“當年為了出國,為了和有錢人結婚,拋棄跟了你十年的女人也沒見你良心不安。怎么,突然知道自己有了個孩子就后悔當年的選擇了?你別惡心我了。”

我以為這是個戀童變態的時候,他成了隔壁老王,我把他當隔壁老王的時候,他又成了現代陳世美?

而且雁空山也不是爸爸,是舅舅?

“我…”丁白舟嘴唇哆嗦,臉色紅了又白,“感情的事,是我辜負了你jiejie,但孩子的事,你們不該瞞我。”

“少說惡心人的話,”雁空山語氣再次變得危險,“別逼我在這里打你。”

丁白舟一下住嘴。

“欸?怎么說話的,拿我不當回事是吧?”老警察屈指敲了敲桌面。

他轉向丁白舟:“說出你的訴求。”

“我要和我女兒說話,和她互動,和她建立聯系!”丁白舟顯然已經想了許久,幾乎一點猶豫也無就說出了自己的訴求。

老警察又問雁空山:“你怎么看?”

雁空山向后靠向椅背,大馬金刀的坐姿,下巴微微抬起,睥睨著丁白舟。

“做夢。”他冷冷吐出兩個字。

老警察點點頭,表示明白了。

“那就是無解了,行了,你打官司吧,拿起法律的武器保護自己。”他對丁白舟道,“官司下來前不準到人家家里去sao擾別人,這是違法的懂嗎?要是再接到這樣的報警,我要請你吃牢飯了。”

丁白舟目瞪口呆,愣愣看著老警察,又一個個掃過我和雁空山,顫抖地指著我們道:“好啊,你們都是一伙兒的,你們…你們這是蛇鼠一窩!”老警察眉頭一皺:“說什么呢!”

丁白舟豁然起身,胸膛劇烈起伏著,狠狠瞪了雁空山一眼后,以著鼻孔里塞紙的搞笑形象丟下狠話。

“這事沒完!”說罷摔門而出。

阿公見丁白舟說走就走,好奇地用手肘推了推女警花。

“小meimei,他們說什么啊?”

12第12章聽話

我頭上雖然是皮外傷,但因為蹭到了墻皮,為避免感染,最好還是要處理下。

阿公翻出家里的一次性碘伏棉棒要給我處理傷口,看了又看,沒找到下手的地方。

“阿姐你來,我下不了手!”他捏著棉棒跑向姑婆。

“欸,別別!我暈血!”姑婆跟躲瘟疫一樣躲著阿公的棉棒,躥得比兔子還快。

“阿公…”其實我想說要不我自己去浴室搞搞好了,但阿公根本沒聽到我叫他。

他為難地看著棉棒,求助的視線投向在場第四個人…

雁晚秋嘴里叼著根魷魚須,正在看動畫,突然感受到阿公投射過來的目光,淡定地與之對視,在阿公還沒開口前道:“我還是個小孩子。”

阿公:“…”

阿公不知道是聽清了還是自己也覺得要一個五歲小女孩給我清理傷口實在說過不去,轉身拿著棉棒去了廚房。

過了會兒,本來在廚房忙活的雁空山走了出來,那根碘伏棉棒換他捏在手里。

從警局回來都要下午一點,阿公索性留雁空山他們在家吃過飯再走。雁空山沒有多推辭就答應下來,還主動請纓做今天的掌勺大廚。

“讓我看看…”雁空山坐到我邊上,抬手撩開我的額發,“有點腫。不暈吧?”

他的手好熱哦,梳過發根好舒服,睫毛也好長,這樣看雁晚秋的眼睛和他超像的,我之前怎么會覺得他在替老王養孩子呢?

“余棉?”

我猛地回神:“啊…不,不暈。”

雁空山捏著棉簽,將滿是碘伏的那頭輕輕按壓在我的傷口上。

“不暈就好。”

姑婆捂住眼,從縫隙里看這邊:“不行不行,我看不了這個。”她逃也似地進了廚房,頭上數值灰撲撲的,看起來是真的很害怕了,“阿顯啊,我來幫你。”

雖然碘伏沒刺激性,但異物碰到傷口總還是會有點刺痛。我忍不住“嘶”了聲,雁空山動作一下頓住。

“疼?”

“還好,就一點點。”我用手比了個毫米之間的微小距離。

話音還未落下,傷口處便感到陣陣涼意,雁空山一邊細細吹著氣,一邊繼續為我處理傷口。

我一下絞緊了雙手,已經完全感覺不到那點些微的痛了。

他靠近衣領的位置沾了小小一滴血,落在白襯衫上格外顯眼,應該是打丁白舟時留下的。

好像只是一瞬,當雁空山退開一些,告訴我已經可以了的時候,我心里無比失落,哀嘆美好的時光總是短暫。

“這兩天你不用去店里幫忙,在家休息吧。”將棉棒丟進一旁垃圾桶,雁空山起身的同時揉了下我的腦袋。

我注意到他有小心避開我的傷口,心里越發酥麻:“就是小傷而已,沒關系的。”我以前都不知道喜歡一個人是這樣的,想要粘著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