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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了客房。人一走,應溪寒臉上的溫柔便消失得一干二凈。施鴻沁的反應讓他覺得,應該是知道了什么。應溪寒枯坐了一會兒,收斂氣息,打開房門去了走到另外一間房。他推門而入,房內卻空無一人。……且說易容成小二的安晏一離開施鴻沁那里,就跑回余飛樓那兒。他準備教主剛才交代的話轉述給左護法——不搞那些彎彎繞繞,讓他們直接現身。結果,一開門,發現余飛樓根本不在房內。哇,余飛樓你仗著教主寵愛,真是越來越大膽了啊。安晏突然想起來,余飛樓剛才出了客棧,也不知道去作甚了。他功力低微,無法探查出余飛樓的氣息,只能像只無頭蒼蠅似的到處找人,最后終于在后廚那里看到了施鴻沁忙碌的身影。余飛樓卻像是消失了一般。……施鴻沁心不在焉地做著蛋糕,等做好蛋糕已經快去一個時辰。就算婁飛鈺有再壞的事要說,也總要面對。他們現在在交往,他應該給戀人再多一點信任才對,怎么能去胡思亂想。施鴻沁看著蛋糕上綻放的花朵,中間用字寫著“婁飛鈺愛心施鴻沁”。這段時間他可是牢牢記住了兩人名字的繁體。寫得不算有靈氣,但施鴻沁以前練過字,筆跡好歹工整又筆挺。“完成。”施鴻沁已經靜心,自認不論婁飛鈺要說什么,至少都能平靜面對。他端著蛋糕走出廚房,回到客棧內,看到小二對他笑了笑。笑容里有種特別的意味,像是帶著點“保重”的同情。施鴻沁眉頭一蹙,剛跨上前往二樓的木樓梯,一抹熟悉的白衣深藍色衣衫忽然引入眼簾。那個人從他和婁飛鈺的客房倒退著走出來。纏著藍色發帶的簪子插在青年扎起一般的頭發上,造型熟悉,背影卻更為瘦削一些,個子也還要矮上一寸,對方的面前還站著一個人,是穿著同樣衣服的婁飛鈺。“婁……”施鴻沁正要出聲。“你這妖人假扮在下,意欲為何?!”熟悉裝扮的青年忽然拔劍,掛著同樣葡萄花鳥紋銀香囊的白玉長劍陡然出鞘,劍尖直指門內的婁飛鈺。施鴻沁眼睛大睜。小二在下面做作的驚慌叫起來:“天哪,這位客官,世間長得相像的人不知凡幾,說不定這人只是和你長得相似罷了!”“在下這段時間在閉關,前幾日才出關,兩日前,忽然聽聞在下和凰極宗弟子施鴻沁相愛一事,心中驚駭,定是你這妖人所為!你,到底是何人?”那人自稱是真正的婁飛鈺,劍尖逼近門口露出半個身子的青年。施鴻沁看不見兩人的表情,心中驚濤駭浪,身體卻自己動起來,運起輕功飛身來人門外。然后,他直接拿起蛋糕砸到扭頭看向他的“婁飛鈺”臉上。那人一雙有些憂郁的眸子帶著震驚望著他,一臉的奶油滑落,掉在衣衫上,極其狼狽。說時遲那時快,施鴻沁一把抓住門內之人的手,速速飛身下樓,直接帶著人御劍往門外而去。“鴻沁……”身后的人張口要說話。“你別說話,我有些亂,要冷靜一下。”施鴻沁打斷道。寒風夾雜著風雪撲面而來,吹了個透心涼。施鴻沁沒用真氣御寒,張口呼吸時,冷風股股吹進肺腑,讓他整個人都打了個激靈。之前呼之欲出的答案是他難以接受的,可事實就是如此,但他就是不想相信。“本座想說的事,想必你已經猜到了,很抱歉,騙了你。”有些沙啞的聲音熟悉無比,是曾經在他耳邊威逼利誘過的嗓音。如果說施鴻沁之前還抱有一絲僥幸,當熟悉的自稱響起時,所有僥幸都破滅了。真相就這么殘酷的擺到他面前,沒有任何轉圜的余地。施鴻沁扭頭,眼睛帶著紅血絲,狠狠地瞪著身后依舊盯著“婁飛鈺”長相的某人。“……你想聽我說什么,原諒你嗎?”施鴻沁御劍逐漸慢了下來。片刻后,停下來,兩人一起落地。他松了手,背對著應溪寒,沉默半晌后,自嘲道:“怎么著,應教主,如果我不原諒你會一刀把我殺了,是嗎?”殺來殺去不就是應溪寒之前總是恐嚇他的話嗎。應溪寒眉頭皺得死死的,握住施鴻沁放掉的手,少年的手冷得嚇人,讓他的心驟然揪緊。“本座不會殺你。”應溪寒言簡意賅道。“所以呢?我該感恩戴德嗎?”施鴻沁諷刺道。他轉身,面向用寬容來顯現深情的人,只覺得有團怒火燒得他心肝疼。當明白對方是誰后,之前婁飛鈺身上一切的疑問都得到了解釋。包括這人為何要將送給原主。作者這個伏筆埋得可真深啊……哈哈,施鴻沁想笑,卻笑不出,自嘲自己眼瞎、自欺欺人的笑聲卡在喉嚨里,讓他有些窒息。應溪寒神色震動,似乎有些慌張。伸手想要抱他,又像是怕他拒絕一般,左臂抬起又放下。施鴻沁忽然向前一步,兩人近在咫尺,他倏然吻住應溪寒的嘴唇。狂風驟雨一般,又普好似小獸啃噬血rou一般,咬的兩人嘴角有鮮紅血跡滲出。應溪寒任他作為,就算嘴唇被咬的破了皮,也是一副心甘情愿的樣子。施鴻沁腦海里閃過這兩個月的相處,皆是歷歷在目。心口好像被撕扯成一塊塊,痛得厲害。昨夜對方說過的話猝不及防的響起,他突然停下啃咬。應溪寒牢牢抱緊他,像是身不由己又像是主動為之。施鴻沁像塊石頭般沒有反應。只有風聲在耳邊呼嘯,周圍死一般的寂靜。片刻后,他伸手箍住應溪寒的腰,力道大的仿佛要把對方嵌進身體似的,許久也沒有放松。怎么想還是憤怒難平。施鴻沁在應溪寒耳邊咬牙切齒道:“我很生氣。”“……你想怎么懲罰我都可以。”應溪寒啞聲道。說著并不像他這個魔頭該說的話。一如之前那句“鴻沁,記住今天發生的一切,是你我兩相情愿”。施鴻沁余怒未消,泄憤地往應溪寒的脖子邊咬,還磨了磨牙。應溪寒任由他作為。等他放開后,腿似乎又有些軟了下來,雙手搭在他的雙肩上微微用力,勉強站著。施鴻沁眼睛還是紅紅的,像是要哭,又像是被憤怒沖昏了頭腦,幾乎是口不擇言道:“如果我說,我要干死你呢?”這一刻,仿佛只有用最瘋狂的語言傷害對方,才能從眼前這個他人談虎色變的魔頭身上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