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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線凌厲至極,仿佛步雪封再說下就要將對方碎尸萬段。然而,兩人如今功力相差太大,步雪封造微初期并不把岑意遠當回事。他單手負后,看向施鴻沁,話鋒一轉,問道:“你背后肩膀的地方是不是有個蓮花胎記?”施鴻沁一驚:“……步掌門您怎么會知道?”他是真的驚訝。原著的步雪封認了原主做外甥,最大的因素是原主當時已經知道自己身世,兩方對線確定的,可同人的步雪封竟然知道他誰都沒展示過的胎記……步雪封眸光顫動,明明已經確定這是他的外甥,但這個回答卻像是觸動了他某根神經,表情頗為耐人尋味。半晌后,他一掃陰郁神色,道:“鴻沁,我不勉強你叫我舅舅。”有些真相這孩子也不必知曉,“你只要知道,你娘親是個很厲害很出色的Alpha,她是我meimei,名叫步慕青,是梅霜宗的上一任宗主。”原著中,步雪封一直對背叛宗門的meimei感情復雜,年少時寵愛非常,沒想到后來卻與魔頭應修筠勾結,以至一度不承認步慕青曾是梅霜宗的人。結果到了同人里,步雪封并不以為恥,說起步慕青時眼角眉梢都帶著驕傲。這同人作者怕不是個步慕青粉,否則存在感怎么會這么高。“步掌門,突然知道這些事,實屬讓人震驚,我可能需要點時間來緩和。今日,您要和我說的就是這些嗎?”施鴻沁問道。步雪封眸光一暗,似有什么要說,最終嘆息著生硬地笑了笑。他從懷里摸出一支白玉簪,簪柄上雕刻著梅花,雕工精細、栩栩如生,整體清麗優雅,一看便知不是凡品。“這是慕青當初非常喜歡的白梅簪,是一件儲物器,從此它便是你的了。”步雪封道。施鴻沁臉上受寵若驚,擺手推拒,內心卻是垂涎欲滴。這可是現在有價無市的儲物器啊,放入食材不管過多久拿出來都還是新鮮的,他怎么可能不心動。原著中,原主是在新秀大比嶄露頭角后,步雪封見到他懷疑他是meimei的孩子,后來證實這一點后便將簪子送于原主的。沒想到,同人里變化如此之大,連懷疑都沒有就直接肯定了。步雪封態度堅決,冷著臉將簪子強塞到施鴻沁手里,意有所指道:“據我所知,你還沒有儲物器。想來以岑長老的身家,也是找不到什么趁手的送你,你拿著吧,你娘親的便是你的。”沉默的岑意遠這時終于出聲:“收下吧。”于是施鴻沁佯裝驚慌失措地收下。離開時,步雪封的聲音出現在他耳邊,竟是用了傳音,森寒的告誡道:【不要相信岑意遠,他以為他不說就無人知曉,可我卻知道,當年若不是他出賣你娘親的行蹤,她怎會死。薛掌門說他如今有些瘋癲,但他其實早就瘋了。】原著中,岑意遠對步慕青可謂一往情深,但因為應修筠的出現,讓他步慕青對自己毫無情愛。后來,他得知步慕青要和應修筠私奔,表面假意助二人逃離正道的追殺,暗地里也是他聯系了正道,泄露了他們逃亡的路線。結果就是正道用計讓應修筠身中劇毒,無藥可救。而在步慕青即將生產之前,應修筠又被一波趕到的正道攔截,為了保證步慕青的安全,應修筠以一敵百,最終殺死所有人后毒發身亡。至于同人里怎么寫的,他實在猜不準這個作者的腦洞……施鴻沁腳步頓了頓,沒做停留被岑意遠拉著離開了院落。步雪封望著少年頎長的背影直至消失,才重新坐回石凳上。他低頭時,白發從背后滑下一縷到胸前,挑起幾根,自嘲地笑了一聲。隨后,他忽然看向院墻道:“這樣躲起來見不得人可不像大俠所為。”話音落下,一道身影緊跟著出現在石桌另一頭。步雪封望著面前一身正氣的婁飛鈺,坐了個請坐的手勢。待婁飛鈺坐下后,他給對方倒了一杯茶,沒頭沒尾道:“多謝婁大俠,若不是你傳信告知本尊,本尊怕不是要一直要被岑意遠這廝瞞著。”他不明白婁飛鈺是何打算,也不打算去問。應溪寒拿起茶杯輕嗅,茶香撲鼻,聞著便知是好茶。他自然是故意要讓岑意遠難堪,畢竟他對這方天地岑意遠厭惡的程度可謂有過之而無不及。應溪寒掀起眼瞼,看向步雪封,直截了當有些失禮道:“步掌門,我很好奇您當年為何剜除腺體。若是可以,不知可否滿足晚輩的好奇心,告知原因?”步雪封喝著茶,眼神陰鷙,遲疑了片刻,道:“這世上都說Alpha和Omega應該在一起,或是找幾個Beta也好,而Omega也有和Alpha或者Beta的,甚至也有Beta與Beta走到一起的,可當另外兩種同類在一起,定會說是有違常理、誕妄不經。”他轉回視線,看向婁飛鈺,諷刺地扯了扯嘴角,問道:“婁大俠,你認為呢?”“什么Alpha、Beta、Omega,都見鬼去吧。”應溪寒言簡意賅,說出由衷之言。步雪封顯然沒想到他會如此直接,愣了一下回過神,忽然“哈哈”笑起來。這個就算微笑都顯得牽強僵硬的人,此刻張著嘴,發出大笑的聲音,很快收了笑聲,意味深長道:“婁大俠,你當初對本尊的逆徒那般心狠手辣,看到傳信時,本尊還有些難以置信,現在忽然理解了。看來,婁大俠你并非那種循規蹈矩、不知變通之人。”應溪寒只當沒聽懂其中的諷刺之意,拱了拱手道了聲“過獎”,然后放下茶杯,直到告辭離去前,他都沒有喝過那杯好茶。步雪封說得晦澀,應溪寒卻明白,對方應是喜歡上了同樣是Omega的某人。然而這于世俗不容,所以他決定改變自身……他對讓步雪封傾心的人沒有興趣,反倒是這樣的破釜沉舟,讓他對這方天地的步雪封高看了幾分。這么看來,這方天地也有人在與本能抗爭,最終選擇了此種慘烈卻又有效的方式。應溪寒不禁摸了摸被豎領擋住的后脖頸。雖有頭發遮擋,但為免意外,昨日回到住所后,他就換了一身白色豎領的衣衫,為遮住脖子后鮮明的齒痕。明明已被衣服遮住,可碰到那個地方,指尖卻像是碰到了某人的唇舌,他心神恍惚,猶如被燙著一般收回手。但是止不住的異樣感,從后脖頸處逐漸蔓延到全身,開始火燒火燎。自離開暗室,應溪寒心里就生出莫名的危機感,讓他格外焦躁。方才和步雪封的談話后,甚至讓他生出剜除腺體的想法。當然,他立即遏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