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0
書迷正在閱讀:求你別秀了、穿書后我把魔教教主標記了、Omega也能撩到你腿軟、問題崽崽幼稚園開園了、養育全星際唯一的雄蟲之后、主角他是團寵(快穿)、以婚姻為交易、小嫂嫂(H)、我的上司是魔鬼(H)、青梅嶼
,夜空中沒幾顆星子,柔弱的月光與寥寥燈火,為年歲不比他小的路牌罩上一層溫柔的落寞。邵煜套著件寬大的連帽衛衣,搭配一條迷彩工裝褲,看著起銹風化的路牌,不自覺小聲念出上面的字:“北子胡同。”他繞著路牌,看似很蠢的踟躕了許久,他今天好像個傻逼!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瘋病,雖說明個周末休息,深更半夜也該在家睡覺啊。千里迢迢的,翻了原主行李箱內,最像正常人的一身衣服,打了的來看人笑話,挺好的,正常人誰能有這份閑心呢。過了許久,馬路對面走來一人,站在一片模糊的黑暗中不動了,暗中觀察了大約五分鐘,才帶著幾分猶疑,慢吞吞朝他挪來。兩人離得幾步距離時,來人沒忍住大“cao”了一聲,才開口喚他,“煜啊!我的煜啊!我他媽愣是沒敢認你,怎么見著兄弟不打招呼,往那一站,好像不是人間來的。你不是最怕黑了嗎?怎么站路牌這邊了?”邵煜把昨個兒,跟他jiejie說過的話,原封不動重復了遍:“看準了,你認不認識我。”“開什么玩笑,你化成一捧黃土,兄弟都認得,趕快,一會池狗撒丫子跑路了。”邵煜還沒來得及開口,便被拉拽著朝一個方向走。這一整趟街巷都是經歷過歲月的碾磨,老舊不堪的建筑。空氣中飄蕩著地溝油與炭火的氣息,亮著的燈牌上是各個消費場地的名字,雖是午夜時分,這條街中卻是一派歡樂的氣氛。攤主的吆喝,酒瓶碰撞的聲響與閑聊聲,落在邵煜耳底。這一刻,邵煜眼中的這所北方的小城才有了生息,這條胡同煙火氣十足。離家的浪子若要徘徊在外,也一定會對這里的家鄉氣息流連回返。他被沈桐攥著胳膊,一點點往前帶。沒走幾步,心不在焉地邵煜便被某家攤子上擺著的多rou盆栽,吸引了視線,他甩了沈桐的魔爪,走過去挑了盆子葉片比其它多rou更肥的。老板顯然是個熱情好客的,樂呵呵跟邵煜介紹起來,“小兄弟,您這拿的這盆是我擺放時候瞧著最好看的,這都挺晚了,不如買三盆我送你一盆。”“哎呀,煜啊!小jiejie都在TC等你呢,還有你情敵……哎呀趕緊的吧!”邵大少爺沒有著急要去的意思,他還真有點后悔,這為了看某人賣藝,特意跑了一趟,顯得自己好像腦子有點不太正常。“您怎么大半夜出來賣花?”他隨口問說。老板道,“對面那兒是我媳婦兒開的燒烤店,這客人都魚龍混雜的,這能放心得下嗎?”仿佛為了應征老板的話,在路旁邊后的灌木叢里,傳來了一陣兒酒瓶碎裂的聲響,伴隨著嘈雜的謾罵,被夜風帶來,仿佛就在自己耳邊,邵煜忍不住往那片樹林方向看去。老板解釋道,“這常有酒蒙子亂耍,尋常的事兒,一天晚上得遇上個三五回呢,不用多管。”“煜啊!我的親哥啊!能別磨蹭了嗎?”沈桐忍無可忍,在他背后嘀咕,“上回剛給你說哭我都慫了,但我還是要說!哥啊你情敵一會帶著你女神回家睡覺了!”邵煜一個狠戾的眼神,沈桐立馬收嘴,他對老板道:“您給我再挑三吧,先留您這兒,回頭我去辦點事,回來拿。”“你更年期了吧?”沈桐一邊拉著他就走,一邊繼續嗶嗶,“剛你情敵就沒擱臺上了,你早點到了把你包里百元大鈔包石頭外邊,這會子都能給他開瓢了……”“誰稀罕給他開瓢?”邵煜垂著眼,在震耳欲聾的音樂中,以及三五不時路過的前凸后翹的美女旁,扯住了就要撲進他廣大魚塘的沈桐的手腕。“煜啊?你要干嘛呀?”沈桐扯著嗓子,在旖旎的燈光中,及觥籌交錯中逐漸失去理智。“池舟呢?我尋他來打,又不是來看你醉生夢死的。”邵煜很不耐煩地說。“臺上沒有,你說這人會不會去衛生間了?我跟你去衛生間看看?”沈桐說著,眉頭都要皺到一塊了。“別他媽亂走。”亂七八糟的燈光配上狂轟濫炸的樂聲,絞得邵煜心煩意亂,他丟下句話,便真朝衛生間走,畢竟衛生間打人沒監控。路過吧臺時,被一只涂著超長的紅指甲手截住胳膊,僵著脖子轉頭。看到了一個濃妝艷抹的……男人。“小弟弟約嗎?”男人十分大膽地湊近邵煜,甩出他的蘭花指要摸他的手,邵煜瞬間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他衡量了下在這兒打人的后果,萬一這蘭花指有同伙呢?萬一他同伙比他還風sao呢?于是邵煜一咬牙,隨機善變道,“我說我也是0,你信嗎?”蘭花指瞬間沒了興趣,擺擺手道,“什么嘛~打扮的1模1樣的,原來是個meimei啊!”邵煜輕輕一笑,笑得有點壞,“你見過剛剛在臺上唱歌的男生嗎,就是很高,挺好看那個?”“呵!”蘭花指聞言更氣了,“你們是姐妹吧?還好意思跟姑奶奶問他,他剛甩開老娘,說他也是0,往門外去了。”邵煜:“!!!”cao哈哈哈!*池舟正背倚著槐樹干,半帶嘲諷地看著面前幾個小混混。打頭的緊身褲男手中拿著酒瓶,二十出頭的年紀,喝紅了眼,眼中已經沒有一絲光彩。他又仰頭灌了口酒,吧唧吧唧嘴才開口,是好商好量的語氣,“馮安彤這半年里從我這兒撈走不少油水,我從她手頭上,可啥好處都沒討來,只好遠遠來找你小子,這從古到今母債子償,天經地義的事……”池舟垂著眼,情緒全部藏在濃長的睫毛下,大片的夜色將他圍困其中,他只覺得有點冷。從那個他稱作父親的男人,卷走家里的存款,帶著馮安彤的首飾,再也沒回來后,馮安彤就變了。好端端的班辭了,還三五不時跟一些亂七八糟的年輕男人混在外面。喝多了就把家里翻的亂七八糟,在他高一住校回家的上學期還是下學期,他記不清了,他就記得馮安彤把他養了三年的彼得禿貓賣了,給當時的男朋友買禮物。兩人好像吵起來了,總之鬧得不是很愉快,馮安彤拿了菜刀要砍死他,還把那份砸到了他臉上。池舟打斷他,聲音是慣常的散漫,“她欠你什么?”“呵,你小子倒是很痛快。”那緊身褲男點點頭,抬起他一只手,比劃了下兒,“這個數,我知道你手頭上有錢,馮安彤雖然年紀大了點,但還算會伺候人……”緊身褲接下來說了什么不堪入耳的話,他沒在聽了,只是從褲兜里摸出包軟盒煙,送到嘴邊吊了一只出來。緊身褲男看他絲毫要表示的意思也沒,摔了酒瓶,清脆的碎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