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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瞳說:“我不是來見你的,我只是來給我哥哥拿點藥。”“哥哥?叫得可真親切啊,也不想想你配嗎?”鏡湖的意志信步朝著簡瞳走來,堪堪停在了簡瞳面前,一把握住了簡瞳揮向他的拳頭,他探身過來,湊在簡瞳的耳畔輕聲說道,“你敢不敢告訴他你究竟是什么東西?你看他還會不會把你當弟弟?”“你到底想干什么?!”簡瞳低聲呵斥道。鏡湖的意志一把推開簡瞳,被激怒一般,神色冷漠地看著簡瞳:“這個問題問得好,我也想知道,你究竟想干什么?”簡瞳剛想動,就被鏡湖的意志呵斥住:“別動,我不想跟你動手,我沒有自虐的毛病。”他頓了頓,“你不會真的天真到以為自己可以在這里打敗我吧?”簡瞳:“……”鏡湖的意志輕聲問:“其實,你已經想起來了對吧?”簡瞳沒有接話,鏡湖的意志似乎也不是很在乎他接不接茬,自顧自地說了下去:“只要你看到我的臉,你就會想起你是誰,所以你才會那么恐懼。否則你為什么寧愿遭遇那些你最為恐懼的生物也不愿意看我的臉?”鏡湖的意志頓了頓,“可這也是你的臉啊,你為什么那么嫌棄它?”“你閉嘴。”簡瞳大聲地打斷了他。再次被呵斥,鏡湖的意志也不惱,他漫不經心地說:“好啊,你不愿意聽的話,我可以去講給你的心上人聽。我會毫無保留地告訴他,你到底是什么東西,告訴他你是如何機關算盡才接近了他……”看著簡瞳驟然間變得驚慌的神色,鏡湖的意志說得更起勁了:“我要告訴他,你對著鏡子練習了多少次才把笑容調到他最喜歡的弧度,你的性格、你的喜好都是為他量身打造的,他所知的那個你根本不是你,你陰暗污濁,沒有任何一個人會喜歡你,就連你自己都不喜歡你自己,不是嗎?”“你為什么要這樣對我?”一股深深的無力感籠罩著簡瞳,他看著面前的鏡湖的意志,痛恨自己此刻的無能無力,他只能控訴他,“你為什么非要破壞這一切,我明明只差一點……只差一點我就可以得到他了,他已經在考慮接受我了,你為什么要在這個時候出來破壞這一切!”“那你為什么要拋棄我?”鏡湖的意志笑得沒心沒肺,“你真以為你能擺脫得了我嗎?”鏡湖的意志緩緩地走向簡瞳,無視他的抗拒,將他抱進懷中,輕柔得如同對待自己的戀人一般:“為什么那么抗拒我?我明明就是你啊……”簡瞳將下巴擱在鏡湖的意志的肩膀上,無助地閉上了眼睛……第41章簡瞳……不,那時候,他還不叫簡瞳……自我意識的產生是一個奇妙無比的過程。他在混沌之中不知沉睡了多少年,突然有一天,他開始產生了“我”的概念。自我意識的產生,將他與周遭的一切區分開來,“我”與“非我”的認知和辨識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等到塵埃落定之時,他睜開眼,看到的是一片碧波瀲滟的湖水——他誕生自鏡湖經年累月囤積的污濁之中。鏡湖自古藏污納垢,而他一出生,就是這鏡湖的主人。這注定了——構成了他的所有元素里沒有一丁點兒的美好存在。這世間萬物都有陰暗面,凡是陰暗污穢的東西,統統能夠滋養他生長,他沒有天敵,也無所畏懼。美好,這個自打誕生就和他沒有半點關系的詞,似乎也沒有機會“染指”他的未來。但初生靈識的他,并沒有意識到這有什么不好。他天生天養,自意識產生起就沒有過片刻的懵懂,當然,這并不意味著實力的強勁,他剛化形時,總被鏡湖邊上的山精野怪揍哭,一點兒也沒有鏡湖主人該有的排面。當然,那只是他漫長人生中非常不起眼而且完!全!可!以!忽略的部分,他很快就度過了那個尷尬的時期,掃平鏡湖周邊的山精野怪,成了一方霸主。但他卻在這個短暫的尷尬期里,遇見了那個改變他一生的人。那是一個人類。在他的印象里,人類往往弱小至極,遠沒有山精野怪有存在感,他們的一生很短,總是輕而易舉就會受傷,死亡更是家常便飯。但人類卻是神祇的寵兒,神祇將這世間的美好一分為十,人類獨占八分。或許是因為人類的一生太過短暫,所以尤其豐富多彩,縱使精怪鬼神打心眼里認為自己高人一等,卻也不免被人類所吸引。亻衣嘩犭蟲家古往今來,妖魔鬼怪化形無一不是人類形象,就連他也不例外。況且,人類那脆弱無比的身軀之中,竟然能夠爆發出那么強烈的情感,那些情感,無論悲怒哀痛都能成為他的養分。他很清楚人類負面情緒對他的意義——從他意識到這一點起,鏡湖長達數十年的人口失蹤揭開了序幕。他帶著他與生俱來的高傲,靜靜蟄伏在鏡湖之中,冷眼看著那些人類在屬于他們的世界里喜怒哀樂,然后被拖進鏡湖的世界里恐懼絕望,人類的悲鳴迸發出無盡的養分,滋養著這一方小小的天地……人類的恐懼和悲傷似乎是無止境的,等他回過神來,鏡湖儼然成了一個小世界。而他,也早已經不是那個會被山精野怪打哭的弱小存在。山精野怪早就不敢和他打架了,他漫無目的地游蕩,被負面情緒滋養生長……如果放任他發展下去,鏡湖吞沒現實,只不過是時間早晚的問題。但世事往往很難一帆風順,年少時遇見的那個人,到底終結了他的“宏圖霸業”。…………第一次相遇時,那個人年紀不大,還是個少年,而他也剛剛化形不久,還打不過隔壁的山精野怪。他們在鏡湖邊上相遇了。那時,他剛和山精野怪就地盤的劃分狠狠打了一架,一身的狼狽,而那個人背著書包,和一群同齡人嘻嘻哈哈地從他身邊經過。他不由得有一些緊張,因為這是他第一次以人類的模樣出現在人類面前。他明明可以冷眼看著人類喜悲,但當他置身于人類之中,卻又不免被人類影響——他杵在路邊,那群少年自然見到了他,嘻嘻哈哈地嘲笑著他的狼狽。在他們這個年紀,架打贏了才是談資,他被山精野怪揍得那么狼狽,反倒是成了笑料。——他們才不管你經歷了什么,對手是誰。孩子最直接的情緒反饋,沾染著毫無因果的純粹惡意。他有一些惱怒,又有一些委屈,他想把這些該死的小屁孩扔到鏡湖里,看他們崩潰、絕望、哀求……可事實上,他什么都沒來得及做——一頂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