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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拂過臉頰,杜宇坐在搖椅上,他望著天上的星星出神,感慨的說:“其實真的圓滿了,作為一名職業選手,我能拿到的東西都已經得到了,我還有什么可遺憾的,你說是不是?”的確是,世界冠軍,那么多聯賽的冠軍,身價千萬,賺的錢足夠自己吃喝玩樂,職業賽場上,確實是沒什么遺憾了,但時間永無止境,誰又不想身邊的人能始終就在眼前呢。“是。”謝其點頭,他的話迎著夜色,乘著風,說,“沒什么遺憾。”杜宇悶了一大口啤酒,他望著俱樂部前面那處空地,忽然張開手臂,風恰巧吹來,盡管不怎么涼,依舊吹亂了他的發。“真想回到一年前。”他的聲音輕輕的。而一年前的這個時候,正是杜宇與他女朋友初相識的時候。杜宇是為情所困,謝其早就知道,他們分的徹底,讓人始料未及,不過他也不打算勸他,離別是人生的常態,他總會遇到更好的姑娘。“再見了兄弟!”杜宇將啤酒罐伸了過來,謝其碰上他的瓶罐,那淡黃色的液體,就這樣見了底。離別沒有太多的話說,謝其搖搖晃晃朝人揮手,夜色將杜宇埋在早秋的陽臺,謝其推門離開,待到一覺醒來,房間已經空了。他腦海里只留下杜宇最后的話——你有了能陪伴你的人,我就放心了。......秋季賽并沒有因為杜宇的離開而稍慢一步,但替補空出來了,俱樂部不得不招新人進來,今年的青訓依舊全軍覆沒,幾位比較出挑的被選進了二隊,但遠達不到上場作戰的水平。謝其,余聲,左竹西,淺月,僅剩的四個人坐在賽訓室里惆悵,這人越走越少,可怎么好,按理他們這種俱樂部,都是擠破頭要進的,怎么一點動靜都沒有呢?臨開賽半個月,俱樂部的新人選手終于來了,謝其沒有提前關注名單,只聽說買了一個自由人一個狙擊手,直至人拖著行李箱進了一樓大廳,從樓上姍姍下來的謝其才恍然大悟,為什么前幾天左竹西會那么激動。從樓上沖下來的左竹西大聲喊著,恨不能直接從三樓飛下去,站在下面的吳林也朝著大家笑,其他的人都提前知道了消息,只有謝其,感慨的站在原地。“你總算回來了,太想你了。”左竹西幾乎是扒在了人身上。謝其走過去和人擁抱,奈何左竹西像是長在人身上似的,三個人抱了個滑稽。“歡迎回來。”這是陪伴謝其走過很久的老隊員,他當然高興他回來。吳林沒說話,只是笑著拍了拍謝其的胳膊,一切盡在不言中。另一位是上個賽季剛在聯盟崛起的新秀,雖然人氣沒那么高,但技術是一等一的扎實。“歡迎來到SNK。”謝其和人握手。對方也熱切的看著謝其,說:“終于見著您了,太激動了。”謝其是很多選手的偶像,這句話他也聽了不下幾十遍。生活逐漸步入了正軌,時間一晃便是中秋,也恰逢遇上了謝其的生日。去年這時候,剛從國外回來的謝其除了煩躁就是煩躁,哪有心思關心自己的生日,盛遠問他過不過的時候,被人一個眼神殺死,最后只得買了個蛋糕,草草拍了幾張照片就結束了,今年成績斐然,氣氛也遠不是去年能比的,生日勢必要過,也全當為秋季賽助力。生日當晚,一行人早早結束了訓練,由林峰帶著去了他們最常去的火鍋店,今天人很齊,連林峰的女朋友都來了,準確的說現在應該叫嫂子了,就在一個半月前,他們終于結婚了。大家嚷嚷著敬酒,畢竟婚雖然結了,酒席還沒辦,趁著這個機會,就當是提前祝賀了,但這畢竟是謝其的生日,林峰不大好意思,反復安頓大家坐下,不要起哄,但仔細看,就會發現其中起哄起得最熱鬧的,正是謝其。謝其以往是不屑于搞這些事兒的,覺得煩,也覺得事不關己,但自從有了余聲后,他像一頭栽進了猛烈的紅塵里,從天上跌落凡間,墜了這滿身煙火。熱熱鬧鬧敬完酒,終于輪到謝其做主角了,以前碰到這種情況,都是盛遠站起來代替謝其說,畢竟這位大爺牌面大的很,根本不屑和他們這些凡人講話,但今天不一樣,謝其主動站了起來,即使他看著仍是有些不自在,卻也端起酒杯,望著這一屋子人開口了:“非常感謝大家今天能夠聚在這里,這半年我們取得了這么好的成績,離不開大家的努力,希望之后,能拿更多更好的成績,一起發財!”這句一起發財把大家逗笑了,眾人嚷嚷著發財發財,然后同時舉杯,喝完了杯里的酒。吃完飯又去唱歌,余聲大約是累了,靠在謝其身上像個樹袋熊,雙手環在人腰上,將人抱得緊緊的,大家都知道了他們的關系,見著頂多故意捂住眼睛說兩句沒眼看沒眼看,內心里也早接受了他們的關系。嗨到十二點多,盛遠安頓大家回去睡覺,畢竟明天還要訓練,后天還有比賽,謝其和余聲走在最后,謝其喝了酒,臉紅撲撲的,余聲一手攙著他,一手從兜里摸出車鑰匙,出電梯時,他和盛遠打了個招呼,就直接帶著人下了地下一層。謝其喝的不多,奈何他酒量不好,一喝就暈乎乎的,余聲將人放在副駕駛,關上門坐進去時,旁邊坐著的人突然湊過來勾住了他的脖子,熱氣呼在余聲臉上,將他的耳朵瞬間燒紅了:“難怪一晚上不喝酒呢,是要帶我去哪兒啊?”喝了酒的謝其眼里都是水光,他慢悠悠的望著余聲,手指在人衣領上輕輕的撓,卻又撓的無辜可憐,仿佛真是無意似的。余聲被他看的心癢,有心做點什么,又礙在車里,什么都做不了,對方呼出來的氣全打在他臉上,他忍不低下頭吻了吻那人的唇,然后將人的手拉下來,說:“乖,坐好,一會兒就到了。”余聲這么說,謝其果真就沒有再動,他斜斜的靠在椅子上,看著旁邊開車的人,手指不住的在方向盤上敲,就知道這人有多急。穿過鬧市逐漸拐入一處清幽,兩側的房屋變得明朗起來,謝其就著車燈看,窗外是明顯的別墅區。他心下一緊,心想這小孩子該不會要帶自己回家吧!謝其一下子清醒了,連腰背都坐直了,但余聲渾身都寫著“著急”兩個字,根本沒時間觀察謝其。“你不會是要帶我回家吧?”當車再次拐過一個小彎,聯排的別墅逐漸變成獨棟,謝其終于忍不住問。余聲似乎并沒有細致觀察這句話里的意思,他說:“我家里沒人,哥哥一般不會回來,阿姨也下班了,放心。”讓謝其緊張的,不是人,而是回家這個事件本身!他渾身不得勁,明知道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