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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的阿姨做,照他原來的話說,阿姨吃著這口飯,不就是做這個的嗎?他都自己做好了,阿姨做什么?但后來不知為什么變了,尤其是遇到謝其之后,他的一切他都想親自照料,甚至恨不能直接自己去當他的保姆,以前在英國時,余聲只覺得自己很喜歡謝其,但喜歡到何種程度,他沒辦法衡量,后來回國了,這一切都變成了可量化的東西,他一下子就都懂了。如果他有十分精力,他希望把這十分都留給謝其。拆床單被套的時候,余聲總下意識留意上面的痕跡,看見一個疑似印子的東西就忍不住多看幾眼,直至現在他也無法清楚的描述昨夜的感受,來的太快也太直接了,虛無縹緲的仿佛一整晚都飄在云里,他隨著流動的云墜跌又升起,不住的攀升至新的地方,握在手里的人是熱的,幾乎灼心,但又是軟的,猶如一汪春水,愛不釋手。那些聲音也猶在耳側,靜謐的沙沙聲,涌動的水聲,以及那些盛在燎原之火下的沙啞喘息,余聲蜷起了手指,用力舒了幾口氣以平息心火。收拾完屋子,已經到了吃午飯的時間了,今天一二隊的人不多,基本都請假出去了,或者賴床不起,所以樓下吃飯的人寥寥無幾。余聲拿著手機下樓,謝其還沒回他的消息,他一邊擔心一邊斟酌著再發一條什么,正在猶豫里,余文然的電話猝不及防的打了過來。余文然給他打電話的時候并不多,如非必要,一些簡單的快遞之類的事兒,多是助理聯系他,或者直接微信,很少在大中午這樣的時候打電話給他,所以余聲一看到是余文然打來的電話,頓時就有種不太好的預感。接起電話沒幾秒,余聲的預感就應驗了。開著車回到余文然辦公的地方時,剛剛一點出頭,余聲一件短袖加一件短褲,竟也跑出了汗,氣喘吁吁的敲余文然的門。余文然親自給他開了門,看著就像等在這里似得,隔壁的小屋子里已經準備了飯菜,助理見人到了,擺好東西,臨走替人關上了門。余聲沒吃早餐,這會兒的確有些餓了,但他又屬實沒什么心情吃,坐在餐桌前,逮著一杯飲料一口喝完了。“葉準聞那邊什么情況?要錢嗎?”余聲和余文然說話的時候,脾氣性格和與謝其在一起時完全不同,更直接也更強硬。但余文然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盯著他的脖頸輕輕的瞇起了眼睛。余聲剛開始沒反應過來,頓了半天忽然抬手捂住,緊接著耳朵鼻子都跟著紅起來,也不敢再看余文然了。余文然沒忍住勾起了唇角,他笑的很淺,仿佛只是意外看到,出于好奇打量罷了。“睡了?”他問的直白,拿起眼前的果汁抿了一口,略帶調侃的望著眼前的余聲。余聲早上起來時,其實有看到脖子處的痕跡,為此他還特意穿了個能遮住的襯衫領短袖,沒想到這樣了,還是沒逃過余文然的眼睛。他支吾了兩聲有點逃不開余文然的視線,便只好不情愿又帶點尷尬的點頭,點完頭又撓了撓自己的眉毛,不敢看余文然的眼睛。余文然放下手里的杯子,笑意更深了些,他拿起筷子準備吃飯,像是隨口問:“確定關系了?”這是個犀利的問題,剛好問在余聲的知識盲區里。余聲頓住沒說話,余文然大約也察覺了不對,停下筷子看著眼前的小孩,嘴角掛著的笑消失了,變得有些冷面:“所以是還沒有確定關系,只是睡了一覺?”這話語調本身沒什么問題,但聽著,不知為何就有些諷刺。只是睡了一覺,只是睡了?余聲反復的在腦海里重復這句話,他不由的拿起手機,發現謝其還沒回他的消息。余文然的視線從余聲身上挪到他手機上,再挪開,他放下筷子,往后一靠,雙手環在胸前,看得出他有些不高興,但表露的不明顯,他在顧忌余聲的感受。余文然沉默了一會兒,他本想問清楚,又覺得實在沒必要,睡一覺沒確定關系不一定是壞事,但謝其的形象,無疑在他心里又差了幾分。“吃飯吧,家里的阿姨做好了特意送過來的。”余文然重新拿起筷子,語氣也溫和起來,剛剛的事仿佛沒有發生過一樣,絲毫看不出痕跡。余聲心事重重,但他沒辦法和余文然說,便只能藏在心里自我消解,他也沒辦法和別人說,因為他沒有朋友,謝其是他唯一想要傾訴的對象,但現在......兩人終于安靜的吃起了飯,吃了一會兒,余文然主動開口說:“葉準聞目前依舊堅持你和謝其公開向他道歉,并且,提出希望俱樂部能在轉會期放出謝其,讓他重新回到葉準聞的俱樂部,如果這兩個條件都不答應的話,他就會直接跳過賽事向媒體公開,到時候事情就會完全變的不可控,而且你和謝其受到的傷害也會只多不少,當然,除了這些意外,根據賽事規定你們所要面臨的禁賽也正常履行,看看你的意思。”余聲本就沒什么食欲吃飯,聽完之后更沒食欲了。“葉準聞讓謝其再回他的俱樂部去?”余聲的聲音不自覺的拔高了。余文然掀起眼皮看他,他就知道,余聲關注的,一定是這個。“是,并且開出的價格也很低,完全低于市場價,基本就是耍無賴要人。”余文然話里隱約透出些鄙夷,但不明顯。“不可能,我不可能答應。”余聲拒絕的干脆,說的話都在余文然的預料里,只是他不答應,謝其就真的能不去嗎?這不是謝其自己的事兒嗎?“那其他的呢?”余文然沒有再解釋,繼續問。“其他的?什么......”余文然有些無語,他搖了搖頭,耐心的說道:“那些道歉,禁賽,罰錢,你都能接受?”“不能!”余聲像是剛剛反應過來,再次干脆的回答,“我打人不對,但也事出有因,除非他先向謝其道歉。”余文然不說話了,他似乎在思考什么,余聲也握著筷子不再言語,就在這時,謝其的消息回過來了。“我到家了,準備吃飯。”一句簡短的話,卻好似一瞬間將余聲的心都點燃了。他又重復了一遍:“不可能,不可能道歉,除非他先給謝其道歉......”他說的堅定,握著手機似乎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余文然淡漠的看著他,不知怎的,他無端想起了余聲的母親,那個看似柔弱,卻異常堅韌的女子,寧死都要和父親的那些女人斗到底。余聲和她一樣,愛情面前,什么都是云煙。可謝其真的是良人嗎?余文然要打一個問號。而且真的能斗到底嗎?也是一個問號。“一定要是謝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