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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了出去。車子停在在第二個紅燈口,隔著遮光玻璃,余聲終于確認了里面的人。第46章昨晚的男人是誰?平靜的開車回家,平靜的上樓,平靜的洗澡,余聲像個木偶人一樣,目光呆滯的完成了全套動作,然后上床睡覺。手機開屏之后的界面還停留在他發給謝其的消息上,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沒退,連續幾個綠色框框惹得他一陣煩躁,背過身扔下了手機。然而兩分鐘都不到,他又翻過身將手機拿了起來,耳邊總是出現莫須有的震動,這讓余聲看著神經又可笑。腦子里全是車里的人,謝其的神情他看不清,只記得他在和旁邊的人說話,除了一只手露在外面,其余的全都留給余聲自己想象。余聲想象不到,只知道坐在謝其對面的人是個男的,開了一輛非常昂貴的車。余聲有種強烈的感覺,車里的人與謝其的關系一定非比尋常,這是男人的第六感。畢竟一切都太反常了,謝其為何平白無故不回他的消息,要知道上場前他還在調侃他會用表情包了,短短幾個小時,就變成了這樣?而一切問題的根源,就是那個男人的出現。余聲一晚上沒睡著,他手里握著手機,時不時睜開眼睛看兩眼,劃拉劃拉微信再迷迷糊糊夢過去,就連半夢半醒里,他都惦記著謝其回沒回他的消息。從兩點到四點,再到清晨六點,余聲幾乎每個鐘都要醒來一次,直至天光大亮,家里的清潔阿姨趕來上班,謝其依舊沒回他的消息。一晚上就和噩夢一樣,一會兒夢到謝其回消息了,激動的給對方打字,又乍然驚醒,發現空空如也,連天都是黑的,反反復復一整晚,余聲覺得自己就是個傻子。天色大亮,余聲頭痛欲裂,終于熬不住睡了過去。又是同樣的夢境反復,一直睡到下午兩點,余聲才被一陣敲門聲叫了起來。居然是余文然來了。這么忙碌的周一,余文然居然有時間過來。余聲迷迷糊糊走回自己的床上,并不打算理余文然,他已經好幾天避而不見余文然了,電話不接,微信不回,家更是從來也不回去,每天晚上都要等到很晚才會回房子里。他住的房子是他mama生前留給他的,這么多年總算派上了用場。余聲房間里的窗簾還拉著,黑壓壓的,看著依舊如深夜一樣,伴著長時間關門閉戶的睡眠氣,余文然不由的皺了皺眉。他走到窗戶邊將窗簾拉開,再打開窗戶通一通風,順勢將房間里的凈化器打開。已經深秋了,寒意漸濃,即便是午后,風吹進來也惹一身涼意。余聲拉緊被子,撇過頭不準備和余文然說話,余文然也不惱,挨著窗戶邊坐下,翻起余聲放在上面的書。書上有余聲寫的字,多數都是英文,俊秀的連筆字體幾乎與書上的字融為一體,規整又有些拘謹,就像余聲的人一樣。書的中間夾了一張看似年代久遠的明信片,明信片的邊角已經發黃,顯出復古的質感來,余文然將它翻過來,背面寫著,祝聲聲期末考試順利,下面是一個余文然有些熟悉又想不起來的簽名,再下面寫著,2017.12.25。已經過去兩年了,確實有些久遠了,不過這個簽名是......他忽然想起了明信片的正面,那個Q版的小人不是......“哎,你翻我東西干嘛?”一旁的人忽然出聲打斷了余文然的思路,他笑了笑將書放下,心里已經有了答案。躺著的余聲這下也不睡了,翻起身來將桌上的書收了起來,家里的阿姨端了水上來,見兩人又是劍拔弩張的感覺,沒多停留直接關門出去了。余文然目光柔和的注視著余聲,像是在打量他,余聲本就心情不好,又沒睡好覺,見人既不開口也不準備走,火從心底唰唰的往出冒,十分不耐的說道:“看什么,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協議不簽,沒事滾蛋。”余文然被他這幾句聽著還挺押韻的話逗笑了,邊喝水邊慢悠悠的說:“讓我猜猜你今天為什么這么暴躁。”余聲睨了他一眼,沒說話。“我猜十有八九和剛剛明信片上那個人有關系吧。”余聲的眼神開始泛冷了,耐心幾乎耗盡。“如果是有關他的,或許我能給你爆點料。”說完這句,余文然放下茶杯,往后一靠略顯得意的望著余聲,像是猜準了余聲一定會反問他。可惜他今天運氣不太好,話音剛落,就被對面的余聲嗆回來了:“說完了嗎?說完了可以走了吧。”余文然愣怔了片刻,大抵是沒想到余聲會是這樣的反應,反倒搞得他自己有些被動,但就這么走了,這一趟便又白來了。算了,他心想,較這些真干什么呢。協議就放在余文然面前的小桌上,他攤開協議,翻到其中的某一頁說:“這一部分我又加了一些,我不知道你之前是不是嫌太少,總之目前的份額已經超過50%,對你來說是非常大的保障,另外后面股權這里也做了一些修改,你可......”“夠了,我不想聽你說這些,你走吧,我不會簽的。”余聲低著頭,聲音里透著nongnong的疲憊和煩躁。余文然也慢慢收起之前柔和的表情,變得嚴肅冷漠,他問:“為什么?”“不為什么。”余聲每次都是這幾個字,聽得余文然耳朵都起繭子了。“是還嫌少嗎?”余文然下意識的問,對面的余聲卻忽然抬起頭來,他的眼神就像一把刀,生硬**往余文然的胸口扎,他愣住了,他不明白余聲為什么會露出這樣的神情,是自己哪里做錯嗎?他補充道:“要是你覺得協議哪里還有問題我們可以協商,并不是不可以修改,你為什么......”“你走行不行,我不想聽你講話。”“小聲......”“走!滾!”余聲幾乎是在喊,這樣的情景余文然已經見了好幾次,他不明白余聲為什么會不要這份遺產,是嫌少還是有其他原因,但凡說出來就會有解決的辦法,為什么不說呢?余文然強制自己冷靜,他有好幾次都實在受不了走了,這次一定要忍住,要問清楚。他靠著椅子冷靜了一會兒,盡量放輕聲音對床上的余聲說:“你為什么不想接受這份遺產我需要知道原因,即便是將它捐出去,我也有起碼的知情權。”余聲沒有頂撞他,余文然接著道,語氣依舊是慢悠悠的,“何況我是你哥,父親將你托付給我,我自然要將你照看好,他給你留了那么多東西,自然也是希望你生活的更好。”余文然一直在觀察余聲的反應,對方看似低著頭和之前無異,卻在他說后面這幾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