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輝搖搖頭,不做解釋,他覺得有些話不能說的太清楚。他是開車撞死過人的,并且沒有受到任何制裁,所以他清楚“車禍”里的彈性有多大,如果肇事司機(jī)撞到人以后停車查看,那只能說明是沈一鳴倒霉,遇見這個么飛來橫禍。可大白天的,大馬路中間,馬路上還有攝像頭,肇事逃逸!?婁朋輝只覺得這也太湊巧了,巧的讓人膽寒,如果再快點(diǎn)……再偏點(diǎn)……自己也會被卷入車輪。這事越想越心慌,第一次與死神擦肩而過,婁朋輝甚至懷疑,這輛車是不是要來撞自己的,偏巧張助理挺身而出救了自己一馬,然后司機(jī)退而求其次,撞飛了沈一鳴。怎么這么湊巧。心里有個恐懼的想法在萌芽,婁朋輝閉著眼將它關(guān)入黑暗之中不肯正視,他有無數(shù)的理由去否定它,可抑制不住它破土生長的聲音。沈一鳴順利進(jìn)入手術(shù)室,張助理代替婁朋輝,滿樓的跑去交錢。婁朋輝等在手術(shù)室門口,這里還有幾家人,各個愁容滿面,還有人在抽泣,婁朋輝被他們哭的心煩意亂,自己走出手術(shù)樓,在門口空地上抽煙。初春的風(fēng)還很涼,吹拂在他臉上降低了溫度,冷靜了他的頭腦,他開始梳理剛剛發(fā)生的事情。首先他持一個態(tài)度,沈一鳴自己也滿身疑點(diǎn),所以他的話不能全信,可哪句真哪句假……婁朋輝就迷惑了。他說他不認(rèn)識林余深,不承認(rèn)做過交易,那林余深怎么晚上答應(yīng)放人,第二天凌晨就放,這也太快了吧,什么都沒問出來就放人,真是賣林聲一個人情?這賠本買賣太虧了,不大可能,必定是問出了什么有價值的東西才這么快放人!沈一鳴騙林余深,說是婁明指使他這么干的,然后在飯店里又說,是周瑞安讓他這么干的。他怎么就不說是林寶丹呢?非要挑兩個對他來說意義非凡的人。婁朋輝僅有的理智就這么被他玩兒沒了,他懷疑沈一鳴是不是故意氣他的,可又認(rèn)為他沒那么硬骨頭,別的不說,婁明肯定不是幕后指使他投硬盤的人,自己給自己下套?瘋子也做不出這種事!那周瑞安呢?婁朋輝第一時間也是否認(rèn),拋開能力和動機(jī)不說,沈一鳴憑什么聽周瑞安的呢?而且保險箱里有硬盤這件事,周瑞安又不知道,別說周瑞安了,自己也是婁明進(jìn)去以后才知道的,況且他們倆又沒有交集……交集?婁朋輝忽然想起來,前幾天他接林寶丹,路過理工大的那個十字路口,有個瘦高的人影引起了他的注意,他當(dāng)時就認(rèn)為是周瑞安,可惜只看了那么一眼。如果真是他,那說明也許他倆有交集。可這也只是猜想,事后他問過周瑞安去哪,周瑞安的回答是在捕夢網(wǎng)。還有一點(diǎn),如果這肇事逃逸的司機(jī)是專門沖著他和沈一鳴來的,那他一定會提前知道自己的行程,而自己也只跟周瑞安說了他在哪。不對不對,婁朋輝使勁兒搖搖頭,不一定是他的小玩意兒,今天他開的車是自己的私家車,只要認(rèn)識他婁朋輝的都知道,別的不說,有心人只要跟蹤車牌號就能知曉他的行程,而且他今天打了不少電話,林余深,林寶丹,周瑞安,三個人呢!也許這司機(jī)是林家派來的也說不定。可是轉(zhuǎn)念一想,只有周瑞安專門打電話問他行程啊……自己如實(shí)回答,還告訴他自己要先去飯店吃飯。婁朋輝使勁兒吸了口煙,沒有吸動,他這才發(fā)現(xiàn)煙早滅了,隨手扔掉煙,他又琢磨,退一千步想,就算是周瑞安是幕后指使,那他的動機(jī)是什么呢?結(jié)婚?林寶丹?他們都把話說開了,難道他還懷恨在心?那怎么不見他對林寶丹出手,光在這折磨我了?結(jié)果還撞死了沈一鳴……更何況鉆石出問題的那天,自己和林寶丹還不熟呢。于是問題再次回到原點(diǎn),沈一鳴的話不能全信,他自己還沒洗脫嫌疑呢,不能全信!但也不能不信,這事兒缺德就缺在,他不知道該信什么,不該信什么。婁朋輝想的腦袋疼,氣哼哼的踢開地上的小石子。沈一鳴的手術(shù)一直進(jìn)行到傍晚,出了手術(shù)室直接進(jìn)icu,醫(yī)生告訴婁朋輝,這幾天他都挺危險的,時刻做好心理準(zhǔn)備。婁朋輝不死心,追問他這段時間能不能醒。醫(yī)生很遺憾的搖搖頭,說就算停過危險,他清醒的可能性也不大。婁朋輝嘆口氣,看來沈一鳴這邊沒法寄希望了,那他也沒有再待下去的必要,囑咐好張助理在這守著,他自己直接離開醫(yī)院。回到車上,婁朋輝撥打了阿東的電話。阿東這個人是他幾年前認(rèn)識的,還是當(dāng)初自己撞死彭天后,通過親戚聯(lián)絡(luò)到的一位行內(nèi)人,有點(diǎn)類似中間商,什么頂包臟活兒,阿東都能做到位,只要錢給足。婁朋輝跟他簡單寒暄后說了重點(diǎn),讓他幫忙打聽一下,有沒有人接了肇事的活兒。阿東并不答應(yīng),行規(guī)是不允許透露甲方,誰透露這種事,誰就是業(yè)內(nèi)公敵,婁朋輝聽他這么說,就退而求其次,想確定是否有人在這幾天接了這樣的活兒,具體這人是誰,他可以不打聽。阿東被婁朋輝纏的沒辦法,又看卡上多了不少錢,就含含糊糊的說,今天的確有個小弟接了個急活兒,上午就出去了,而且這位甲方是跨過自己,直接聯(lián)系的小弟,所以這位甲方是誰他真的不知道,而小弟是誰他也不想透露。婁朋輝聽了心里糾成一團(tuán),問阿東這位小弟接活兒的具體時間,阿東笑笑不說話,婁朋輝說了個時間,阿東并沒有回答,只說自己該掛了。掛了電話,婁朋輝心里徹底亂套了,看來這次車禍真不是偶然,是有人策劃的!那么這個策劃車禍的人,和指示沈一鳴偷東西的是一個人,他的目標(biāo)應(yīng)該就是沈一鳴,撞死他就能徹底閉嘴。可真是如此的話為什么不直接撞死自己?這不一勞永逸嗎?難道他要留著自己?留著自己的目的是什么,繼續(xù)掙扎受苦?他想看自己痛苦的模樣!?婁朋輝想不通,他心里亂紛紛的不得安寧,只覺得自己仿佛身處風(fēng)暴中心,一不小心就要被連根拔起,摔個粉身碎骨。而且他有預(yù)感,這危機(jī)就潛伏在自己身邊,他連自己的行程都能輕松了解,說出手就出手,可自己對他仍是云里霧里,這不是一場公平的較量,敵在暗我在明,這分明就是一場單方面的狩獵!唯一可以安慰的是,自己活著還對他有用,或者有利可圖,至少目前自己還是安全的,只是這個安全期不知道延續(xù)到何時,也許某一天,自己也會被一輛車神出鬼沒的車撞飛。想到這,婁朋輝臉色都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