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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yī)院外面逛,順便吃午飯。二人去了附近一家廣東館子,擺了滿桌的小籠屜,一份也就夠兩口,吃空的籠屜剛拿走,新的籠屜又端上來,吃了快40分鐘,小山似的籠屜看著竟沒有消減的意思。周瑞安艱難地咽下半個腐竹卷,覺得自己實在吃不下去了,尤其是婁朋輝還粘著他,一只手拿筷子不斷往他盤子和自己嘴里夾菜,另一只手還摟著自己腰,這姿勢有些影響他胃口的發(fā)揮。“這就不吃了?再吃點!”婁朋輝吃的滿嘴油光,說著還給周瑞安碗里夾了只蝦餃。周瑞安強壓下一個飽嗝兒,搖搖頭,正好此時服務員進來上菜,一雙雪白的素手在他們面前晃了兩晃,拉走了他們的注意力。“現(xiàn)在當服務員這么賺錢?”周瑞安等服務員走后問婁朋輝。“賺什么錢,找了個好老公……也不一定,都戴那么大鉆戒了還在這當服務員?估計是個三兒,那鉆戒我看也快2克拉了,”婁朋輝說的言之鑿鑿,將一個流沙包睇到周瑞安嘴邊。“不吃……”“怎么了?看人家有鉆戒,你酸的吃不下了?”“我對這個不感興趣,”周瑞安故作高冷喝了口飲料,接著黑眼珠一轉(zhuǎn);“吃完飯去哪?”“聽你的,”婁朋輝嘴里塞著蝦餃,說的含糊不清。周瑞安看著他快速蠕動的嘴和略略鼓起來的胃部,感覺油膩的中年人這個詞離他似乎不遠了……“我想去你公司看看,我還沒去過呢,”周瑞安移開眼神看向別處,感覺自己更沒胃口了。婁朋輝沒有立刻回答,依舊有勁兒的咀嚼食物,好像忙著吃勻不開舌頭一樣。“行啊,”片刻后,婁朋輝答應;“不過沒什么可看的,你肯定失望?!?/br>“沒關系,我就想……看看你工作的地方什么樣,我還從沒見過珠寶公司什么樣子?!?/br>“你又不是學設計的,想改行做環(huán)藝了?”“你不想我去?”周瑞安聽出了婁朋輝話里話外的不情愿。“哪兒的話,吃完飯就去!不過對裝修別抱太大期望。”“那寶石呢?”“喲~”婁朋輝一捏周瑞安臉蛋;“想要首飾了?是不是越來越有身為大奶的自覺啦?”周瑞安皺著眉躲開他的手;“不想我去就算了……”“誰說不想你去了,去去去,馬上去!”婁朋輝說罷講筷子往桌上一拍,大手一揮,中氣十足道;“買單!!!”婁朋輝說到做到,吃完飯親自開車帶著周瑞安去公司。“怎么不讓楊桐開車?。俊敝苋鸢沧诟瘪{上閑閑地問。“哼,別提了,那小子跟我鬧離職?!?/br>“啊……?”周瑞安一愣;“為什么?”“誰知道,想漲工資吧,我讓他先歇著,現(xiàn)在司機不好找,我看找不著合適的就給他漲點錢,”婁朋輝說得滿不在乎。周瑞安點點頭,暗暗琢磨,好像自從上次楊桐打電話之后就再沒出現(xiàn),自己也沒聯(lián)系過他,估計是看自己又跟婁朋輝和好了,所以一氣之下要辭職走,結(jié)果婁朋輝誤以為他要漲工資。他要走,放不放手呢……正在周瑞安沉思時,車身猛一停,目的地到了。周朋??偛克诘牡攸c乃是b市商業(yè)圈的某處大樓里,周瑞安記得以前好像整棟大樓都是他的,但現(xiàn)在看來……好像至少有三分之一易主了,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功勞。婁朋輝一到了公司地界兒腰板馬上挺直,也收起了一臉不正經(jīng)的笑,擺出一副高冷嚴肅的表情,還特別刻意的與周瑞安拉開距離,同時用很官腔的語氣給周瑞安介紹公司概況。周瑞安面帶微笑地聽著,心想婁朋輝果然忘了,自己曾經(jīng)來過這里。他的記憶似乎是可以選取刪除的,所有自己做的惡能夠統(tǒng)統(tǒng)忘記,但周瑞安忘不了,只要經(jīng)過與之有關的地點,過往的一切就會不受控制的原景重現(xiàn),刺激的他心跳加速。上了四樓就到了周朋福的地盤,電梯門一開,周瑞安的眼睛差點被金光璀璨的周朋福三個字閃瞎眼睛,在這三個字周圍有幾個玻璃展柜,里面分別是鉆石項鏈,玉手鐲,寶石頭飾,代表周朋福旗下的三個不同的子品牌。嗯,比廖涵瀟的品牌少一個,他那個牌子叫啥來著?什么之華……進了公司門,婁朋輝沒有直接從正門走,而是跟前臺打過招呼后直接拉著周瑞安左拐進了個小門,在一條細長卻又裝修精致的走廊走了一陣,然后停在一處黑色的密碼門前,婁朋輝將拇指按在上面后滴的一聲,門開了。周瑞安明白了,他這是走的安全通道?或者總裁通道,避開了公共空間直接去他的辦公室。他是不是挺忌諱讓別人看見自己?怕有人看見自己跟他家老爺子告狀?“這就是我的……”婁朋輝打開黑色大門,話剛說一半噎住了。“什么?”周瑞安還沒進入辦公室,整個視線都被婁朋輝的背影擋住了。他見婁朋輝先是愣在當場幾秒,然后快步走進去,繞到一個大桌子后面一彎腰,竟是拎起個男人來!大變活人……?周瑞安都沒來得及感慨他辦公室的奢華,就被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男人吸引了注意力,瘦瘦高高,好眼熟啊……婁朋輝氣勢洶洶的拎著這個跟他差不多高的男人的后衣領;“你他媽怎么在我辦公室!鬼鬼祟祟的要干嘛!還有你怎么他媽進來的??!”被他拎著的男人先是一臉驚恐,臉皮煞白,但面對質(zhì)問卻是意外的強硬,就是梗著脖子不說話,也可能是根本不知道說啥。婁朋輝氣得臉都紅了,拎著他各種叫罵,還推推搡搡的搜他口袋和背包,想看他拿了什么東西沒有,這男人倔頭倔腦的站在那,不反抗也不配合,仔細看他嚴肅的臉,還有那么一點稚氣,更眼熟了……婁朋輝把他東西搜了個底兒朝天也沒找到什么,有點滿肚子脾氣無處可撒的意思,于是一拍桌子上的電話,把秘書嚎了進來,秘書一進門便得了劈頭蓋臉的一頓臭罵,因為他看門不利,竟然讓外人進來了。秘書是個男人,屋門也沒關,難聽話肯定被其他同事都聽到了,他自己也是又羞又氣,弱弱的解釋;“他……他也是婁老的兒子啊……我也不敢擋……本來是勸住了……可不知道他怎么又溜進來了?!?/br>“他姓婁嗎???”婁朋輝似乎被戳中了痛腳,這一句問話被他喊的破了音兒,聽的周瑞安皺起了眉。“你給我聽好了,辦公室只有我,和經(jīng)過我允許的人進!這地方不是什么阿貓阿狗的都能隨便來!包括他!”婁朋輝伸長胳膊一指那個男人。這幾句話似乎刺痛了這男人的自尊,一直沉默的他大吼一聲,沖婁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