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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屋里便一頭悶在了床上,動也不動。司機覺得他是睡著了,很自覺的把房門關上,不去打擾,靜等廖涵瀟回來。而廖涵瀟回來已經是半夜兩點了。坐在沙發上打瞌睡的司機給風塵仆仆的廖涵瀟開了門。“他怎么樣?”廖涵瀟第一句話就是問周瑞安。“回來就睡了?!?/br>“睡到現在?沒吃飯?”廖涵瀟脫下大衣問。“嗯,我問他來著,他哼了一聲?!?/br>廖涵瀟聞言覺得不對,鞋也不脫直奔臥室。他打開門,跟在后面的司機呀了一聲,他發現周瑞安還是最初的姿勢沒動。廖涵瀟看他連外套都沒脫就覺得不對,趕緊上前摸他額頭,果然,燙的跟火炭一樣。“這什么時候燒起來的!?”廖涵瀟怒視司機:“你怎么也不進來看一眼!”“我……我……”司機被瞪得支支吾吾說不清,干脆拿出手機120。“不用!叫魏大夫!”司機懵懵懂懂的點頭,又撥魏大夫的號碼。廖涵瀟深深嘆口氣,把周瑞安的身體扳過來,仰面朝天躺在床上,司機這時候也開竅了,邊打電話邊給他脫鞋。周瑞安燒的無知無覺,被他們來回擺弄也沒醒,只皺著眉頭艱難喘息。不會是真要帶他走吧……廖涵瀟搓搓手,背上起了一層的白毛汗,他記得參加完葬禮要去人多的地方遛一遛,不過因為自己一直不信這個,今天就直接回家了,現在想想,老話有時候還是要聽聽的……廖涵瀟沒有照顧病人的經驗,他自己更是壯的像頭牛,感冒都不得,此時急得圍著床轉,不知道該怎么辦,就記得在外留學時,發燒的同學都是喝冰水降溫,要不給他弄點冰水?想到便去做,廖涵瀟小跑著去冰箱找冰塊。“這冰是要物理降溫?”司機也是個半懂不懂的,僅知道多喝熱水。“?。??物理降溫?”廖涵瀟覺得自己是第一次聽說這個詞:“我是要給他喝的。”“發燒的人怎么能喝冰水,那不更嚴重。”“發燒要降溫,懂不懂啊你?!?/br>“發燒要發汗的……”“發什么汗!還嫌不夠熱?不懂就別亂說,走開!”廖涵瀟不屑,覺得冰水不夠,還要補充能量,干脆做個冰飲吧!司機在旁邊看他折騰,不敢發話,心里覺得廖涵瀟會把周瑞安藥死……等魏大夫到的時候,廖涵瀟已經給周瑞安灌下去一大杯冰咖啡。咖啡是現磨的單品咖啡,入口微酸還有堅果的香氣,為了保持口感,廖涵瀟執意不放糖,司機腦門都出汗了,感覺他這是嫌周瑞安死的不夠快……周瑞安迷迷糊糊喝了一大杯苦湯子,還以為是中藥,心想這藥是不是壞了,怎么還有酸味……剛入口的時候透心冰涼,沁人心扉,可一杯喝下去就覺的由內而外的冷,冷的筋骨都要凍住了,胃里還翻騰,疼的他直冒虛汗,在床上來回翻滾。等魏大夫給他量完體溫,終于忍不住吐在了地上。“怎么生病了還喝咖啡?”魏大夫險些被噴了一身:“真是不知輕重!”司機默默地看向廖涵瀟。廖涵瀟在一邊撓了撓頭,沒應聲。魏大夫帶了點藥,看著周瑞安吃下去就走了。一個小發燒而已,他以為自己只會來一次,沒想到第二天又來了,第三天又來了,周瑞安斷斷續續連燒了四天。這四天他體溫忽高忽低,低的時候清醒,能吃點東西,高的時候糊里糊涂,能把之前吃的都吐了。廖涵瀟急得滿地亂轉,覺得從沒遇到過這么棘手的事情。他能打敗商場的敵手,能解決爭奪地位的哥哥,能把婁朋輝逼的窮途末路還嫁禍給三爺,他夠厲害了,已經很無所不能,但面對發燒的周瑞安,他只有手足無措。每天早起第一件事是量體溫,白天不是在喂飯,就是在清理嘔吐物,還把所有工作都帶到家里的床邊進行,忙一會便摸摸他的額頭,如此往復,到了晚上鉆進同一個被窩,rou貼rou緊摟著,那感覺好像摟著塊火炭,皮膚都要燒焦了似的,然后第二天早起量體溫……他認為自己已經夠盡心盡力了,可周瑞安還是不好,廖涵瀟想把他送醫院,魏大夫說不用,帶著一堆瓶瓶罐罐的輸液器來到家里,白天輸液晚上打針,扎的周瑞安左右手背青了一大片,看的廖涵瀟直嘆氣,尋思著要不要把魏大夫換了。還好,到了第五天,周瑞安終于出了一身的汗。周瑞安睜開眼,望著枕邊的男人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這是誰。廖涵瀟睡得不踏實,他眉頭緊皺,嘴唇輕抿,呼吸三下長嘆一口,從頭到腳透露著苦大仇深四個字,好像心里含著國恨家仇似的。周瑞安第一次見他這么痛苦這么嚴肅的表情,挺帥一男人發起愁來不是憂郁的那種,有點類似孩子又考不及格煩的五官都扭曲了……不過神奇的是,看久了竟也覺得挺好看?尤其是他幾天沒剃的胡茬,有種頹廢的迷人……可能這就是愛屋及烏,情人眼里出西施吧。周瑞安被他牢牢的固定在懷里,無聲的盯著他看,把他的眼睛眉毛,所有細微的表情一遍一遍得看,怕忘掉一樣的看,深深地印在心里。這幾天雖然發燒,但他記得很多細節,這些東西不提也罷,他怕回味起來,很多已經決定好的東西會被改變。廖涵瀟在鬧鈴第一聲剛響起就醒了,眼睛還沒睜開呢就伸長胳膊去摸體溫計,打著哈欠往周瑞安腋下塞。周瑞安看他瞇著眼睛調度數的樣子,忍不住笑了出來。廖涵瀟姿勢頓了頓,疑惑的看向他:“醒著呢?”周瑞安點點頭:“餓了。”廖涵瀟看他眼睛清清明明,并不敢高興太早,放好體溫計爬起來去廚房找粥,他倆這幾天都是喝粥。周瑞安大病初愈,渾身的關節骨頭都像是斷了又接上,每動一下都嘎巴作響,像是一臺許久沒上油的機器,廖涵瀟像是研究珍惜動物似的,盯著周瑞安嘎巴嘎巴的到處走,刷牙洗臉,穿衣吃飯,一直從早上盯到下午,再盯到晚上,晚上魏大夫來了一趟,看舌苔量體溫,確定他真的痊愈后,廖涵瀟心里的大石頭才真正的落地。“我就說,發燒而已,不用那么緊張,”魏大夫依舊是一臉的不緊不慢。廖涵瀟抱著胳膊看著他,心想昨晚自己病急亂投醫,拿了一打黃紙去十字路口燒,邊燒邊念叨讓奶奶放過他,然后今天一早居然不燒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我能洗澡了吧,”周瑞安穿著肥大的睡衣,斜倚著門框問。廖涵瀟剛送走魏大夫。他這一天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