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光著屁股坐在浴缸邊上放水，看廖涵瀟還站在原地，眼神若有所思，臉上是一種他并不熟悉的表情，他不想琢磨那是什么意思，因為有點害怕。

“你……還過不過來，”周瑞安示了弱，他又覺出了廖涵瀟的壓迫感，因為自己總被他看透，尤其是最近，一個非洲之旅拉近了他們的距離，但也剝離了很多神秘的累贅，廖涵瀟看他看得更透，而他總是慢一步。

廖涵瀟嘆了口氣，慢慢走過來，溫柔的呼啦著周瑞安的腦袋。

“干什么！？”周瑞安躲閃著問。

“把你的歪念頭都掃出去，”廖涵瀟說罷，直接坐進浴缸里，溢出了半缸的水。

第116章火鍋

幾天后，周瑞安和雯雯見了面，地點是他們第一次見時的那家九宮格。

周瑞安提前到，他沒等雯雯直接上了鍋子，在下第一次羊rou時，雯雯到了。

雯雯穿著打扮跟以前不一樣了，大冷天也沒有追求美麗動人，一件姜黃色的低領兔毛毛衣配著一條墨綠色的高腰大擺裙，胳膊上掛著一臉黑色呢子大衣，整個人姿態大氣又優雅，還有些小性感，看著比以前夜店女的造型好看很多。

周瑞安在火鍋的熱氣后面默默的看著雯雯，黑眼珠射出銳利的寒光。他發現雯雯整個氣場更職業，估計是跳槽或者升遷了，人沒那么輕浮。她在脫變，等她完成整個進化以后，可能就脫離目前的圈子了。

這對雯雯是好事，對周瑞安就待定。

周瑞安現在需要她，以前的雯雯很閑很沒頭腦，更好誤導，如果她照著目前的趨勢發展，兩人很快就會淡化，這可不是周瑞安想看到的。

“不好意思我來晚了！”雯雯在服務員的帶領下來到周瑞安面前，她似乎剛下班，提著一個很重的綠色公文包，疲憊的往凳子上一坐，一股涼涼的香氣向周瑞安飄過去，她連香水都換成中性了。

“吃吧，”周瑞安把涮好的rou夾到雯雯碟子里。

“味道還是這么好～”雯雯擦掉口紅，滿滿的塞了一大口，邊嚼邊看周瑞安。

雯雯也覺得周瑞安變了點，看著黑了，也瘦了，之前總穿深色的衣服，把臉襯的又白又小，一顰一笑帶著股傻勁兒，小白兔一樣，今天他穿了一身的米白和灰，按理說這都是顯胖的顏色，卻把他襯托的細細長長，輪廓都被虛化，再加上漂亮卻又冷淡的五官，看著很不好親近，冷硬如同金屬。

周瑞安抬起嘴角，同時不忘提起蘋果肌，一邊下羊rou一邊問雯雯近況。雯雯對目前的周瑞安感到陌生又好氣，回答的同時忍不住打量他，越看越覺得跟以前的他對不上，但不感到意外，畢竟在最脆弱的時候遭到拋棄，換誰都會性情大變。

雯雯滔滔不絕的說著自己的事情，說到升遷時，周瑞安做出驚訝的表情，心想自己猜的果然沒錯，然后一頓夸贊，說她美麗與智慧兼并，最后艷羨的一嘆氣，抿著嘴開始摳桌布。

雯雯這才依稀找回他舊日的模樣，同時猜到周瑞安找她目的。

“你說……我那個店該怎么宣傳？那天跟你打完電話都不敢開業了……”周瑞安委委屈屈的問，筷子伸在鍋子里涮毛肚。

雯雯抓了抓剛燙的頭發，嘆口氣：“其實……有更好的辦法……”

“什么？”周瑞安雙眼放光的看著他。

雯雯放下筷子，小聲道：“我沒別的意思……我就問一下，你……還恨輝哥么？”

周瑞安目光一愣，隨后視線慢慢移向沸騰的鍋子，雯雯看他這個表情，反而放了心，知道還有戲。

“那個，我覺得，這些事情你是第一次碰見，我光告訴你怎么宣傳還不夠，你的有人帶，有人幫，現在店鋪開業都要有人捧場的，我給你找沒問題，但是我找人，和輝哥找人……效果肯定不一樣，就像那些大畫家我肯定請不來，更別說其他人脈……我也沒別的意思，就是……”雯雯抓抓頭：“就是……就算你們不在一起了，但是交情還在，你可以跟他打打招呼，他還是投資人不是么？這些事讓他管不過分。”

周瑞安為難的看看她：“我……我……我不知道該怎么跟他說……我之前也試著找過他，匯報下財務的事情，但他根本不見我……就劉助理接待了我……”

“這么cao蛋！？”雯雯脫口而出，本想保持的女強人氣質一秒鐘破功。

“這他媽……”雯雯挽起毛衣袖子：“我一直覺得老婁比小馬好點，原來都不是什么好東西！”

“他們倆關系這么好，人能差多遠……”周瑞安嘟囔著。

“哎，我還打算勸你去和老婁和好呢……那天在外地見到老婁，我還以為是意外，后來想想……估計是他故意的，故意跟我意外見面，故意請我吃飯，然后提你，他其實挺惦記你的，但是礙于面子不肯說，后來我去了你的店以后，他立刻就打電話給我，問你的情況，我說我沒見到你他還挺失望，沒說幾句就掛了，你說他目的性多強！”雯雯說著一拍桌子，逗得周瑞安一笑。

“我沒跟他說我今天跟你吃飯，我估計要是說了他能上天！”

“你可以再訛他一頓法餐！”周瑞安提醒。

“不，我最近看上一包，我要讓他放放血！”

二人開著婁朋輝的玩笑，越聊越開心，然而說著說著，周瑞安一嘆氣。

“你說……輝哥為什么忽然……忽然跟我分手呢……我一直想不通，是不是張瑜當初說了什么？還是因為彭天？”

雯雯語塞，對于這件事她無話可說，總不能告訴他，你們分手是因為程蛟駒吧……

“這個……”雯雯尷尬的避開周瑞安的目光，從鍋里撈出一片姜，心虛道：“我也不知道啊……因為他cao蛋吧……”

周瑞安捕捉到她這一瞬間的心不在焉，立馬確定了自己的猜想——一定是程蛟駒攛掇的婁朋輝，他是個隱患。

不過還好……

雯雯將一片土豆夾到周瑞安碗里，表情小心翼翼的，眼神閃爍，是在努力尋找話題，想打開局面。

還好，還好他們倆剪不斷理還亂，還好，我還看得懂她。

“那……你會把今天咱們的對話告訴輝哥么？”周瑞安問。

“你想我告訴他嗎？”雯雯眼睛一亮。

周瑞安垂下眼簾，輕輕搖搖頭：“我不知道……你覺得呢？”

“問我干嘛啊！問你自己，”雯雯又露出恨鐵不成鋼的表情：“你想不想……就……我問你，你想不想他？哪怕只有一點，你想不想他？”

周瑞安嘆口氣，目光不住地抖動，表情欲言又止。

“你不想他……？”雯雯追問。

周瑞安被逼問的無處可逃了，放棄似的反問：“你問這個有什么用！？”

“我……幫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