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涵蕭對他的無知并不反感，倒覺得真實很多；“不掩蓋它的香味，還能稀釋一點，不然醉的厲害了怎么辦？”

“你不會是想……等會兒要是不行，還可以賴到酒精身上吧，”周瑞安喝了一口自己的酒，覺得還是有點嗆。

廖涵蕭很好脾氣的搖搖頭；“酒精不影響的，只是想如果不行的話……能很快入睡。”

這話說的有點可憐兮兮，搞得周瑞安不好再開他玩笑，可他也不是醫生，有心幫他，真不知道怎么幫，自己那天純粹是瞎貓碰上死耗子，導致對方把他當神醫或者名藥，如果今天發現不行……那心理問題會不會更嚴重……？

“其實……你晚上好好睡一覺，第二天一早精力充沛更有效果，”周瑞安委婉的說。

廖涵蕭搖搖頭；“明早我有視頻會議。”

“那……后天早上？”

“我要去外地。”

“呃……”看來別無選擇，只能今天了……

周瑞安不由得有些緊張，再看廖涵蕭，似乎也從他身上讀出了緊繃的感覺。

兩個人不再說話，都默默無語地低頭吃飯，心中懷揣的不安都是同樣的重量。

干熬一樣吃完了晚飯，周瑞安喝的有點迷糊了，這酒開始喝著嗆口，后面習慣了就還好，再加上有冰塊稀釋冷凍，越喝越沒知覺，可喝到現在，后勁兒起來了，他眼睛半蒙著睜不開，看什么都像罩著一層水汽，只有走近了才能看清楚，走路也很奇怪，好像地面能動，總是走斜。

廖涵蕭酒量好很多，現在不喝酒兌水了，不知從哪弄了兩塊方石放進杯子里喝，周瑞安以為自己喝多看錯了，還把杯子搶過來懟到自己眼前看，確定是石頭后，他硬著舌頭問；“你……你喝暈了？”

廖涵蕭有些無奈的看著他；“這是低溫又不會稀釋酒的辦法，你看你怎么喝了這么多，等會兒是不是直接躺床上當死狗了？”

“你……你喜歡艸死狗嗎？”周瑞安問。

廖涵蕭苦笑不得；“不喜歡，我就為了以防萬一給你帶了點東西，去，翻翻我的包。”

周瑞安喝的大腦遲鈍，延遲了兩秒才起身走過去，腿倒是真不瘸了，就是歪歪扭扭，隨時都要摔倒一樣。

廖涵蕭慢慢地呷著酒，看周瑞安歪歪扭扭的四處找包，他個子高，晃悠起來尤其劇烈，從衣架晃悠到門口，又從門口晃悠到電視柜，晃來晃去，最后在沙發上找到，似乎是為了證明自己沒醉，他很執著的站著翻包，腰深深的彎下去，露出一小段無暇的腰身。

廖涵蕭不喝酒了，眼睛就在那一小節腰身和崛起的屁股上來回看，心想這小子看著不胖，但抱起來很有分量，rou全都長在該長的地方了，會長！

周瑞安翻了半天，沒看見特別的東西，抬起頭迷茫的看向廖涵蕭。

廖涵蕭嘆口氣，把酒放下，親自給他找。

周瑞安光站著就開始晃悠了，整個人倚在廖涵蕭身上，強忍著不閉眼。

廖涵蕭從包里拿出解酒藥，連哄帶騙的讓周瑞安吃進去，完了又去倒杯水往里送，看他喉結滑動發出吞咽的聲音，知道是吃進去了才拍拍腦袋；“藥吃了，躺會兒就好了。”

周瑞安閉著眼睛，也不知道是睡了還是沒睡，聽見沒聽見。

等他再睜眼是半小時后了。這時候廖涵蕭已經把餐桌收拾好，正挽著袖子洗酒杯，水槽不是按照他的身高訂做，整個人微微彎腰，顯得有些局促。

洗著洗著，廖涵蕭一回神，正看見周瑞安靠在一邊看他。

“圍裙，你買的？”周瑞安聲音有些沙啞，不過大舌頭沒了，酒勁兒應該是過去了，一張小臉白里透紅，比平時的蒼白生動了不少。

廖涵蕭低頭看看自己的圍裙，湖綠色的底子陪著粉紅的大草莓；“之前的一個女友買的，挺好用，一直沒扔。”

周瑞安微微點頭；“反差萌。”

廖涵蕭笑出聲，繼續低頭洗酒杯，認認真真，一只一只的洗，你可以說他是專注，也可以說是在磨洋工。

他們對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心知肚明，廖涵蕭很沒信心，他的逃避方式就是清潔，能拖一會兒是一會兒……

周瑞安看了一會兒，似乎是等得不耐煩了，上去一把關了水龍頭，拉著廖涵蕭的手往臥室帶。

廖涵蕭笨拙地跟著，同時還抽空往圍裙上擦手，他忽然有些緊張。

緊張是有依據的，這幾天他沒露面一是因為忙，二是大喜過望，打算找別人也試試，連著幾個晚上他找了不同的人，有男有女，有經驗豐富有童子雞，有熱情有性感有單純有內斂，可試的結果統一都不理想，可以說是一點進步也沒有，導致廖涵蕭都懷疑那天早上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懷著糾正錯覺的心態，他又來找周瑞安了。

看著他一扭一扭的細腰，還有抓在手腕上的那只白手，廖涵蕭感覺酒精在自己體內沸騰，讓他興奮，讓心臟狂跳。

到了臥室，周瑞安一把將他推到床上，接著騎到了他身上；“放松，別緊張。”

“我不緊張，”廖涵蕭不大自信的回答。

周瑞安看他嘴硬，干脆拿枕巾蒙住了他的眼睛，只露出高鼻梁和薄嘴唇，這樣一看，還有幾分外國相。

廖涵蕭在一片黑暗中，聽到有聲音從上方傳來；“順利呢，自然是好，不順利呢，你就摟著我睡一覺，這本來就不是生活的全部，是你自己太鉆牛角尖了，才拿這個為難自己。”

廖涵蕭沒回答，任人宰割的仰躺在床上。

“多少人愿意拿這個去換金錢地位，你卻在這庸人自擾，身在福中不知福……”

“哎……”廖涵蕭忍不住說話；“身在福中不知福的是他們，什么器官就該有什么功能，他罷工我能不急嗎……”

“凡事有利必有弊，你沒看見貪色給婁朋輝帶來多大的麻煩嗎？”

此言一出，二人都笑了，還不是好笑，嘿嘿嘿中透著陰謀詭計的意思。

這一笑，廖涵蕭忽然就輕松了，好像一直壓在他胸口的大石頭不見了，連呼吸都暢快了很多。

“我不會，我要是他，就把你拔光了藏小黑屋里，不讓你有機會背叛我。”

“那我就苦練本領，等你進來的時候……活活把你夾斷！”

“嘶……”廖涵蕭一吸氣，渾身打了個激靈，一個微涼柔韌的東西，鉆進了他的褲腰，抓住了胯下的家伙。

他不只是抓住，還不輕不重的揉弄，從根部到頭部，來回徘徊留戀，挑逗著他的神經。

“啊……你的手真……”廖涵蕭話剛說一點，枕巾就把他的整個腦袋蓋住了。

“別說話，安靜！”

廖涵蕭聽話地閉了嘴，不發言影響周瑞安的施展。

那只手還在徘徊，并且力道越來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