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2
過來的。”“來杯這個,”婁朋輝用手指敲著酒水單。“不好意思先生,單品咖啡都是按壺賣不按杯,”服務(wù)員微笑著指正,同時給出提議;“您要是想喝杯裝的話,這里的咖啡都是按杯算,比如卡布奇諾?!?/br>婁朋輝不高興的一揮手;“就要這個,布隆迪咖啡!”“好的先生,您需要點什么?”服務(wù)員又轉(zhuǎn)過臉去問彭天。彭天根本沒心情喝飲料,要了一杯白水。“那孫子天天拿這個裝逼,今天我看看這玩意兒到底哪好,”婁朋輝不屑地說,彭天不確定他這句話是不是說給自己聽,猶豫著要不要回答,更不知道他口中的孫子是誰。“找個這樣的對象,是挺有面子,長得好嘛,不過也有不好,不安生,”婁朋輝忽然把話題轉(zhuǎn)向了周瑞安,彭天眼皮一跳,連連點頭應(yīng)和,同時警惕他要說什么。“你呀,脾氣是真好,也是真沒本事,我算看出來了,”婁朋輝把神器前傾,敲著只到膝蓋的矮桌;“我要是你,看見他跟別的男人這么眉來眼去的說話,當(dāng)場就大嘴巴扇過去了,還給他sao的機會!?”彭天繼續(xù)唉聲嘆氣的附和,同時心里起疑,他怎么一句也不提合同的事,句句離不開周瑞安。“你降不住他,不行啊,自己的對象都管不住,以后怎么管下屬,怎么管公司呢?”婁朋輝像是個公司的前輩教育后輩,語氣里滿是誠懇和焦急,似乎替彭天cao碎了心。彭天很是別扭,但沒體現(xiàn)出來,等咖啡端上來后,恭恭敬敬的起身為他倒了一杯。婁朋輝抽了抽鼻子,覺得這咖啡聞起來也沒什么特別,妝模作樣的端起杯子,他又深吸口氣,依然沒聞出好來。彭天看他說到了點上,立刻把話頭引申過去,將資助、官司等問題擺在了臺面上。婁朋輝不急著回答,小心翼翼的喝了口咖啡,接著整張臉都皺了起來,他捂著嘴忍了半天,艱難的咽了下去。“什么他媽的玩意兒?又酸又苦!怎么不放糖呢!”婁朋輝被苦的呲牙咧嘴,恨不得拿餐巾紙把舌頭都擦一遍;“cao……什么破玩意兒……看來這逼也不好裝啊,要裝作很享受的喝一壺也需要功夫。”說完,婁朋輝似乎覺得自己講了個很不錯的笑話,咯咯的笑了起來,剛剛?cè)母邏涯腥舜藭r回來了,在婁朋輝的耳邊低語幾句,站在了他身后。彭天幾乎不敢直視眼前的幾人,悄悄地把手心的汗抹在褲子上,穩(wěn)住心神,見縫穿針的問他情況;“那您看現(xiàn)在這情況,張助理一直不聞不問,搞得房東一直為難我們,我也只是個窮學(xué)生應(yīng)對不來,婁總您也別跟我們一般見識了,給指點下出路吧。”婁朋輝聽到這一點頭;“你死活管我什么事?”彭天知道他壓根沒把自己當(dāng)成個人物看待,自己此時能見到他,純是周瑞安給出的注意,外加婁朋輝對周瑞安的興趣。他十分的想發(fā)作,想掀起桌子砸在這個人的臉上,然后對他拳打腳踢,但是他沒有。忍,此時一定要忍。“房東也跟我說了,這些官司里有不少張助理的意見,既然他歸您管,我就想請您說一說這事,畢竟大家都沒有利益沖突,更沒有仇,何必要在我們這種無名小輩身上瞎費功夫呢,”彭天努力的壓低姿態(tài),怎么謙卑怎么說,只為了討一討婁朋輝的歡心,把他哄高興了,自己的日子才能好過。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彭天好話都要說盡了,說的詞都窮了,嘴皮子都干了,婁朋輝的表情也是越來越愜意,真如周瑞安所說,那表情就像是在看猴戲。最后,彭天說的眼前畫面都在模糊的搖晃,好像急的汗水流進了眼睛里,快哭了一樣。就在他嗓子冒煙,就差下跪的時候,婁朋輝似乎終于心滿意足,或是認為火候夠了,終于開口。“其實,你的那個項目我不大看好的,”婁朋輝喝著剛要來的芒果奶昔;“一個這么小的……繪畫班?不對,畫廊?參與人那么多,人多是非多,分蛋糕的也多,你一個足可以。”彭天聽到這話,登時雙眼亮了,表情如同溺水之人抓住了浮木,連喜悅都來不及表達,慢慢的都是驚愕。“我其實早就準備好了,劉志康知道吧?畫國畫的那個,還有那個呂……呂什么來著……?”“呂橋?”彭天接了下茬。“啊對,他是畫油畫的,這倆夠牛`逼吧?”彭天連連點頭,這二人都是B市美院的教授。B市美院在國內(nèi)排名前三甲,比彭天周瑞安所在的A市美院要強不少,B市美院的教授更是在畫界都占有一席之地,畫畫的學(xué)生無人不識。“都是熟人,經(jīng)常一起吃飯,本來跟他們說好了,我說我在A市投了個小畫廊,他們都去捧場,結(jié)果鬧了這么岔子,我也沒心情整這些沒用了。”彭天聽了這兩個名字完全亂了,他直愣愣的盯著婁朋輝,雙手下意識的合十在嘴邊,半天說不出話。“婁總,我真的是很誠懇的希望能彌補,無論是我還是周瑞安,過去有做的很多不妥的地方,您要相信我們都是無心的,也很想悔改?!?/br>婁朋輝一揮手;“沒你什么事。”彭天這下有點糊涂了,覺得婁朋輝說話云里霧里,有點打一巴掌再來一棗的意思。“要道歉也輪不上你,”婁朋輝說完一看手表,似乎是在計算時間;“有空再說吧,本來這會兒也是擠出來的時間。”說罷,起身就要走,彭天哪肯放他,眼看事情就要說出眉目了,現(xiàn)在一走豈不是前功盡棄了!“等下婁總!”彭天看婁朋輝起身要走,他也跟著站起來,被婁朋輝身后的壯漢一把攔住。彭天是真急眼了,他伸長胳膊拉住婁朋輝的袖子,急急地喊;“婁總您給我個痛快吧!這些事情對你來說不疼不癢,對我來說至關(guān)重要!”咖啡廳本就安靜,此時一出聲,其他人紛紛投來目光注視。這幾人立刻成了焦點,婁朋輝在眾目睽睽之下轉(zhuǎn)過身,臉上帶著意味深長的笑容;“行,過幾天,我朋友開攝影展,地點在這家酒店的三樓大廳,你到時候帶他過來,把人交給我,你走就可以?!?/br>彭天完全僵在了當(dāng)場,他想,終于說出自己的目的了嗎,雖然也想到了這一步,可這話真的聽在耳朵里,卻比想象的還刺耳。“他待得越久,你準備的就越充分,我也不會讓你干白工,之前承諾的什么,之后都會有,決定權(quán)在你,怎么說服他我不管,到時見不到人,你就當(dāng)今天白來了?!?/br>說罷,扔下木雕泥塑似的彭天,他帶人原路返回,坐電梯下樓了。彭天沒有立刻走,而是坐在咖啡廳里繼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