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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借多少。”周瑞安看著他,心里既心疼又有些生氣,心疼他這一周肯定吃了不少苦頭,氣他都這時候了還要在自己面前強裝硬氣。“你這么久不見,一上來就找我要錢,我自然要搞清楚是怎么回事,也許現在你最需要的不是錢!我想從根本上幫你解決問題!”彭天很少見的閉了嘴,沒跟他爭執,只是仰起頭,表情痛苦的閉上眼,深深地嘆了口氣,似乎是在強定心神。周瑞安等他發話。彭天有困難從不和周瑞安說,因為覺得他解決不了,周瑞安也知道他比較好面子,所以也不過問,但這次不同了,一件很簡單的事情復雜了起來,竟將二人一同纏住,死死地解不開。彭天終于自己說服自己,語氣蔫搭搭的和他講了自己這一周多的事情。彭天按照和助理的約定,第二天去了B市,然后如周瑞安所言,沒碰見婁朋輝,也沒談成事情,原本一直負責盯他們進程的助理也和失憶了一樣,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三棍子打不出個屁來,彭天失望而反,第二天給婁朋輝打了個電話,電話那頭表示自己回了B市,要他第三天早上去公司找他,于是第三天一早,彭天又去了B市,然而就在會客廳坐了整整一天也沒見到面,助理開始時告訴他婁總開會,之后又說婁總去應酬,最后直接告訴他婁總下班了,每次提供信息的助理還不是一個人,彭天都找不到人說理,他這才意識到,婁朋輝根本不想見他。懷著滿腔的憤怒,彭天在當天回到了A市,他決定不仰仗婁朋輝了,自己跟合伙的同學攤牌,大家一起集資,再看新房,然而此時卻來麻煩了。因為他們一直是按照婁朋輝的助理所指示的做,要求必須看到租房合同才肯給錢,房東原本不同意,在與助理通過電話后竟然欣然答應,沒人知道電話里講的是什么,總之先簽合同再交錢的事情搞定了。現在去和房東談話想換地方,房東二話不說,拿出個大信封表示要告他們,沒有第二條路可選。同學們都是剛出象牙塔,心懷遠大志向的才子,對于繪畫藝術各個都有獨到見解,但對于官司合同全都一竅不通,他們沒想過為什么房東一上來就有一信封的證據,不明白合同上為什么有那么多條由艱澀術語組成的不平等條文,也不清楚要是輸了官司賠多少錢,他們不知道的太多,一下子全蒙了。助理的電話打不通,房東不容談判,他們的希望和怒火,像是漁網一樣,把替婁朋輝傳話的彭天裹了個結結實實,畢竟在這個不成形的團隊里,他是唯一與婁朋輝有接觸的人。彭天本想獨攬資源,最后卻被資源所坑,有苦說不出,只能拼命奔波。他原本都編好借口,想請張教授幫忙,然而工作室里一個嘴快的哥們兒提前找到張教授,一五一十的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講了個清楚,他原本也是好意,目的是求援,可張教授有自己的看法,他不允許手底下的小兵小將們自立山頭,不僅把這幫學生們都罵了一遍,還開除了幾個以儆效尤,這一下就把彭天的路堵死了。想想銀行里的存款,他甚至開始做最壞的打算,就是請了律師收集了證據也敗訴的情景,這情景簡直就是惡夢……彭天連跑了幾天,毫無進展,此時他深深體會到了身為異鄉客的難處,沒有絲毫官商的路子,沒有可供指點的過來人,之前的生活似乎太純粹,也太順,導致他忽略了很多顯而易見的問題。他知道,唯一能解決現狀的只有婁朋輝,但是他現在就像尊佛,無論如何也不出山,誰也請不動他,萬念俱灰之時,他想到了周瑞安。自從那晚周瑞安跟他坦白婁朋輝的真實嘴臉后,彭天就打心眼兒里別扭,唯一有所安慰的就是周瑞安的堅決態度,只是到目前這個狀態,他所能接觸到、并且有可能搬動婁朋輝的,只有他了。不是走到這一步,他是萬萬不希望這二人有什么聯系。還好周瑞安與他相處已久,明白他的用意,在聽完描述后,十分通情達理的一點頭。“我聯系他試試。”彭天依舊不是很有信心;“他未必理你。”周瑞安想了想;“他的車鑰匙還在我這,難道車也不要了?”彭天閉了嘴,心思慢慢活絡起來,知道這事有點眉目了,但是還是不希望二人有接觸,他不是不相信周瑞安,是不相信婁朋輝,而且賣男友的面子,這讓他感覺很窩囊,要不是走到這一步……“我還信不過嗎?”周瑞安一拍彭天的肩膀;“他吃過我的苦頭,量他沒這個膽子。”彭天艱難的擠出個難看的笑臉,周瑞安卻覺得此時的他才是最可愛的,不鬧脾氣,不范獰。周瑞安說到便做到,拿起電話就給婁朋輝打,彭天本想參與通話,可此時他的手機也響了,來電是房東。二人抱著手機,分站臺階兩頭。婁朋輝似乎是知道周瑞安找他什么事,于是鐵了心要熬他,打了三個愣是不接,周瑞安看彭天那邊跟房東說話的態度很沖,知道進展肯定不好,于是咬咬牙,加了婁朋輝微信。微信倒是一加就通過,微信頭像是他身著西服正裝的半身像,看打光和布景,應該是宣傳硬照。周瑞安打開語音,直接問他;“車還要不要?”過去沒幾秒,回話來了。婁朋輝;送你了周周周瑞安;“我不要,本來也不沒打算要,還給你。”婁朋輝;車還在原地,你知道在哪周周周瑞安;“我不會開車。”婁朋輝;那你賣了它周周周瑞安;“車主不是我,最后還要你簽合同。”婁朋輝;開會周瑞安不信,繼續說話;“你肯定講完話了,現在聽我說,車你一定要拿走,不然說我偷車都有人信,你知道我為什么拿走車鑰匙,給我個地址,我把車鑰匙寄過去。”婁朋輝等了會兒,又發來幾個字;cao,都因為你,剛才說錯個詞真在開會?周瑞安有點猶豫了。婁朋輝;那你送過來吧接著發了個酒店的地址和房間號。周瑞安的手腳瞬間變冷,他覺得自己那晚手還是輕了,應該直接把他鼻梁骨打碎,他幾乎能想象到婁朋輝此時得意洋洋不可一世的表情。但仔細想想,也不是沒有應對措施。周周周瑞安;“行啊,說時間吧。”婁朋輝;急了?讓你也知道急的滋味婁朋輝;你男友是不是也急了?婁朋輝;等我忙完再說周瑞安拿著手機翻了個白眼兒,從鼻孔噴出兩條小火龍。這通電話打得二人極其郁悶,雙雙坐在了樓梯上,抱著膝蓋目視前方,雙眼無神。房東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