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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表示對自己有印象。雖說商人的話不能當真,但也不能太不當回事,尤其是地位相差懸殊的時候,也許對他來說只是一句話,但對自己來說……彭天記得今天晚上他們畫室的幾人要聚餐,談論開畫廊的問題。想到這,彭天又望向臥室,他唯一擔心的,就是打心眼兒里不希望周瑞安與婁總見面……周瑞安趴在床上,正津津有味的研究那枚戒指,中指戴完無名指戴,左手戴完右手戴,美滋滋的想,彭天眼神真尖,居然挺合適。演講當天,階梯教室人滿為患,全是青春年少的大學生,聞訊而來的記者把階梯教室的前后門堵了個嚴實,爭搶一手新聞,搶不到的就采訪沒擠進去的學生。婁朋輝抬著頭,讓隨行的化妝師擦了點粉,打了點高光,又隨意翻了翻手上的演講稿,漫不經心的從后臺往觀眾席偷望。“緊張了?”充當司儀的年輕女老師微笑著問。“不會,”婁朋輝搖搖頭,在這一幫生瓜蛋子面前講成功學,講華人企業,還是很容易得到認同,他只是有一點意外,期待的身影并沒有出現。今天中午,婁朋輝就特別囑咐學校保安、助理,還有自己的隨行保鏢,注意一個戴吊牌的高個青年,因為沒有他的照片,婁朋輝在見面時想到了個絕佳的辦法,就是發給周瑞安一個吊牌,看上去好像是說他獲得了和工作人員一樣的權利,其實所有工作人員,沒有一人帶吊牌,只有三個人帶,發言的院長,女司儀,還有婁朋輝。婁朋輝還對自己這個主意沾沾自喜,覺得只要他帶著吊牌,這些工作人員不會注意不到他,更何況當時他身邊的那個……叫……彭天的人,事后絕對會和他科普自己的事情,婁朋輝覺得他不可能不來。演講開始了,院長和司儀先到臺前講話,你一言我一語的,慢慢引出婁朋輝的名字,然后在震天的掌聲中,穿著白襯衣黑西褲的婁朋輝微笑著走到了大家面前。“大家下午好,首先謝謝我們的校長,還有美麗的司儀老師,用這么動聽的聲音把我引出來,再要謝謝犧牲自己午睡來到這里的各位同學,謝謝,感謝大家,”婁朋輝向大家微微額首,引起大家的笑聲,然后又是一陣鼓掌。婁朋輝快速的向臺下掃了一遍,他沒來。“今天我站在這里,能從各位的眼中看到很多東西,有希望,有期待,還有煩躁,為什么會有這樣的注視呢?因為各位肯定這么想,我這個人站在這里,宣揚的一定是成功學,有人很茫然需要指引,所以期待,有人覺得這玩意兒純屬忽悠,所以煩躁,還有人想讓我對他留下印象,所以滿含希望,但是我告訴你們,錯了,我今天不是來說這個的,我所說的,要從失敗開始講起……”婁朋輝手拿麥克風,滿面春光,在講臺上滔滔不絕起來,同時眼睛不斷往門口的方向瞟去。“已經開始了,不能進去!”保安擋在門口,不耐煩的驅趕著不知道第幾批涌上來的學生。幾個穿著個性的女生垂頭喪的離開了,互相埋怨化妝時間太長導致遲到,接著又嘰嘰喳喳的討論,決定從后門進去。周瑞安抱著胳膊,目送這幾個女生手拉手一路小跑的走遠。“走吧,不讓進了,”周瑞安拉了拉彭天的袖子。彭天剛剛也被驅趕,郁悶的表情不亞于剛才那幾個女生。“你為什么就不能不賴床!?”彭天沖周瑞安抱怨。周瑞安摸著手里的月長石,沒有辯解。前天晚上,彭天和朋友吃完飯回來后,興致不大高,似乎是談的結果不理想,總之跟畫廊的啟動資金有關,周瑞安為了安慰他,晚上吃了不少苦頭,第二天連坐下都覺得疼,然而第二天晚上彭天還是沒放過他,他似乎用這種方法發泄一樣,往死里干周瑞安,最后周瑞安叫的聲音都岔氣兒了,不斷求饒,還是被折騰到了后半夜,今早一起來,睜開眼就11點了,彭天一個人在客廳畫畫,周瑞安這兩天精神不好,吃完午飯又回去躺著,等他再被彭天叫起來的時候,已經2點半多了。“你要是動作快點,也不至于進不去?!?/br>“那你早點叫我啊……”周瑞安喃喃道。“我不是畫畫嗎,你平時都不睡午覺,怎么就趕在今天睡了???”周瑞安長嘆了口氣,望向周圍的人。這些人或站或蹲,要么是失望,要么是跟彭天一樣滿臉焦躁,還有幾人手里捧著花。周瑞安百無聊賴的把手叉進口袋里,摸到了一點冰涼順滑的東西。是那個吊牌,周瑞安沒換外套,吊牌就塞在口袋里。“你拿這個進去吧,”周瑞安把吊牌抵到彭天手里。彭天眼前一亮,心說這是個好辦法!我怎么把這個忘了?自己不僅能進去,還不用讓周瑞安和婁總見面!“那你呢?”彭天接過吊牌掛在自己脖子上。周瑞安沖著身后的圖書館一指;“去上網,有事手機聯系?!?/br>彭天又往里走,保安開始還攔著,但一看見吊牌,表情立刻變了,二話不說把他放了進去,引起了外面的小sao動。“為什么他能進去我們不能??!”幾個人氣的和保安理論。“他是嘉賓!”保安回答。“?。??嘉賓!?”幾個學生面面相覷。“他是誰啊?”“不知道,沒見過,是設計師嗎?”“他等會兒也要演講?”周瑞安站在他們旁邊,心想這不是工作證么?怎么變成嘉賓了?算了反正能送他進去就行。周瑞安背著手哼著歌,進了圖書館的電子閱覽室,一手托著下巴開始看美劇。看著看著,一雙手蒙住了他的眼睛,同時帶著笑聲;“猜猜我是誰?!?/br>“朱萌貞你小點聲……”周瑞安連動作都不帶換的,沒想到在這居然能遇見她……朱萌貞興奮地蹦到他面前,雖然是壓著嗓音,但聲音還是偏大了;“你怎么來啦!怎么也不說一聲!走喝咖啡去!”周圍的學生立刻投來了厭惡的神情。“小點聲……”周瑞安對她很是頭疼,她一高興起來就有點神經質,而且跟自己很沒有規矩,沒事就抹脖子露胳膊,讓他很受不了。“快點快點,”朱萌貞雙手拉著周瑞安的胳膊,一個勁兒往外拽。她是真拽,周瑞安差點被拽倒,又不好在這安靜的地方發作,只好跟著出了電子閱覽室。“你來這干嘛?”周瑞安走到門口,不愿意動了。“我跟我朋友玩的,”朱萌貞指著不遠處一個長發女生;“你呢?你一個人啊?跟彭天分手了?”“沒有,他來聽演講。”“怎么還沒分!?不是我說你呀小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