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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偏的歌曲都有……“其實我想唱SHE的……”陳露露跑過來和周瑞安耳語;“但我不敢……”陳露露不是何默的學(xué)生,但她閨蜜是,所以有點活動也喜歡跟著參加,一來二去就和周瑞安混熟了。周瑞安噗嗤一聲笑出來;“沒事,咱們玩色子。”“行,”陳露露一拍大腿;“輸?shù)暮染圃趺礃樱形揖蛿€人。”幾個不唱歌的人被陳露露嬉笑著拉到一起,將空酒瓶往旁邊一踢,就地盤腿一坐,就開始嘩哩嘩啦的玩色子,猜大小,誰輸誰喝酒。周瑞安運氣不錯,沒輸幾次,但也喝得臉紅,剛才他又贏了,正得意時,一段宛如喃喃細語的吉他音流入他的耳朵,接著是深沉的男音。周瑞安一頭大汗的抬起頭,望向屏幕,認出這是張學(xué)友的。似乎是耳朵終于解放的緣故,周瑞安認認真真的欣賞了一會兒,然后借著酒勁兒大吼一嗓子;“這誰呀!點了歌不唱,在這放原聲!”話音剛落,“張學(xué)友”笑了,周瑞安覺得自己脖子上的汗毛都立起來。似乎心有靈犀,又或是那根引線有意指點,周瑞安只是這么稍稍一扭頭,就與彭天四目相對。二人的眼睛遇上,停了幾秒鐘,一些奇怪的顏色在氤氳的煙霧中彌散開來。周瑞安后來想,這應(yīng)該就是愛情的顏色。彭天笑得很爽朗,牙齒很白,眼睛很亮,臉還有點紅,好像是不好意思了,他拿著麥克風(fēng)沖周瑞安雙手合十;“謝謝。”聲音誠懇又深沉,正是剛才的“張學(xué)友”。周瑞安先是一愣,接著渾身都燒了起來,他覺得自己心臟顫了一下,是一種緊張又興奮得沖擊,讓他不好意思再對視下去。“你怎么了?”陳露露輸?shù)糜悬c多,喝的舌頭發(fā)直,不過并不妨礙她察言觀色的能力。“沒……沒事,”周瑞安故作鎮(zhèn)定,眼睛卻總在伺機往一邊瞟;“剛……剛才唱歌的是誰啊?”陳露露沒聽清,旁邊的剃青頭青年滿不在乎的回答;“彭天,何老研三的學(xué)生。”“也是油畫?”“廢話,何老還教別的?”周瑞安連連點頭,暗暗把這兩個字記在了心里,繼續(xù)玩色子。但這兩個字就像兩只小鳥,不斷地在周瑞安腔子里撲騰鳴叫,擾的他抓心撓肝,慫恿他想再看看那個笑容,或者等會兒坐到他身邊,問問他牙膏哪買的。周瑞安幾乎忍不了一秒的煎熬,借著擦汗的空擋,再次抬頭向彭天的方向看過去,又與他四目相對了。這次周瑞安還看清了彭天的著裝,他穿著再簡單不過的白襯衫和牛仔褲,沒有露齒笑,但他抿著嘴微笑的表情更顯成熟,有種不一樣的俊朗氣質(zhì)。如果剛才只能說是懵懂,那么現(xiàn)在就是準確的撞擊,慧星撞地球的那種,正中紅心的類型,周瑞安倒抽一口氣,落荒而逃一樣的再次收回眼神,心想完了,完了完了……第2章苦戀的開始周瑞安開始瘋狂的搜尋關(guān)于彭天的事情,結(jié)果憂喜參半。彭天在學(xué)校還算個名人,綜合類大學(xué)畢業(yè),大學(xué)時期獲獎眾多,研二時作品入選全國中青油畫展,同時還是校籃球隊的主力,人人網(wǎng)上不少他的英姿,還有各種畫室和圖書館偷拍照片,大學(xué)時就被捧為白衣男神,因為就喜歡素色衣服,以白襯衫為主。除此之外,就有點負面了,比如很多人說他在競選學(xué)生會主席前大肆請客拉票,說他打籃球一大堆犯規(guī)動作,還說他是馬屁精功利心強,專挑老師喜歡的做,對同學(xué)就是只看有用沒用,等等等等……不過這些都不耽誤周瑞安越陷越深,他已經(jīng)一見鐘情了,網(wǎng)上的這些,好的他全記下,壞的他全忽略,綜合一下,彭天依然是那天拿著麥克風(fēng)沖他笑的完美模樣。周瑞安自此落下心病,整日惴惴不安,彭天的聯(lián)系方式隔天就拿到了,但他不知道以什么借口接近,怎么想似乎都不合適。好在這種苦惱沒堅持幾天,就在周末,他們又相遇了。這周末,油畫系辦了個小型畫展,幾幅導(dǎo)師的新作,又挑了幾幅學(xué)生作品做陪襯,為期五天,引導(dǎo)員都是畫作的作者,其中就有周瑞安。周瑞安畫了三幅,分別叫做,都不大,55X38cm,由冷到暖排列,全是鮮亮的色塊堆砌在一起,大撞色和小面積對比,看似無規(guī)律的形狀,卻像極了摘掉眼鏡隔著水汽玻璃看到的世界,何老師依舊很喜歡,擺在了自己畫作的背后。“那副誰畫的?”陳露露指著展廳盡頭,走廊的墻壁正中間,懸著的一副紅彤彤、燒的眼底大血管突突直跳的畫,畫的內(nèi)容讓這些青年人面帶冷笑。“不知道,”周瑞安壓根沒多看一眼。陳露露掩嘴笑;“這題材,這顏色……作者是料到今天有電視臺來嗎?真假!”“能是誰,”站在一邊的嚴克寒回答;“就這跪舔的勁頭兒,彭天。”這樣的主題被同學(xué)們冷嘲是有原因的,其一自然是藝術(shù)者的出世心態(tài),尤其是學(xué)生,更追求本我和情緒的釋放,大家都在唱搖滾,你突然來首唱支山歌給黨聽,歌沒錯,氣氛錯了;其次是因為張教授,這位教授是畫展?fàn)款^人,經(jīng)歷過文革,還當(dāng)過敢教日月?lián)Q新顏的紅小兵,同學(xué)們經(jīng)常私底下猜測,他手上有幾條人命。“多大點的湖,真能作妖,”嚴克寒從兜里掏出根煙,沖著二人一甩頭;“透透氣嗎?”陳露露立刻點頭應(yīng)和,周瑞安沒什么煙癮,更沒心思,他剛知道那副不愿多看第二眼的畫是彭天的,想趁人少的時候再去仔細瞧瞧。彭天的技術(shù)沒話說,色感也好,紅多綠少,有種和諧感,雖然題材大有迎合的嫌疑,但整幅畫的隱隱動勢顯出一種氣派。在右下角的暗處,有用鈷藍寫下的簽名,是龍飛鳳舞的彭天二字。“彭天……”周瑞安喃喃地念著這個名字,心想這名字起的可真大氣。“我在。”周瑞安嚇得差點跳起來,轉(zhuǎn)過身,冷不丁的與彭天打了個照面。彭天不知何時站在了周瑞安的身后,依舊穿著那身萬年不變的白襯衣牛仔褲,袖子擼到胳膊肘,脖子上掛著引導(dǎo)牌,臉上帶著微笑,從頭到腳無可挑剔。“你的畫在哪?”彭天問。“呃……在……在那邊,”周瑞安沖著前方一指。“緊挨著何老啊,”彭天有點意外的睜大眼睛;“看來何老很看重你。”“哪有……”周瑞安臉上發(fā)燙,眼睛恨不得黏在彭天身上。他可真高,比我都高,胳膊也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