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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但還是太勉強了。他花了一番功夫才從床邊挪到門口,現在卻要快步走回去。腿腳不聽使喚,急著邁步的結果,就是狼狽摔倒。好在地上鋪了厚實的地毯,摔下去也不痛。他輕輕嘆了口氣,暗道自己太不爭氣,還未抬起眼,就看到肖衢的鞋。他沒有往上看,咬了咬牙,想站起來。“成頃。”肖衢突然喚他現在的名字。他不易察覺地一抖,這才勉強地抬起頭。肖衢俯視著他,目光與聲音都冷冰冰的,毫無感情,也沒有絲毫憐惜。憐惜他倒是不需要。但肖衢漠然的態度讓他心臟清晰地一痛。肖衢真的變了。成熟了,已經是能掌控一切的男人。但是肖衢過得好像并不開心。那天的聚會來了很多人,都是小時候的玩伴,秦黎也來了,和肖衢喝了很多酒。即便如此,肖衢也始終是一副淡漠的模樣。這令他心痛。以前肖衢不是這樣的。以前的肖衢啊,是院里最會講笑話的人。他笑點那么高,又習慣性繃著臉,都時常被肖衢說的笑話逗樂。也不知道這八年,肖衢是怎么過的。他只是花拾的少爺,身份低微,接觸不了太多人,打聽來的關于肖衢的消息十分有限,只知道肖衢的生意做得很大,沒有依靠家里,現在的一切都是自己打拼出來的。至于感情,經理說,肖先生沒有固定的伴兒,一直是一個人生活。他很意外。肖家背景極深,肖衢歸國后為什么不靠長輩?是因為喜歡男人嗎?思來想去,只有這個原因說得過去。大約多年前肖衢為了沈棹和家里鬧過矛盾,從此獨立出來。為什么現在沒與沈棹在一起?他已經懶得去想。這與他沒有關系。他重生一回,不過是為了彌補遺憾,醉生夢死。“站不起來?”肖衢問。他回過神來,手臂連忙使勁,卻感到手肘酸麻難忍。須臾,上方傳來一聲很低的嘆息。接著,他就被攔腰抱了起來。他訝異地睜大眼,雙手不知道該往哪里放。肖衢幾步走到床邊,將他放上去,動作說不上溫柔,但起碼不粗暴。不像與他zuoai時那樣。他暈沉沉地坐著,后腰突然被一個柔軟的東西撐住。是肖衢拿來的靠枕。還沒來得及消化,額頭又被捂住了。這一回,是肖衢的掌心。“燒退了。”肖衢的語氣近乎命令,“把水喝了。”他捧著水杯,水是溫的,連同玻璃杯壁也有溫度。房間里有獨立的浴室,肖衢不再看他,走進去擰開水龍頭。細緩的水流聲傳出,不是花灑的聲響,是浴缸蓄水的聲音。肖衢出來時,襯衣的袖口已經挽到了小臂,見他竟然還愣著,皺起眉:“生病要多喝水,你不知道?”他一怔,立即揚起脖頸,將溫水一飲而盡。恍惚又聽到一聲嘆息。記得有一次幫肖衢打架,淋雨之后沒多久就發燒了,醒來時肖衢端來一杯水,他仗著兩人關系好,耍混不喝。肖衢看在他是病人的份兒上,還哄他來著。當年的自己可真是討嫌。當年的肖衢……罷了。活著的話,誰都會長大,性格漸漸改變是情理之中。正想著,肖衢又走了過來,問:“你沒什么力?”他悵然地點了點頭。幾秒后,再次被抱了起來。肖衢將他放在浴缸邊,“泡個澡,換洗衣服一會兒有人給你送來。”說完,便要離開。他終于沒忍住,輕聲道:“肖先生。”肖衢已經走到浴室門邊,聞聲駐足,卻沒有轉過身來。他嗓音有些啞,“我……”想問,我為什么會在這里?肖衢沒有耐心等他說完,或者說根本不在乎他想問什么,只道:“你以后,就住在這里。”第11章盛羽從來沒有過過像現在這樣清閑的生活。這棟別墅位于熙城最富庶的區域,地勢很高,鬧中取靜,像個世外桃源。肖衢將他關在這里,雖然沒有明令禁止他外出,但看侍者們的意思,他差不多是被豢養了。這要放在以前,按他當年的脾氣,怕是半天都待不住,一根煙的工夫都能鬧個雞犬不寧,但現在他不是大院里囂張跋扈的盛羽,是花拾承歡的少爺成頃,被豢養便是被豢養了,能留在肖衢家里,幾乎每天都能見到肖衢,與肖衢zuoai,他求之不得。肖衢給他安排的臥房在二樓,窗邊視線極佳,夜幕降臨時,能俯瞰城市的萬家燈火。但他不喜歡那間,一是因為肖衢住在三樓,兩間臥房之間離得太遠,二是因為視野雖好,卻背對著大門,若是肖衢回來了,他無法第一時間看到肖衢的車。再誘人的風景,都比不過肖衢的一瞥。白天別墅里很安靜,侍者們各有各的事。他抱膝坐在窗邊的地毯上,思索怎么跟肖衢提換房間的事。肖衢十來歲時很好說話,他提的要求只要不過分,肖衢都會答應。但他自從18歲入伍,就再未見過肖衢,到現在,算是已經缺席了肖衢人生里的12年。當年笑起來帥氣又帶點兒溫柔的肖衢已經是冷漠的肖先生了。他摸了摸自己光著的腳趾頭,覺得多半會被拒絕。肖衢現在根本不在意他的想法,他也沒有資格有什么想法。這幾日他是真切地感受到了,肖衢只是將他當做泄欲的工具。說得好聽一點,是用得稱手,然后領回家養著的寵物。他輕輕吁了口氣,抱住膝蓋,低頭看了看身下雪白的地毯。這是今早剛換的,因為昨天夜里被弄臟了。肖衢將他摁在地毯里,欺身而上,將他的兩條腿分至最開,剛進入時似乎還顧及著他的承受力,動得并不猛烈。他癡癡地望著肖衢,不知是否是錯覺,竟在那雙深沉漠然的眼中找到了一絲溫柔。但他還沒有來得及沉溺,那或許是他想象出的溫柔就盡數消散。肖衢像個冷血的征服者一般在他身體里肆意征討,汗水一滴一滴墜落在他身上。他被cao弄得不斷呻吟,赤裸的后背隨著激烈的抽送有節奏地在地毯上聳動,僅剩的理智令他最大程度分開大腿接納肖衢,包裹著肖衢的那處卻本能地絞緊。從他的角度,能清晰看到自己搖晃著的恥物。它早早挺立,腫脹的前端因為不斷涌出的晶亮液體而顯得光滑發亮。肖衢從來不會用手撫摸它,此時它卻不知羞地蹭著肖衢的腹部。他的腳趾早已在陣陣快感中蜷曲痙攣,雙手極想握住難受至極的恥物,但調教師的話始終在耳邊——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