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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未經允許就把她帶了出來。夏染抬眸看了他一眼,搖搖頭。“小皆,我是擔心孟協歸騙你,把我們的計劃透給孟協凱。孟協歸他,應該早就懷疑我了。”枕邊人的心理變化,她太容易察覺了。“阿姨,說出來您可能會不高興。”孟皆頓了下,“三叔他很在意你,你在他心里,比什么都重要,哪怕明知你在騙他,他也會假裝不知道的。”夏染愣了愣,勾出一抹諷刺的笑,“他不配。”表里不一,人面獸心。因為喜歡她,就可以假裝祝福,然后害死她的愛人嗎?這種病態的喜歡,讓人惡心。孟皆沉默了一會兒,沒什么好辯解的,就是他自己,也是恨孟協凱和孟協歸的,沒有誰更少一點。做錯了事的人,不應該因為可憐就被原諒。“小皆,昨天我想過死的。”沉默后,夏染輕聲說道,“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讓我覺得惡心。”面前的女人蒼白又瘦弱,衣服空蕩蕩的,只有小腹處略微突出。孟皆別開眼去,看著窗外,“阿姨,很快就過去了,覓覓還在等你。”“是啊,可是我不想讓他看到我現在的樣子。”夏染笑著笑著,眼眶就濕了。——“M國當地時間下午兩點十八分,孟氏集團董事長孟協凱以跨國販賣人口、非法走私軍火、惡意偷稅漏稅等多項罪名,被檢方指控,已簽發逮捕令………目前孟協凱行蹤不明……”看到這則新聞,許覓松了口氣的同時,又有了擔心。孟協凱一旦真的逃掉,以后就很難再抓到他,他肯定早就給自己找好了后路。“皆哥,你們那邊,現在什么情況了?”許覓打電話和孟皆確認。“目前都很順利,這次進展這么快,多虧了Alina小姐還有你舅舅他們。”孟皆的聲音透著愉悅。“不用擔心孟協凱,我會追蹤到他。”“好,希望快點結束吧。”掛斷電話,許覓站在陽臺上,手搭在欄桿上,嘴邊是清淺的笑意。午后的風是和緩的,太陽熾烈而刺眼,本該是令人煩躁,許覓心中卻是一片安寧。祁曜從書中抬頭,就看到他寧靜美好的側顏,學習帶來的煩悶,瞬間就消散了。真的就這樣結束了嗎?許覓希望是這樣,又直覺沒有這樣簡單。孟協凱在原書中,是很合格的一塊磨刀石,不斷地激勵著祁曜向上攀登。祁曜斗敗他,也是一個很長很長的過程,而在斗敗他后,祁曜也是真的開啟了屬于他的時代。往好了想,原書中祁曜沒有現在這么多的助力,崛起得也沒有這樣快,所以也不是不可能吧?“一直看我,想做什么?”祁曜看書的時候,就感覺許覓一直在看他,看了很久也沒移開視線,沒忍住好奇出聲詢問。抬頭看發現他是在出神。猜想他肯定是在想孟協凱的事,祁曜心里也有防備,孟協凱不會輕易就認輸。“祁曜,孟協凱會不會有什么動作?他現在雖然被指控了,手底下可用的勢力還是不少。”許覓走到祁曜對面,坐下來認真地看著他。“阿覓真聰明。”祁曜勾著唇,“之前沒和你說怕你擔心,孟協凱派人在調查我們,現在應該收到你在華國,和我在一起的消息了。”“也是遲早的事,既然知道是我們做的,那他會做什么?”許覓面容嚴肅了些,最后的關頭不要再出什么差錯才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也就是泄憤了。”記憶里,祁曜和孟協凱是有過幾次武力沖突的,最后一次祁曜受了很重的傷,昏迷了很長一段時間,這段時間也是他的低谷期。“祁曜,我們還是要小心些,夜色現在明面上被警方控制了,他們的暗線還是沒有查清楚,孟協凱很可能就利用這個來對我們復仇。”許覓面容凝重,有些擔心祁曜出事,現在劇情改變了很多,他不確定祁曜以后的節點還是不是一樣的。“放心,我一直戒備著,我還沒有替外公翻案,怎么能輕易就……”話還沒說完,就被許覓用手指捂住了嘴。“祁曜,這回這么快落實孟協凱的罪名,祁斯銘的舉證也很重要,你是怎么想的?”許覓把話題轉移開來,不想聽祁曜說那么喪氣的話,至于孟協凱的報復,他需要好好回想一下,他有哪些手段。祁曜愣了下,語氣有些冷:“總之不會是良心發現,大概是想減刑。我不會干涉,他做的足夠讓法律無法寬恕。他不想死,其實我也更愿意讓他活著,活著又無法掌控自己的人生。”這的確是讓祁斯銘那種人,無法忍受了,大概要不了多,就能自己把自己逼瘋。“祁斯銘那里還是要關注著,以防他被孟協凱的人找上翻供,或者他主動倒戈。”原書中,祁斯銘進監獄沒多久就瘋了,而在不久后就意外身亡,真相如何許覓并不知道,大家都猜測是祁曜做的。“知道,快來教我做題,太難了。”祁曜皺著眉,一看到書上密密麻麻的字符就頭大,這些比和祁斯銘他們斗還累。“你說說你,這么多年書,怎么念的?”許覓無奈地坐到他身邊,祁曜絕對是他從事家教行業的整個職業生涯中,基礎最差的一個。“大概是沒有遇到好老師,你看你教我我就很愿意學。”祁曜勾著唇,說這話一點不臉紅,主動翻開一頁新的草稿紙,把自己的錯題給許覓看。不同于這邊的時光靜好,孟協凱從昨天出警察局就安排好了一切,現在已經急匆匆上了私人飛機,往Q國飛。“先生,我們就這樣放棄M國的事業嗎?”跟著他的心腹有些不甘心。“不是放棄,是重新開始,我離開了M國,M國的孟家就是個空殼子。”孟協凱氣定神閑的,然后他抓著杯子,泛白的指節暴露了他的真實心理。怎么可能甘心?敗在Barton手里他都還能安慰自己,敗在幾個小崽子手里,那是將他孟協凱釘在了恥辱柱上。他們想要什么?無非是報仇罷了,那就偏要讓他們的期望落空。抓不到人,警方又能怎么辦?而他一旦離開了M國,警方要抓他可就困難得多。“先生說的對,是我們心急了。華國有句老話,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我們都相信先生,可以帶領我們重新建立基業。”他的心腹們都是一路跟著他打拼過來的,十分忠心。“不過把您的弟弟,留在M國,合適嗎?他也正被調查著。”“他和我理念不同,不應該再共事,如果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