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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情況不同尋常,他感覺自己被聯合狙擊了。“二哥,我們就借著這個機會放棄那些產業吧,孟家的財富夠了。”孟協歸現在有了畏懼,有了舍不得,更想要一份安穩。孟協凱心頭火上涌,“協歸,退?說的輕巧,我們現在退一步就會被吞得渣都不剩。等挺過了這次,才有資格說這種話?!?/br>“夏染那個女人,你給我防住,不然別說我不給你面子?!?/br>聽著那頭兇狠的話語,孟協歸臉色也一點點陰沉,繼續走下去,走向毀滅嗎?他早就勸說二哥重整孟家的產業,把那些發家的黑歷史都洗白,上回好不容易說動了,現在又恢復了原樣。“二哥,華國那邊我沒辦法插手,但凡我有什么舉動,都會被當局監控到,讓我們的處境更艱難。我的意見是,趁著局勢可控,把鍋甩出去。”暫時的損失,換來往后的安全,孟協歸認為值得。兄弟二人第一次爆發這樣大的爭執。孟協凱臉色陰冷,孟協歸為了個女人就喪失了志氣,實在不可理喻。夏染那女人就是個禍害,攪得夏家不安寧,又來亂孟家,不能留了。“染染,這段時間都不要出門了,局勢很亂。”第二天,孟協歸出門前特意叮囑夏染,他害怕二哥對染染下手。別墅外面也加強了警備,還特意知會了夏家,讓他們幫忙。“知道了,你快走吧?!?/br>夏染微笑著送他出門。在他走后,夏染笑容更深。她和孟皆一起來了出移花接木,讓孟協凱認為對付他的人是他的老對手Barton,進而放松對孟皆的控制。又利用孩子,讓孟協歸和孟協凱產生分歧,分化他們。昨晚他們的爭吵,她聽得清清楚楚,當晚睡得都更香了。“阿姨,您今天必須走!”孟皆通過電話,和夏染說到。“我走了,不就成全了孟協凱?不行?!?/br>夏染毫不猶豫地拒絕了。“阿姨,我二叔準備對您下手了,今天就會動手。你現在很危險,三叔不是二叔的對手!”孟皆語速極快,還帶著很重的喘息聲。“您不想見到覓覓了嗎?”“有徐大夫配合,幫您離開并不難,不用擔心。”孟皆一邊往別墅趕,一邊勸說著。——“阿覓,你怎么了?”看著許覓突然發白的臉色,祁曜擔心地問。“可能是昨晚沒睡好,心跳得有點厲害。”許覓放下吃了一半的早餐,“我有點吃不下了,回房間躺會兒。”從今天起來,許覓就有不太好的感覺,又想不明白哪里會不太好。計劃很順利,mama在照片上看著也很好,孟皆……許覓想著又拿過手機,和孟皆聯系,依舊聯系不上。祁曜端了杯橙汁進來,“喝點橙汁吧?!?/br>“祁曜,你能聯系上皆哥嗎?我感覺他那邊出事了。”許覓喝了一小口,問到。“還沒,已經讓鄭剛他們想辦法了,別擔心。”祁曜揉揉他的腦袋,溫聲說到。“我今天去見見祁斯銘,你在家等我。”祁曜說到。“不需要我陪著嗎?”“有些話問他,怕嚇到你?!?/br>祁曜笑了笑,用指腹輕柔地擦去他嘴角的濕漬。許覓明白,祁曜是不想讓他看到,他過去的痛苦。“其實你需要的話,我就不怕?!?/br>許覓看著他的眼睛,認真地說到。他也不能和祁曜說,他早就從書里都看到了。“你是不是故意的,嗯?想看我感動,然后哭?”對他的溫柔,祁曜毫無抵抗力。“是呀哈哈哈,給不給看?”許覓眼眸彎彎,開玩笑般的語氣,其實眼里都是認真。祁曜有些為難地皺了皺眉,然后很勉強的:“想看也不是不可以,得有誠意?!?/br>“夠不夠?”許覓飛快地親了下他的臉,笑嘻嘻地看他。往常都是祁曜主動,得來的這么容易,他反倒不好意思了,耳根微紅。“勉強夠了?!?/br>嘴角不自覺地上揚著,看著他彎彎如月牙兒的眼眸,心中一片柔軟,要去見祁斯銘的沉重心情突然就緩和了很多。“祁曜,當初mama突然離開,是你陪著我度過了那段難捱的時光,現在也讓我陪著你吧。”許覓柔聲說到,即使那是個人渣,也是祁曜的父親,是他曾經崇拜的人,看他落魄的樣子,問那些慘痛的過去,祁曜的心必定是脆弱的。“好?!?/br>祁曜的眼眸越發柔和了,只要兩個人一起,再多的危險和苦難,好像都是甜的。祁斯銘蒼老了很多,渾身的氣勢也弱了下去,不過才被逮捕了短短幾天而已。看著他頭上生出的白發,祁曜心里一點觸動都沒有,祁斯銘現在對他就是個陌生人。本以為會很難受的,握著許覓的手,內心只剩下平靜。“阿曜,想問什么,說吧。”到了現在的地步,還有什么不明白的,他這一輩子最不該的就是當初對溫家生了邪念,對溫家下手又不夠心狠,沒有斬草除根。敗在自己的兒子手里,他也不知該是欣慰還是心痛。“我mama,真的是自殺的嗎?”祁曜實在無法相信,前一天還答應帶他去游樂園的人,第二天就永遠地離開了。祁斯銘愣了下,“是,也不是。”“沒有人想過殺她,但她偏偏又是被我和孟婉茹,被你外公的事,刺激過度起了輕生的念頭。”“外公的事,你參與了多少?”祁曜眼神冰冷,不帶一點感情。他今天只是來問問,答案不重要,不會改變他的計劃。他只是想看看這個滿手鮮血的男人,有沒有一點悔悟。“全部。”祁斯銘沒有猶豫,接著說,“想讓我作證翻案?”“隨你。”祁曜說完,徑直起身。很好,沒有一點冤枉他。“保住我的命,我幫你作證,車禍的事也可以。”祁斯銘以為自己不是貪生的人,到了現在才發現,他不甘心去死,死了就什么都沒了。“我說了不算,法律說了算?!?/br>祁曜淡淡道,臉上一片冷漠,最后看了眼祁斯銘,轉身離開。許覓握著他的手,向他傳遞著自己的溫暖。其實祁曜來這一趟,是在給祁斯銘機會,也是讓自己徹底死心。剛剛如果祁斯銘先問的是祁爺爺還好嗎,或許祁曜愿意看在祁爺爺的份上,至少不讓他死。“阿覓,你說祁斯銘的心是什么做的?不在意爺爺,不在意mama,不在意……”祁曜坐在駕駛座上,聲音很輕很輕。“不在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