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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熟,但是現在是一條船上的人,互相幫助也是應該,雖然不知道他和許覓之間發生了什么,成了現在的樣子,許覓看著還是在意他的。那為了許覓,也應該幫幫他。安鈺去開車,許覓扶著祁曜上車,在后座坐好。中途試了下他額頭的溫度,燙手。忍不住想教育他,看著他虛弱的樣子還是沒說什么。他們帶祁曜去的醫院,和他出來的那家不是同一家,祁曜松了口氣,隨著他們進去。阿覓真的心好軟,還是不會不管他,祁曜不知道應該高興還是難過,他好像有些卑鄙了。可是不這樣,他能得到阿覓的一點點關懷嗎?看著他一條條把注意事項寫下來,再把標簽貼在桌上,眼神溫柔專注。祁曜心中被蜜糖塞滿了,如果他身后沒個安鈺就更好了。其實安鈺也很好,但是祁曜寧愿他今天不愿意幫自己,那樣不會顯得自己過于卑鄙狹隘。“好了,我都給你寫在這了,回頭鄭剛過來了,讓他也看看,你好好休息,我和安鈺先走了。”許覓看著他,柔聲叮囑。祁曜躺在病床上,虛弱的樣子,總讓他忍不住去關心他,忍不住想留下來,但是在他沒想好要怎么回應祁曜的時候,還不可以。可以照顧祁曜的人有很多很多,不少他一個。他今天,也確確實實和安鈺有重要的事。祁曜黑眸的亮光隨著他的話語,一點點暗下來,再到熄滅,捏著床單的手慢慢地收緊,指節泛白。內心期盼他能留下來,又不敢開口請求。這種隱秘的期盼被打破,讓祁曜控制不住地失落,和安鈺的事,就那么重要嗎?哎,他好像也沒資格開口請求了。祁曜擠出一個笑,“拿到你和安鈺了,放心我不會有事,你們的事重要,去吧。”還是不愿意稱他和安鈺為你們,那樣自己就成了外人了。看,多么虛偽的話,祁曜你好虛偽。內心自嘲著,祁曜還是微笑著看他們。許覓看了他一眼,又叮囑:“好好休息,別的都先放著。”猶豫了下又說:“我今晚來看你,想吃什么我給你帶?”祁曜越是生病,嘴就越挑。原本勉強的笑容一下子真切了很多,眼里也有了光,祁曜控制著不讓自己表現得太明顯,“你方便嗎?”沒等他回答又說:“你做的都可以,不你買的也行。”他現在就像個盼著吃糖的小孩,稍微嘗到點甜,就歡欣雀躍。許覓看得清清楚楚,一時間心情很復雜,“嗯,我看著辦,先走了。”幾乎是逃也似的,許覓快步出了病房,迎面碰上了過來的鄭剛,又叮囑他幾句。離開病房很遠,安鈺忍不住問他:“覓覓,你和祁曜到底是怎么了?”許覓被他問得愣了愣,一時也給不出答案,對他笑了笑,放慢了步伐前行著。“覓覓,是不是他欺負你了?還是你覺得不值,想放棄他了?”安鈺從小和許覓一起長大,自認還是了解他的。他看著這個小伙伴,從利用到投入了真心,又到現在裹足不前。許覓其實并不會主動去傷害別人,也很難對人付出真心,安鈺不會覺得是許覓對不起祁曜了,更可能的是,許覓被傷害了。這種傷害讓他覺得自己做的不值,不想再繼續了。他猜得很對,許覓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了,只能再次笑了笑。他和原主,怎么就這么像呢,也難怪安鈺沒有發現。“覓覓,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只希望你開開心心的。”安鈺看著他認真地說到,他想要的很簡單,他知道許覓不會喜歡自己,所以甘愿什么也不說,只盼著他好。許覓笑著點頭,有安鈺這樣一個朋友,真的是很幸運的事。“安鈺,我會好好考慮,接下來怎么去處理我和祁曜的關系的,也會保護好自己,不讓mama,還有你失望。”許覓認真地保證,愛一個人沒有錯,因為愛付出也沒有錯,重要的是,在這個過程中你要有自我,你自己必須始終是最重要的。他以前,就不知不覺犯了這樣的錯誤,讓自己越陷越深,遍體鱗傷。其實他和祁曜在愛情里,都是新手,都要經歷漫長的學習期。這段感情接下來的走向,許覓覺得不應該是祁曜單方面的努力,他還要慎重,再慎重地去斟酌考量。他擁有的資本太少了,不能一次又一次地去堵。他輸不起,mama也是。想到mama,許覓又有些擔心了,離開這么久,不僅是華國,M國的局勢也變化不少,mama在孟家還好嗎?“覓覓,你又在擔心阿姨了?”安鈺總能輕易地猜中他的心思。許覓笑了笑,點頭,“mama現在和孟協歸在一起,又有孟協凱在盯著,總讓人不放心。”安鈺拍拍他的肩,“放心,我等下就可以幫你聯系上阿姨,不會讓人發現。”兩人說著越走越遠了。病房里,除了桌上的標簽,已經沒有了許覓的痕跡。祁曜和鄭剛,一躺一立,干瞪著眼。“少爺,把藥吃了吧,不吃身體怎么會好?”鄭剛無奈地勸說著,說是無奈,還是木頭臉,聲音也沒有一絲起伏。對于這個外公留給自己的得力助手,祁曜有時候懷疑他是不是個機器人。“等下吃。”祁曜把目光收回,伸手拿過桌上的標簽,仔細地看著。阿覓的字也好看,清秀端正,和他的人一樣,一看就很乖巧。鄭剛勸不動,只能先離開病房,給他買了粥回來。“少爺,喝點吧。”說完他又想起什么,“回頭許先生來看你,會擔心的。”阿覓才不會擔心呢,他只是心軟而已。心里這么想著,還是乖乖地把粥接了過來,一口一口地喝下。邊喝邊想,晚上阿覓會給他帶什么呢?肯定比這個粥好喝多了。他和安鈺去哪里辦事?還有空給他下廚嗎?其實買的也行啦,阿覓能來就好,他今晚不要再去安鈺家了。安鈺家那么小,哪有他家舒服啊。可惜阿覓不愿意住他隔壁的房間了,肯定是還介意他以前把他趕下樓。他也不是故意想趕他下樓的,他怕阿覓會直接搬出去。其實現在想想,很多話直接說出口就好了,就不會有那么多誤會,不會讓誤會越來越大,最后解釋不清了。讓阿覓覺得,他不喜歡他。祁曜頹喪地把標簽粘在手掌上,躺下去,抬起手盯著看,那目光專注的,像在看一件藝術品。有二百五十四個字呢,阿覓真細心。他永遠不會知道,當初許覓從手機備忘錄里,刪去的是多少個二百五十四。鄭剛木著臉默默退出病房,并把門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