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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時可以走。”孟皆寵溺地摸摸他的頭,而后話頭一轉,聲音也冷了。“但是在這之前,有些事還是要弄明白。我的弟弟,不是誰都能欺負的。”孟皆轉身,和祁曜對視著。“祁曜,我說過,讓你對他好的,你現在,又是怎么做的?”孟皆冷聲質問。祁曜扯扯唇,“怎么做的,就你看到的這樣。”“而且,對他好,我可沒這個義務。你難道不應該好好看看你的,弟弟,又做了什么?”弟弟兩個字,特意加重了語氣,像是暗示著什么。第62章“你什么意思?”孟皆皺著眉看他。祁曜冷冷勾唇:“你難道真的以為許覓像你看到的那樣單純?你把他當弟弟,他可未必真心拿你當哥哥,別被利用了還什么都不知道。”聽完孟皆一陣無語,想要和他爭論的心思也歇了。深吸一口氣,緩緩道:“祁曜,做人別太狹隘,是人都會有私心,只要不主動害人,為自己謀劃沒什么不對。”說完,轉身看著已經拿上行李的許覓,把他手里的東西接過來,溫聲道:“覓覓,他不適合你,走吧。”溫熱的大手牽住許覓的,帶著他一步步走出祁曜的視線,從始至終沒人回頭。祁曜看著那單薄瘦弱的身影漸漸消失,心像是被刀子一下下切開、剁碎,黑眸現出一片茫然。腦子里有兩個小人在爭論拉扯,一個說:快,快追上去,讓他走了你們就真的完了!另一個說:追?傻子才追,沒被騙夠?又不是非他不可。靜默,還是靜默,冷風從門框灌進來,客廳里涼颼颼的,冷清清的。祁曜終究還是沒去追,任由他走出自己的世界,離他越來越遠。“少爺,沒事吧?”手下擔心地問。祁曜若無其事地笑了笑,“沒事,我很好。”也不知這話是對誰說的。坐在車內,看著熟悉的風景飛速倒退著,那個山腳下的小樓越來越遠,許覓頭靠著車身,悵然地出神。“覓覓,喝點熱水吧。”孟皆打開保溫杯,遞給他,是來時在路上準備的。許覓淺笑著接過,“謝謝皆哥。”孟皆伸手輕觸了下他臉上的傷口,有些自責的:“覓覓,我不該同意你和他來這的。”“皆哥,是我自己要來,誰也攔不住的。”許覓輕柔地笑,帶著安撫,“有些教訓,總要親身經歷了才會記住,別人說再多也不管用。”孟皆靜默地看了他一會兒,輕聲道:“或許,我和阿姨都錯了,什么都不知道,明明身處中心,偏要排除在外,才是真的危險。覓覓,比起我們的保護,更應該教會你保護自己。”嘆了口氣,他繼續說到:“不知道你和祁曜發生了什么,但是覓覓,你要記住無論什么時候,自己才是最重要的。一個人,先要學會珍視自己,別人才會珍視你。我們的保護,不是為了讓你被其他人傷害。哪怕是感情,也不能讓人變卑微。”許覓聽著聽著愣住了,捧著杯子怔怔地看著孟皆,腦子像被棒槌狠狠敲了一下。他說的這些,不是自己一直明白的嗎?一直也是這樣做的,直到......原來,不知不覺就變了啊,身在其中一點也沒察覺。“覓覓,有心機不可恥,不懂得為自己謀劃又怨天尤人的,才是真的可恥。”孟皆繼續說到,伸手輕輕摸了摸許覓的腦袋。“我倒是寧愿你和祁曜說的那樣,也不想看到你受這一身傷。”他再次嘆氣。“皆哥,我都記住了,以后,以后不會再傻了。”許覓神情認真,語氣鄭重,忽略掉心底的酸澀。再深的傷,也會隨著時間流逝淡化,留下的痕跡不去看,不去想就好,慢慢的就真的不重要了。許覓慶幸,自己醒得還不算晚。孟皆溫柔地笑,很暖,“那就好,覓覓你沒有任何錯,只是還保留著少年的純粹和天真,這些是寶貴的。阿姨讓你遠離,除了想讓你安全,也想讓你有單純的快樂,不要太早地接觸世俗的利益,成為成年人眼中的‘聰明人’。”是嗎?許覓茫然地看著孟皆,一直以為自己很成熟了,很懂得維護自身利益了,有時候甚至覺得自己活得太明白了。孟皆看著他呆愣愣的樣子,笑意更深。“覓覓,你玩的是小心機。”頓了下,他繼續說,“沒有經歷過大風暴,不會明白世俗的世界有多黑暗。”許覓點點頭。的確,人心的復雜,難以想象。“皆哥,我想見識一下,可以嗎?”許覓眼睛亮亮的,如璀璨星辰。孟皆笑著,“和你說這么多,就沒想過再拒絕你,覓覓,歡迎加入。”許覓伸出手,“皆哥,合作愉快。”“合作愉快。”兩人相視而笑。“覓覓,我和阿姨對你唯一的要求就是,保護好自己。”孟皆鄭重地叮囑。“知道了,皆哥,我,你,還有mama,都會好好的。”許覓笑著應到,囿于情愛會讓人失去自我,既然注定是不可能,不如早點放下去做其他的。實在是,沒必要因為感情的失敗,懷疑自己。不僅沒有任何意義,還一次次提醒原來的自己是多愚蠢。孟皆笑中帶著寵溺,“恢復這么快?以后有哥哥罩著你,偶爾還是可以脆弱一下。”“害,從牛角尖鉆出來了難道還要鉆回去?皆哥,我想明白了真的,因為不喜歡你的人難過一點價值也沒有。”許覓微笑著,心底還是有些酸澀。看,離開的時候,他一點阻攔的意思都沒有,還為他難過什么。反正感情里,他倆扯平了。孟皆笑了笑,不再提這事,轉而問他:“準備讓你去孟家,在孟協凱身邊呆著,怕嗎?”許覓搖搖頭,“我有點期待。”嗯……這次演個無家可歸的小可憐,應該效果不錯。孟協凱和孟協歸都是顧面子的人,應該不會趕他走,留人話柄吧?——山腳下的小樓里,老中醫和祁曜冷臉對著冷臉。“哎,你小子,怎么回事?存心讓我吃不下飯?”飯菜是祁曜的手下做的,一群平日里打打架搞搞陰謀還行的大漢,做飯手藝能好到哪里去。本來飯菜的檔次就降了,對著張冰塊臉,食欲都消了。“你吃。”祁曜淡淡道,自己控制著輪椅往書房去了。書房里整整齊齊的,連一點灰塵都沒有。桌子上,攤開的醫書,和畫著不成形草藥的草稿紙都不見了。打開他細細翻看過的書,連一絲折痕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