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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下他會是吹捧夸贊的對象。而祁曜,連壽宴都來不了。——“你看看拍的怎么樣?”晚飯后,許覓幫祁曜拍攝祝壽的視頻。特意找了個不會暴露真實位置的房間。離開攝像頭,祁曜的笑就沒了,顯得有些低落。“還行,我給爺爺發過去吧。等壽宴結束,他就可以看到。”“嗯呢,你是現在洗漱,還是做些別的?”許覓問到。考慮過后,還是搬來和祁曜一起住了,更方便些。祁曜聞言,眼眸更黯淡了,以前許覓不會這么問他的,都是他安排好了。他把他的一切都規劃得很好,完全是舒適的狀態。“你作業寫了嗎?”許覓搖搖頭,老師布置的在學校做完了,但是他自己的計劃還沒完成。前段時間安鈺給他輔導,感覺知識點的理解和運用都挺熟練了,思路也開闊了很多,有些找回了當年高考的感覺。現在自己獨立完成學習計劃,也不會感到吃力,甚至想加多一點。“我和你一起吧,等我恢復了,還是要回去的。”祁曜面色自然,好像就是這個原因。許覓愣了下,回來這些天祁曜沒提過要繼續補課,他都以為他放棄了。“也好。”說著,推他去書房。“今晚就先寫題吧,我看看你現在的水平。”許覓從學習資料里找出一疊,這是當時他為了輔導祁曜,特意整理的,各個階段都有。給了他一套基礎版,叮囑:“兩個小時做完,不會的先空著。”正好自己學習完了,就可以給他批改。祁曜點點頭,接過題紙開始審題。書房里靜悄悄的,只有筆劃在紙張上的“沙沙”聲,和偶爾的書頁翻動聲。許覓全神貫注地解題,面容恬靜。筆尖時而停頓,時而飛快地動著。反觀祁曜,幾道選擇題做下來就皺緊了眉頭,半晌沒有下筆,草稿紙上亂糟糟的。不知過了多久,祁曜把會的都寫完了,揉揉太陽xue看向對面的人。他還低著頭,沉著地做題,渾然忘我的狀態,連祁曜盯著他看了好幾分鐘都沒發現。不好打擾他,祁曜撂下筆,自己cao控著輪椅出了書房。不久,他留在書房的手機不斷振動著,許覓被驚動。“祁曜,你在哪?你手機響了。”發現祁曜不在,許覓起身拿著他的手機找他。這個公寓不如南山別墅大,也還是挺寬敞的,有樓上樓下兩層,房間很多。許覓猜測他去洗手間了。果然,洗手間的燈亮著,里面還有放水的聲音。他敲敲門,“祁曜,你好了嗎?有人給你打電話了。”沒有回復,許覓又問了一遍。“祁曜,我進去了?”試了試,門沒有反鎖,許覓擔心他出事。看到的場景讓他驚愕地睜大了眼,腦子來不及思考就上前去扶他。祁曜手肘撐著馬桶邊緣,跌坐在地板上,輪椅向前翻了過去,砸在他腿上,花灑被觸開,他渾身都被澆得濕漉漉的,發絲黏在頭皮上,臉色慘白。走過去才發現,那水是涼的,冰涼冰涼的。秋夜本就寒涼,他不知道被澆撒了多久。愧疚一點點浮上心頭,喉間干澀,聲音沙啞的:“祁曜,你想上洗手間怎么不喊我?”說著關掉花灑,就把他扶起來。“阿曜!”祁爺爺手杖在地上重重點了下,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祁曜冷得瑟縮著,這下臉更白了。誰也沒想到祁爺爺會突然出現。許覓忙用干毛巾給祁曜擦頭發,抵著墻壁,吃力地撐著他的身體。“爺爺……”祁曜聲音低低的,透著虛弱。看著他瘦弱的姿態,和無力地垂著的雙腿,祁爺爺閉了閉眼,對著身后的人做了個手勢。那些人幫忙把祁曜扶出了浴室,許覓則連忙去更衣室取干凈的衣服和毯子。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許覓只把他上衣換了,再用厚毛毯把他包住。“喝點熱水。”給他懷里塞了個熱水袋,又把保溫杯給他。緩和了些,祁曜看向爺爺,扯出一個笑:“爺爺,您怎么過來了?今天不是生日宴嗎?”祁爺爺肅著臉,眼神沉痛。如果不是好友說漏了嘴,他還被蒙在鼓里。因為祁斯銘和孟婉茹的遮掩,知道祁曜出車禍的人不多,但是也不是沒人知道。他雙腿殘疾的事,祁煥的那圈酒rou朋友更是都親眼看了。走漏風聲是遲早的事,祁斯銘本來都打算過段時間,祁曜身體養好點就告訴祁爺爺了。誰知,壽宴出了變故。人家要說,他也堵不住人家的嘴。“阿曜,你怎么就不和爺爺說呢!都多久的事了。”來之前,祁爺爺就把事情打聽清楚了,對著祁斯銘發了好大一通火,壽宴草草收場。“爸,我們都是擔心您的身體,本來想等阿曜好些了和你說。”祁斯銘解釋,他臉上帶著些焦躁。“沒和你說話!”祁爺爺狠狠瞪了他一眼,又看祁曜。祁曜默了默,“爺爺,我沒什么問題,您不用擔心。”“不用擔心?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身邊連個專門照顧的人都沒有。”祁爺爺撫著胸口大喘著氣,“你知道剛剛看到你我想什么嗎,我的阿曜,怎么能遭遇這個!”“這件事,查清楚了嗎?”祁爺爺冷冷地看祁斯銘,“別和我扯什么意外,我不信。”孟婉茹察覺到他的視線,眼眸閃了閃,神色還算鎮定。“爸,真的是意外。”祁斯銘無奈道,“阿曜喜歡玩賽車您又不是不知道,那東西多危險,去的還不是專門的場地。事后檢查過了,那車沒問題。”“車在哪?再檢查一次。”祁爺爺眼眸微瞇。“警方交還后送去回收了,被撞得不成樣子,回頭你們看到了再傷心。”祁斯銘停了下,“檢查報告是警方給的,您不相信可以去問。”“哼,阿曜這樣子,你就扔他一個人在這?”祁爺爺冷哼一聲,表面上放過了事故調查的話題。“爸,這您可就冤枉斯銘了,之前一直是住在南山的,是阿曜自己要求換到這里。”孟婉茹柔聲道。祁爺爺冷冷掃她一眼,沒理她,“阿曜,跟爺爺回家,看誰敢忽視你!”“咱們自己找醫生,不用別人好心。”祁爺爺冷聲道。“爺爺,不了,我住在這里更自在。”祁曜臉色好了很多,聲音也不那么虛了。祁爺爺嘆了口氣,冷冷的視線掃過祁斯銘和孟婉茹,說到:“你想住這里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