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膽子問。“停車。”祁曜沉著聲音道。“這,就快到了,您想做什么可以等,等下吧?”“停車。”祁曜沒理他,把話重復了一遍,表情顯得不耐,眼神冷冷地,通過后視鏡和司機對視。司機沒敢拖延,踩下剎車,車子在路邊停下,后邊跟著的也停下。隨行的醫護人員很快趕過來,詢問是不是身體不適。這些人目光集中在他身上,不是那種對雇主的保護,而是一種警惕。祁曜再次印證了自己的猜想,和許覓的預感。不動聲色地記下在場人的反應,祁曜淡淡道:“換個人跟著我。”看都沒看護工一眼,祁曜隨手指了個人,“就你。”那人愣了下,有些緊張的:“少爺,我就是個大老粗,干不來照顧人的活。”他是隨行的保鏢之一。“別廢話。”祁曜不耐地說到,指節無規律地敲擊著輪椅扶手。眾人面面相覷,最后領頭的推了下那個人,“少爺讓你去就去。”二少爺不是個好說話的,又有祁老先生偏寵,在祁家沒什么人敢違背他。雖然現在出了這事,少爺還是少爺,明面上也沒人敢做什么。那人苦著張臉,無奈地上前,“是,少爺。”原來的護工眼眸閃了閃,意味深長地看了眼保鏢,保鏢中指彎了兩下。祁曜把一切看進眼里,面色不改,淡淡道:“上車。”沒過多久就到了計劃的研究所,一早就聯系好了,祁曜先被帶去做了一系列檢查,然后被安置到病房。來這里看病的非富即貴,說是病房,比普通人家的房子整個都大,設施家具一應俱全。這地方偏僻安靜,私密性好。有各種尖端設備,聚集了一大批國內國外的優秀醫者,也不缺頂尖人才。研究所背后的勢力很復雜,進行的研究有疑難雜癥,也有違背倫理道德的,知道的人不多。之所以祁斯銘會把他送到這里來,也是為了以后面對祁爺爺的詢問有有力的的說辭,他盡力了。畢竟這里的醫學條件已經是數一數二的了。孟婉茹的哥哥持有這里的股份,也并不代表在這里多有話語權,比他厲害的人物只多不少。只是他如果想使手段在這里害一個人,也是很簡單的事,在這里也不怕被追究責任。這個研究所爆出去是會造成巨大的社會輿論,面臨很多法律倫理問題,觸及許多人的利益。這是研究所背后的人所不允許的。能選在這里動手,孟婉茹也是很用心了。開始祁曜有防備,但是沒想這么深,研究所的具體資料也不是那么好查。被許覓一再強調后,祁曜對研究所進行了更深入的調查,動用了一些特殊手段,結果讓人震驚。祁曜無法保證自己在不夠了解的情況下,進入這里能夠全身而退。“少爺,都清理干凈了,門外只有保鏢。”鄭剛匯報說,他是剛剛那個被隨意點中的保鏢。病房內一早就讓孟婉茹的哥哥安排人裝了監控,鄭剛摸清了位置,讓監控“失靈”了。“嗯,該做什么你知道。”祁曜躺在床上,半瞇著眼睛看他。鄭剛是孟婉茹哥哥手下的人,被她安排過來是為了監控他。他也是外公留下的人,顧淮安這些年也不是什么都沒做,不然祁曜也不能平平安安長大。只是之前是秘密保護,借著祁爺爺的手。在調查清楚研究所內幕后,就讓鄭剛主動請纓跟過來。他之前和祁曜沒有任何接觸,倒也沒讓人懷疑。“少爺,一個小時后他們商討出治療方案,就會對你輸入藥物,醫護人員都是他們的。”“嗯,聯系方醫生。”“是。”祁曜靜靜躺著,望著玻璃窗外的藍天白云,綠樹紅花,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仙境一樣的地方,誰能想到里面有多少鮮血枯骨?與此同時,許覓不安地在草稿紙上亂畫,這個時候他應該到了,不知道情況怎么樣。悄悄瞄了眼講臺,老師正低頭看講義,專心講課。許覓小心翼翼地摸出手機,在聊天界面找到祁曜后,立馬抬頭看PPT。眼睛看著像是在聽課,手指不規矩地摸上鍵盤,打出一行字:到了嗎?還順利?“許覓,你來賞析一下第三句。”突然被點名,許覓手一抖,手機“咚”的一聲掉在了地上。語文老師的笑凝固了,許覓僵住了,班上陷入死一般的寂靜。“交上來,下課來我辦公室。”祁曜等了好久,都沒等到許覓的回復,猜想他上課不方便。期待滿滿地等待晚上的視頻,一直沒有通。他抿著唇,臉色陰沉沉的。“少爺,是不是我哪里沒做好?”鄭剛有些慌,下午挺驚險的,如果不是方醫生及時,那藥就被注射到了少爺體內,他還不能攔著。被遷怒,也不是不可能。“你手機網絡怎么樣?”祁曜突然問到。“4G網,還挺快,快的。”鄭剛發現剛說快,少爺臉色就更冷了,一時更慌了。是不是說他聯系方醫生太慢了?祁曜不說話了,眼睛盯著手機屏幕。黑色的屏幕可以清晰地映出他的臉,很難看的臉色。許覓是不是不想看這樣的他?第39章夜晚,許覓躺在床上輾轉反側難以成眠。他的手機被老師暫時沒收了,沒辦法聯系祁曜,說好的要和他視頻也被迫食言。不知道祁曜在那邊安全嗎,有沒有采取措施。精心培育的小樹苗被移到了有毒的土壤,許覓心里堵得慌。他是先知者,然而很多時候抵抗不了世界規則,顯得無能為力。無論哪個世界,都是強者為尊。祁曜睡眠也不好,經常說要聽他的磨牙聲才能睡著,許覓不信這個說法,但是他缺少安全感是真的。他是主角當然不會真的出事,許覓還是無法控制地擔心。雖然他經常別扭,脾氣也不太好,但是少年的感情是真摯的,祁曜也只是個十幾歲的孩子。從床上爬起來,許覓匆忙套了件外套拿著錢出門。已經很晚了,外面只有幾盞半壞的路燈,光線昏暗。秋夜的風冰涼冰涼的,許覓瑟縮下,拉起外套拉鏈,眼角余光仿佛瞥見了一道身影。這片兒的治安不好,尤其是晚上,許覓提起幾分警惕加快了腳步。附近沒有手機賣場,他來到了最近的公共電話亭,按下那串爛熟于心的數字。祁曜正失神地看著手機屏幕上自己蒼白暗淡的臉,突然屏幕亮了,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看清是一串陌生的數字,眼眸暗了暗,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