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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話到嘴邊變成了一個“好”字,許覓開學后他只有每周末能嘗到他的手藝了,南山別墅大廚的一級廚師證也不知道是不是買來的。暫時哄好了他,許覓松口氣。取來眼罩和耳塞幫祁曜戴上,“我們會小聲點的。”房間里靜悄悄的,只有偶爾的氣音交流。祁曜看不見又聽不著,反而更煩躁了。悄悄掀開眼罩一角,看到許覓對著安鈺開心地笑,兩個小小的梨渦像盛著蜜。對比一下,他平時對著自己的笑和假的一樣。祁曜重新蓋上眼罩,重重地翻了個身,小床“嘎吱嘎吱”的響。許覓聽到聲音,下意識看過去,只看到祁曜烏黑的后腦勺,并沒有摔下去什么的,就安心了。安鈺正在給他講解一道復雜的數學題,正到重要的地方,明明聽得很認真甚至投入的許覓,還是在第一時間把關注給了祁曜,面上顯出些微苦澀。之前祁曜想上洗手間的時候,明明是他離祁曜更近,他都沒注意到,許覓就起身了。所以,許覓是真的喜歡上他了嗎?安鈺對自己之前的判斷產生了質疑。“嗨,回神了。”許覓戳戳安鈺,低聲說道。“好。”安鈺微微一笑,收拾好心情繼續剛剛的講解。祁曜并不知道剛剛許覓看過來了,眼前一片黑暗,四周寂靜無聲,這讓他陷入了一種恐慌,像是被全世界遺棄,無人在意。以前的他好歹是健全的,現在連翻個身都困難,雙腿像斷了線的風箏,失去了控制。沈則他們、許覓都說他會好起來,祁曜自己也相信。但現在這種殘缺感、無力感,也是真真切切在體會的,沒辦法欺騙自己。憑什么讓他在意自己,自私地想讓他的世界只有自己呢?他明明還有很多更好的選擇。祁曜覺得現在的自己病了,身體和心,身體會恢復,心就不一定了。被他發現了,還會“喜歡”?握緊的拳頭松開,祁曜緩緩勾出一個嘲諷的笑。完成今天的學習計劃后,許覓看了眼祁曜,他還是側躺的姿勢,安靜地一動不動像是睡著了。輕手輕腳地把安鈺領出房間,到了客廳才敢稍微大點聲說話:“感覺今天的效率很好啊,以后我們除了周末每天都這樣吧,爭取月考考得更好。”“嗯好,那個......”安鈺面色顯得有些猶豫,動了動唇又沒說出來。許覓笑著拍了下他的肩,“有什么話就說吧,和我還有什么不能說的。”“就是,你對祁曜來真?”后面那句話安鈺特意壓低了聲音,怕被祁曜聽見,給許覓惹麻煩。“當然了,我像是那么不真誠的人?”許覓半開玩笑地說,演戲的訣竅就是自己先要入戲,許覓覺得自己把這個角色悟得挺透,感情自然也是投入了,只是不是安鈺想的那種。祁曜現在是個值得珍惜的朋友,不過許覓還是沒有改變原來的想法,炮灰和主角不應該為伍。安鈺頓了頓,眼神復雜的:“以前像,現在也不一定。”從小一起長大的,誰還能不知道誰,一個人的本質不是有重大變故是不會改變的。安鈺一直認為,許覓堅持留在祁曜身邊是不想自己的心血白費,還對轉機抱有期待。假如祁曜重新站起來了,陪他患難與共的許覓得到的好處不會少。他不贊成許覓去賭,尤其是看到連續而來的麻煩后,但是作為發小,他支持他,也愿意......等他。“哎你怎么這樣想我的,我對你不真誠嗎?”許覓好笑地說,誠然安鈺說的是對的,他也不會、不能承認。他和原主是不同的個體,某些方面還是相似的,譬如確定了目標就一往無前,想要的自己爭取,大概這就是別人不穿他穿的緣分之說吧。“我倒是希望你對我不那么真誠。”安鈺低頭掩飾嘴角的苦澀,再抬頭是漫不經心的笑,讓人覺得剛才只是句玩笑話。許覓對安鈺的感情一直很純粹,此時也沒多想,配合著回了句:“到時候你又有理由可以教訓我了,居心不良。”安鈺笑了笑,“我回家了,你早點休息。”轉過身走出幾步,又補充:“別陷得太深,你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他落魄的時候需要你,起勢了身邊的人太多,你就不重要了,成為了可有可無。而且恩情,有時候反而是催命符。”兩人都沉默了,直到安鈺走了出去,大門關上。安鈺說的每一句話都很有道理,透著不屬于這個年紀的人成熟。他說的其實許覓都想過,所以才始終不變初心,沒想著成為主角的腿部掛件。當你全身心依賴一個人,放棄謀生的手段嗎,就是走向毀滅的開始。恩情有時是催命符也不是假話,古往今來農夫與蛇的故事只多不少,人性不可輕易揣度。祁曜不是恩將仇報的人,但是他性格里的偏執、極端因子在文的后期展現得淋漓盡致。作為讀者,會覺得這種人設很帶感,作為被主角摧殘的小炮灰就慘了。所以祁曜再好,許覓也只想在恩怨兩消的時候和他分道揚鑣。在客廳站了會兒,聽到房間里有動靜,許覓立馬跑過去。“醒了?餓不餓,我去煮夜宵?”許覓柔聲問。“嗯。”祁曜淡淡道,才不承認是故意弄出動靜的呢。沒過多久,許覓就端著兩碗面條過來了。白色的面條撒上蔥花,還加了西紅柿和雞蛋,香氣濃郁。祁曜喉結動了動,接過來大口開吃。許覓也餓了,坐在書桌前專心吃面,滑溜溜帶著番茄香味的面條下肚,感覺渾身都舒暢了“你有沒有什么話要和我說?”祁曜突然問。許覓抬頭看他,他一碗面已經吃完正盯著自己,心想該來的還是來了。淡定地解決剩下的面條,擦擦嘴。“中午和祁煥吃飯是他強行拉我去的,......他搶了我手機故意氣你,你別上當。那張照片不是你看到的那樣,我沒給他吹傷口。”許覓把中午的事簡單解釋了一番,忐忑地等待祁曜的反應。“沒了?”祁曜面色冷沉,顯然是還不滿意。他說的那些一早就聽王浩東他們說過了,來也不是為了聽這個,實際上他也不知道為什么,看他被祁煥找麻煩,第一想法就是出現在他面前。整理好的說辭在看到安鈺都用不上了。“沒了,該說的都說了,我也不能給你編吧,不信王浩東他們可以作證。”許覓攤攤手,無奈道。祁曜呼了口氣,語氣平靜的:“沒讓你和我解釋祁煥,他還沒資格讓我生氣。你和安鈺是怎么回事?”“啊,我和他怎么了,就你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