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覓情緒一下子低落:“可能吧,是我不好。”說完拿了幾個掃干凈了的盤子,起身走出餐廳。三人面面相覷,最后李千城摸摸鼻子,硬著頭皮開口:“曜哥,許覓也挺不容易的。”甭管圖啥吧,付出是真的,他們做兄弟的也做不到這么體貼細致。祁曜掃了他一眼,李千城立馬閉嘴不敢說話了。“你們不是第一次來,自便,我上樓了。”說罷招來一個傭人,推他上樓。“唉,曜哥這牛脾氣是改不了了。”王浩東嘆了口氣,不知道應該說什么了。“曜哥嘴硬,這事還得讓許覓主動。”李千城說到,說完心里覺得不太可能,泥人還有三分脾性呢。沈則想了想站起身,“我去看看許覓。”廚房里,許覓帶著手套認真細致地擦盤子,遠遠看去像拿著藝術品在欣賞。沈則放輕了步子,先敲敲門。“怎么了?”聽到動靜,許覓停住動作,看過去。“想問問你對曜哥的想法。”沈則并沒有直接開口,讓許覓去服軟,他也沒這個意思。真的心生怨氣,就不適合呆在祁曜身邊了。許覓頓了下,“你是擔心我生他氣,回頭報復他?”一下就被猜透心里想的,沈則也沒覺得尷尬,面色如常地繼續:“曜哥現在很脆弱,需要溫柔耐心的陪伴。如果你覺得受不了了,可以主動提離開,沒人會說什么。夫妻在災難來臨的時候都各自謀出路,何況是戀愛關系,你不用覺得有心理負擔。”許覓嘲諷地笑了笑,“你們都是這樣看我的?”問句,用的是陳述的語氣。“我許覓是窮,但我的自尊不比你們這些人少。不是真的心甘情愿,在一開始我就會走開,我也不是那么在乎名聲的人。想讓我離開直說就好,只要是祁曜親口說的,我不會死皮賴臉。啊我忘了,他昨天就讓我滾了呢,我心可真大。”許覓說著眼眶就紅了,澄澈的雙眼里霧氣迷蒙。他飛快地摘下手套,跑了出去,什么也沒帶。沈則追上去居然沒趕上。在原地站了會兒,他招來個傭人跟上去看看,別出事了,自己上樓和祁曜交代。“走就走了,心不在強留著也沒用。”祁曜被告知這個消息的時候眼睛都沒從電視屏幕上離開,漫不經心地說。沈則默了默,“好歹照顧你一場,這地方偏,他一個人出去什么也沒拿,萬一出事了就不好了。我惹出來的事我來。”說著他轉身出去,不多久樓下就有汽車發動的聲音。沈則剛剛離開,祁曜臉色就變了,煩躁地按掉電視,撥電話讓管家過來。“路上的監控都調出來,找到了發定位給我!”交代完就不耐地讓管家離開了。許覓從南山別墅出來也不是一時沖動,一直妥協不會讓別人記得你的好,只會不斷地得寸進尺,逼迫你,腳踏你的底線。不管原主后來做了什么,現在什么都沒發生。原主不欠祁曜的,他許覓更是不欠。固然,為了生存,他得依附他、討好他,但是無底線的包容他做不到。這樣只會顯得他的感情虛偽又廉價,不會被珍惜。到現在,祁曜昨晚生氣的緣由許覓大致也明白了。無非是口口聲聲說喜歡他,遇到麻煩從來不和他說,連他的兄弟都知道。祁曜大概就是自尊被傷到了,自己保護領域內的人,覺得自己保護不了他。實際上,許覓真不是這樣想的,只是覺得告訴祁曜他也不會管,剛穿過來那會兒他說了mama的事,他不也沒什么反應?何必說出來惹他厭煩。祁曜不是說不需要他在他面前裝開心裝沒事嗎?那他作一作總可以吧。許覓不擔心祁曜不讓人來找,因為知道沈則一定會來,他這個人極有責任感。果然,他沿著公路跑了幾分鐘,身后就傳來汽車的喇叭聲。車子在許覓身旁慢下來,車窗緩緩下降,露出沈則略帶焦急的臉龐。“許覓,上來吧。剛剛是我說話過分了。”沒有直接道歉,但意思也是這個了,沈則沒正經和人說過對不起,這是極限了。許覓沒理他,跑累了就換走,氣喘吁吁的,臉也被曬紅了。沈則又勸了會兒,沒辦法只能在路邊停下來,跑上去強行把許覓拉上車。許覓本來身體就瘦弱,加上跑步損耗了體力,根本沒力氣反抗沈則了。把車門鎖好后沈則松了口氣,到后備箱取了兩瓶水,其中一瓶扔給許覓。“你跑的還真快,看不出來啊。”沈則喝了口水,笑著道。許覓心說那可不,當年為了掙錢他什么沒干過,各種跑步類競技比賽都參加了,第一名拿到手軟。也就是現在這個身體太弱了而已,發揮不出實力。“你也別生曜哥氣了,他就是嘴壞了點,心是好的。喏,你看,他擔心你出事讓管家調的監控。”沈則算是看明白了,祁曜在許覓的事上,就是奉行的口是心非,自找氣受。他再不幫著說點好話,倆人還得鬧。“哦。”許覓不在意地應了聲,都沒看一眼。沈則默了默,走到駕駛座坐上去,“我送你回去。”“不要,我媽快手術了,我想去陪她幾天。”這話是真的,祁曜重要,mama更重要,這種關鍵時候他想陪著她的,正好可以借著這個機會。人家要去看mama,沈則也沒理由攔著,確認了一遍還是往山下開了。車子在醫院門口停穩,許覓道了謝正準備推開車門下去,沈則開口了:“你心里也清楚,曜哥現在很依賴你,可以的話,還是早點回去吧。”“嗯。”許覓說完,沒有任何猶豫的下了車。祁曜身邊不缺少照顧的人,少的只是可以信任的人,離開幾天并不會有什么大影響。“mama,我請了幾天假陪著你,開不開心?”許覓坐在床邊的小椅子上,頭靠在mama的小腹上,眉眼帶笑。夏染輕柔地撫摸他柔軟的發絲,“覓寶真乖,mama很開心。”在mama的身邊,好像無論怎樣內心都是安寧的。即使知道未來還有很多的阻礙要跨越,許覓還是笑得開懷。手術安排在三天后,期間許覓任性地沒有聯系過祁曜,只是偶爾問問沈則他們三個祁曜的情況。專心照顧mama,幫她調理身體,放松心情。“病人的手術很順利。”在手術室外等了很久,終于等到這句話,許覓的笑容再也控制不住,眼淚也是。被推出來的時候,夏染麻醉還沒過去,人昏迷著。許覓跟著護士們把她送回病房。夏染是在五個小時后醒過來的,許覓一直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