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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開鎖密碼,但是可以指紋解鎖。許覓翻了會兒,沒找到什么有價值的信息。高中生是不允許帶手機去學校的,原主可能用得不多。打開微信,輸入背好的那串數字,添加好友。把手機放到一邊,許覓開始看日記本。記錄了一些很簡單的日常,開心的事、難過的事、想要的東西、夢想和憧憬,和書里他做的事基本貼合。唯一有價值的是,那次在醫院不是祁煥第一次找他,在車禍前他就找過他,正好在車禍前一天。原主寫:祁煥話里話外和祁曜要出事了一樣,莫名其妙。祁曜才是正經的被承認的繼承人,祁煥只是個私生子而已,為什么這么狂妄。我很壞,我不喜歡祁曜,但是祁曜能給我想要的,我就不會背叛他。讀完原主的日記,許覓感嘆原主真的太符合心機二字了,他做事不是憑純粹的喜歡和厭惡,一定是帶著目的的。功利第一,手段不論,喜好也不重要。這樣的人如果有足夠的機運和智慧,絕對能成大事。可惜他是個炮灰。“覓寶,安安來了!”,突然,許母喊到。說著安鈺就進了他房間,“許覓,你咋想的,還真守了祁曜一個晚上?”許覓點點頭,“我等下還得過去,你有什么事嗎?”安鈺翻了個白眼,“你是不是傻,你知道王浩東他們幾個背后怎么說你的嗎?我聽說他們打了個賭,賭你能裝多久。”“隨他們說,我做我想做的。”許覓不以為意,王浩東他們對他有意見又不是一天兩天了。“不是,我說許覓,你忘了你本來的目的了?別想蒙我,我倆誰不知道誰。要我說,你真沒必要,該分手就分手,裝什么真愛,假不假?”安鈺恨不得給他腦子敲開,看看最近是被什么堵住了。“我也覺得假,可是讓我不管他我也做不到。可能演戲演久了,入戲太深出不來了吧。祁曜他,對我還是挺好的。”許覓沉默了一下下,違心地說著,對不起朋友,生活所迫。“唉,你別是斯德哥爾摩吧,就祁曜之前那愛理不理的鳥樣,對你好?”明眼人誰看不出來,什么男朋友,人就是把許覓當小跟班,連牽個小手都不讓。“你圖他啥呀,圖他脾氣臭不能走?”安鈺是想不通了,之前祁曜還有有錢有勢的優點,現在呢?以后能不能繼承家業還是個未知數。關鍵是,他還不喜歡許覓。“哪那么多目的性,做人不能簡單點?我現在就想陪著他,以后的事以后再說。你也知道,我從小沒爸,就喜歡這種強勢的。”許覓順著說下去,發現還挺能邏輯自洽。安鈺:“...…”“隨你隨你,可別后悔。這是昨天下午的筆記,和留的作業,下周一要交。”安鈺說著遞給他一個筆記本,不想再和腦子壞了的人說什么,起身走了出去。“謝謝啊兄弟!”許覓大聲道,嘴角不自覺帶了笑。安鈺不是那種常規意義上的好朋友、好同學,他的三觀充滿了包容性,對朋友也很義氣,和這樣的人相處會很舒服。許覓突然有些羨慕原主了,家人、交心的朋友,都他來說都是奢侈品。“覓寶,這些帶著晚上吃,熱一熱就好,外面的吃的不干凈。”臨出門前,許母遞給許覓一個保溫盒,里面是她特意留出來的新鮮飯菜。“好,謝謝mama。如果那群人再來鬧事,您打我電話,我把手機帶上了。”許覓叮囑到,祁煥那種表面君子背地小人的,不知道還能干出什么事,他不放心。想不通祁煥為什么非要逼自己去對付祁曜,他都不動動腦子的嗎?祁曜根本不喜歡原主。就想趁他病,要他綠?唉,也許是自己開了上帝視角吧。糾結這個也沒用,還是要想辦法解決,祁曜要是早點醒就好了。他可能已經醒了,得讓他承認自己醒了呀。許覓一路思考著,不知不覺已經回到了病房,守在那的人已經換成了沈則。“來了?”沈則和他打了個招呼,比起王浩東,明面上看態度好得多。實則,他們三個里最可怕的就是這個沈則,心思深沉不可捉摸,笑里藏刀。許覓點點頭算是回應,把帶來的保溫盒放到桌上,然后去病床那查看祁曜的情況。嘴唇有些干裂,眼睛部位需要清理下。許覓先去洗手間拿了條毛巾,用溫水浸濕擰干,輕柔細致地擦拭祁曜的眼周和眼角。然后又去接了杯溫水,用棉簽沾濕潤澤他的嘴唇。從沈則的角度看過去,許覓的側臉柔和得不可思議。一舉一動小心翼翼有細致耐心,好像對待最珍視的寶物。如果不是知道他的本質,他都要被迷惑住了。他越是這樣,沈則心中的異樣感就越強烈,許覓太反常了,很難不讓人懷疑他的動機。沈則暫時沒有揭露他的打算,畢竟沒有證據,不如以靜制動。如果許覓另有目的,遲早有一天,他的狐貍尾巴會露出來。幫祁曜打理完,許覓空閑下來,做到他的床邊準備和他說說話,醫生說這樣有利于促進他醒過來。“祁曜,你都睡了快兩天了,骨頭都睡軟了,也該醒過來了。”“你是不是不想去上課才故意不醒過來的?今天是周六,你不用擔心的。”“你再不醒過來,我都不知道該怎么辦了?”“你知道嗎,你哥,就是祁煥,他今天找人去砸我媽的攤子。因為我昨天拒絕幫他欺負你了。”“肯定不會只有這一次,我都不知道該怎么辦了,他欺負我沒事,欺負你和我媽就讓我很生氣了。可是我也拿他沒辦法。”“祁曜,你快點醒過來好不好,我們還要一起去玩,一起考大學呢。醒過來好不好,我會一直陪著你的……”……許覓不間斷地說著,口水都說干了,就在他準備停住的時候,祁曜的手動了下,很小的動作。像是忍無可忍刮了下床單。許覓心下一喜,祁曜果然很煩聒噪呀。第5章“今天下午孟婉茹請的醫生就到了,調查過了的確是這方面的專家,不過是孟婉茹娘家培養的人,祁斯銘也同意了。你沒吃他們給的藥肯定會被看出來。”沈則冷著臉,提到那個名字眼里是nongnong的厭惡。“意料之中,我心里有打算了,你們別擔心這個。那個人可信嗎?”“查了他的履歷,的確是溫爺爺的手下,拿出的東西也很有信服力。按道理,他沒必要在這件事上騙你,當年的內情我們都不清楚,他不出來誰也不會知道。”祁曜冷笑一聲,“祁斯銘……呵呵,惡心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