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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滴也沾不得的酒,好奇地瞧著。……五分鐘后。沈白偷眼瞄向景霖藏身的長桌。桌布被掀開一條縫,一只瘦長白凈的手攥著幾枚空空如也的細腳杯,歪七扭八地偷偷往桌上放,放完,又摸了一杯盛得滿滿的,咻地偷進桌底。“……嗝。吸溜吸溜——嗝。”桌下傳來窸窣響動。沈白:“……”作者有話要說:怕有小朋友擔心,再次劇透(?)一遍,白白兩輩子都只有景霖一個,天生會撩而已~別人:拔腿就跑。偷看老公的景霖:拔臉就跑。說起來貓好像很喜歡蹲在樓梯上偷偷看人,雖然沒養過,但是莫名對貓有這樣的印象……景霖的性格其實很像貓呢,傲嬌、脾氣壞、但熟了就會黏人、自覺聰明其實沙雕……這大概就是人們常說的龍貓吧。(?第56章狼愛上羊(十三)景霖沾不得酒,一杯也不行。沈白大步走到桌前,似慍怒,似妒忌,目光森涼,蜿蜒游過歪倒的幾枚空杯,通過杯型、杯底殘液與氣味猜測里面盛過什么。碳酸水、果汁、蜜瓜甜酒……景霖喝的都是一些酒精含量趨近于零的“安全”雞尾酒,酒量再差也很難醉。沈白抬眼掃視,見會場內提供的其他雞尾酒也大抵如此。那股毒蛇般陰冷的氣息倏然消散。沈白恢復溫和模樣,正欲離開,忽然想起什么,招來一位侍者俯身低語幾句,英俊的臉上透出一絲促狹,像個要對女友使點兒小壞的少年。幾分鐘后,一杯混合了伏特加、杜松子酒的烈性雞尾酒被侍者悄悄放在客人指定的那張長桌上。過一會兒,那只手摸上去,故技重施偷酒喝。沈白立在不遠處,心不在焉地應付幾位社會名流,嘴上嗯啊答著話,心思全在桌底。“吸溜吸溜。”咂酒咂得美滋滋。沈白不動聲色,豎耳聽著。“……唔?”像是嘗出酒味兒了,有些狐疑。沈白忍笑。“吧嗒。”再品品。“……”短暫靜默。“略——”嫌棄得要死。沈白虛握拳抵住嘴唇,以輕咳掩飾笑意。桌布被撩開條縫,還剩大半杯的烈性雞尾酒被送回桌上擺好。過了幾秒,像是嫌單單放回去不夠解氣,那手又從桌下伸出,貓兒似的把酒杯撥弄到地上,啪嚓,酒灑了一地。沈白險些笑出聲。“哼。”破東西難喝!當真值得大哼特哼一番!隨即,那手消停了,許是怕“踩雷”,不再上桌子摸酒。沈白寸步不離地守在原地,獵隼般盯著桌子。景霖背著他喝酒會令他惱火,是因為“醉酒”這種狀態經常會暴露出人們隱藏在表面下的另一個自我……甚至是與平時截然相反的自我,譬如:懦弱者醉酒撒潑怒罵,粗獷者醉酒感傷垂淚,古板者醉酒嬉笑胡鬧……都很常見。而景霖醉酒……沈白舐了舐唇。軟得要命。……幾分鐘后,景霖從桌底爬出。酒量是真的小,兩口而已,他已醉得步履踉蹌,面色酡紅。糖水喝多了,他想找個地方小解,不知洗手間在哪,正四顧茫然,渾噩間聽人說了句:“洗手間往前右拐。”他已醉成一團糨糊,沒覺出異樣,乖乖朝那方向走去,走了挺長一段,果然瞧見洗手間。洗手間里空空蕩蕩,但門扇開啟的角度不對勁,像門后藏著人。景霖醉得厲害,并不在意,立在便池前解手,解決完問題,正要離開,卻發現門鎖了。“……唔?”景霖醉醺醺地,欲俯身研究鎖頭。眼睛還沒看真切,手臂突地被人往后一扽。那力道絕非凡人,景霖抵抗不住,跌撞著、被狠狠箍進一個火熱堅實的懷抱。那人稍微弓了弓背,從后面探頭,將下頜抵在他肩上,緩而重地蹭了蹭。煙草、冷杉、雪松,以及若有似無的,rou欲的海貍香……景霖鼻翼翕動,突然不掙了,蔫在那人懷里。“誰讓你喝酒了?”沈白慢聲問。語調森冷,氣息卻熱,燙得景霖直歪腦袋,用肩頭蹭耳朵。喝什么酒……什么誰讓……景霖蹙眉,艱難攪動腦內糨糊。“說話。”沈白抱著他輕輕晃了晃,逗小孩兒似的,顯然沒真動氣。景霖囁嚅:“沒喝酒……”沈白把他轉過來,看一幕絕頂精彩的戲那樣貪婪地盯著他:“那你喝的什么?”景霖想了想,委屈吧嗒:“糖水兒。”就這么兩個音節,平常的詞語,沈白卻像被注了滿心窩糖水兒,那濃稠得駭人的、近乎病態的愛欲,鮮活地涌出來,爭相吸舔那一汪“糖水兒”。沈白本想再逗逗他,卻按捺不住,弓起背,無賴般追著嘴亂親,弄得景霖兩腮潮乎乎的。“你夫君呢?”親了一會兒,沈白又問。景霖不吭聲,一雙烏金眼珠定定瞧他。沈白了然,把他堵進墻角磋磨,嘴上逼問不停:“我就是夫君?”景霖面紅耳赤:“……嗯。”沈白厚著臉皮逗弄他:“喜歡夫君嗎?”景霖低頭,用前額抵住沈白肩膀,不好意思地哼唧:“嗯。”沈白:“有多喜歡?”景霖先僵立了片刻,像被這個問題難住了,隨即,他像是想出了示愛的好點子,生澀地向前伸手,一把環住沈白精悍的腰,死死黏住他,平日板得冰封雪染的臉軟乎乎地粘在沈白肩上,貼得太用力,都有點兒變形了。沈白溫聲:“小粘人精。”景霖:“哼。”哼得又輕又軟,全無平時氣吞日月的架勢。沈白捋他頭發:“承不承認是小粘人精?”景霖小聲:“嗯。”“夫君帶你回家。”沈白捏住他肩膀,用撕膏藥的手法把人輕輕往下撕,“乖……回家疼你……”上身離開幾公分,景霖不干了,近似嗚咽地撒嬌,掙扎著要黏回去:“嗚……”不知是不是想起了那段摧心斷腸的經歷,怕手一撒夫君就沒了,因此黏得極其堅決。沈白舍不得使勁扳他,手一軟,啪嘰,又粘上了。“……”沈白,“小龍皮膏藥。”龍皮膏藥還挺得意,嗤嗤醉笑著,扭了扭。沈白拍拍他:“再不松手我要欺負你了。”景霖執拗:“不松。”沈白就開始欺負。……很是欺負了一會兒。景霖挨了“欺負”也不撒手,還膩得更緊,沈白越不像話,他反而越往沈白懷里躲。那雙清瘦手臂勒緊沈白,身體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