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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喵喵喵了,看得姜楚一陣怪異。正想著,突然自己的光腦亮了,一看來電提示是自己母親,將黑貓放到一邊就回房了。他將門關上。貓咪優雅地站起來,伸了伸爪子,跳上另一張桌子,同一時間,廚房機器人閃著紅光的眼睛僵硬轉過來,從門縫中看向它。它低下頭,就著姜楚喝過湯的地方,舔了舔。*姜楚先開口:“查到了嗎?”女人嘆了口氣:“沒有……嘖,也不是,我想知道的消息查不到,但是你的邀約我已經打聽到了。”姜楚對研究院沒什么惡感,說起來他躺在實驗室的時候,和很多研究員都混熟了,當時前輩長輩的叫過。“是你父親的老師,羅斯先生。”她繼續開口,“你還記不記得他?以前你來研究院接受治療時,他被任命為你的醫生,他想詢問一下你的近況而已。”“羅斯先生?”姜楚念了一遍,情不自禁反問:“真的沒有叫錯名字嗎?”“當然沒有。”母親反而疑惑,“為什么會這么問?”“沒什么。”姜楚只覺得自己想太多了,怎么會把現實中的人和游戲中的NPC聯系到一起。也許兩人只是剛好叫同一個名字而已。時間太過久遠,有很多事都記不清了,他也不記得自己認不認識一個叫羅斯的人。“那我找個時間過去一趟。”他呼出一口氣。他在房間里說完話,掛斷通訊,打開門再次走了出去。貓咪乖巧盤在沙發上,湯已經一滴不剩,罪魁禍首的胡須旁還掛著一滴湯汁。姜楚:“……”這貓是不是不能要了?它難道不知道機器不能進水?過了幾天,寵物機器人果然短路了,四條腿朝著天上,一個勁兒地抽搐。姜楚遺憾了一會兒,怎么說也陪了兩兄妹這么久,還是給它體面點安葬了吧。他讓清理機器人幫他扔到全市最貴的垃圾桶里。雖然清理機器人沒聽懂他在說什么,但還是依靠自己強悍的理解能力,把它返廠處理了。廚房機器人眼中紅光閃爍,跟隨姜楚進門的身影移動。姜楚拍了拍它的金屬腦袋:“你也想去?”廚房機器人:“……”*幾天后,姜楚前往邀約地點。姜慎終于得知了這件事,問他需不需要陪同,姜楚拒絕了:“你忙你的。”“呵。”他冷冷一笑,“翅膀硬了,不需要為父了?”姜楚面對他有點心累:“你要是一天不能正常說話,就別打電話給我。”姜慎撅起了嘴,顯得有些不樂意。以前姜楚多聽話啊,還會跟在他身后給他接戲,現在只曉得拆父親的臺,簡直男大不中留。“聽說你要去見我老師?”姜慎撅起的嘴還沒有放下去,“記得有禮貌一點,不要沒大沒小的。”姜楚一向把他的話左耳進右耳出,隨口應付幾就過了。當然他不是討厭姜慎,他父親性格很好,只是有時候幼稚了點,碰上大事或者工作他比任何人都要靠譜。姜楚見到了羅斯先生。讓他感到意外的是,羅斯先生的確和身為NPC的船長有幾分相似。不過現實中的羅斯先生看上去格外和藹,他看上去年齡很大了,但是精神矍鑠。他就像對待一個普通后輩那樣,溫和地伸出手:“你好,姜小少爺,你還記得我嗎?”姜楚和他握了握手:“叫我姜楚就行。”“哈哈,好的。”他笑起來頭發絲都在顫動,和船長給人的感覺完全是兩個極端,可以從心底感覺到他的真誠。姜楚放下心來,果然是自己想多了。“當年你被送到這里來的時候,還只有這么高。”他比了個高度,笑地胸腔震動,“像一個來就義的小朋友,說如果醒不來了就要為科學捐軀,喔呵呵呵呵……”姜楚乍地被翻開黑歷史,太陽xue突突地跳,無奈道:“我哪個時候什么都不懂。”羅斯先生:“我當然知道,呵呵呵呵呵……”姜楚一想到這是自己父親的老師就釋然了。果然有什么老師就有什么學生,兩人性格都格外……鮮明外向。羅斯先生帶他參觀了一下研究院,最近是研究院的開放日,有好幾所大學的參觀團來觀摩學習。他詢問了姜楚的近況。“我聽你父親說,你的病癥好很多了。”羅斯先生用蓋子刮了刮杯壁上的茶葉,輕聲慢語,“是這樣嗎?”姜楚笑了笑:“好很多了,除去正常睡覺時間,我已經很少突然猝倒。每次睡著的時間也不會超過兩個小時。”羅斯先生說話聲依舊很慢:“聽說是玩游戲之后開始好轉的?”“是的。”姜楚接過他遞過來的茶,斟酌回答,“這不是一個基因病癥,是嗎?”羅斯:“是的,你父母也知道這件事。”姜楚心道恐怕自己的想法猜對了一半。他看著羅斯先生的臉,想到了那個船長NPC,旁敲側擊道:“您玩過這類游戲嗎?”羅斯先生爽朗一笑:“雖然我不玩,但是我們大部分研究員都參與過,為了測度腦電波數據——我們也是參與過設計的。”姜楚看著他,一時間沒有說話。這么容易就說出來了?這件事不應該是秘密嗎?羅斯先生了然,安撫道:“不用緊張,我知道姜慎他們已經告訴你一部分,如果你——”他笑了笑,換了個說法,慢慢吞吞:“如果你畢業后也進研究院,這件事你完全有必要知道。我知道這是遲早的事,你和你父親母親一樣優秀。”“究竟是誰定下了這個規矩?”姜楚捧著茶杯,好奇道。健談的羅斯先生罕見地噎了一下。姜楚等不到回答,疑惑:“嗯?”“沒有誰定下這樣的規矩。”羅斯先生搖了搖頭,含糊不清道:“只是因為它……必須如此。”為了防止姜楚的追問,他岔開了話題,引向其他不那么敏感的方面。他非常關心姜楚的病癥。畢竟以現在的科技水平來說,不能治愈的怪病已經屬于樣本級,不論是從生命層面還是道德層面,他都十分珍貴。如果有治愈的可能,恐怕高興的還有許多研究員。“不過嚴格來說。”姜楚手指敲了敲茶杯,若有所思,“我的睡眠逐漸減少,是在這里經過治療后蘇醒開始。”羅斯先生笑了笑:“是嗎……”*姜楚離開的時候,已經接近傍晚。羅斯先生叫住了他:“如果你有任何狀況,都可以讓你父親聯系我,我會一直在這里幫助你。”姜楚真心實意地露出一個笑:“謝謝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