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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那個奇怪的綁定道具上,即使那個道具名字相當不好聽,品級不定,連功效都沒有。姜楚:“我承認自己有賭的成分,反正血新郎和我今天總要沒一個。”陸凝:“……”姜楚另一只手松開,慢慢翻開了手里最后一張牌。牌五,變成了大鬼牌,顏色鮮艷的仿佛剛剛涂上去一樣。耳邊突然傳來一聲輕笑,有些耳熟,即使模模糊糊聽到,也覺得這個聲音分外好聽。是個男人的笑聲。他豁然抬頭,看向四周:“陸凝?”周圍的人不知道什么時候全都消失了。突然升起白色的霧氣,帶著濕潤的河水腥氣,就像有什么東西要從里面走出來一般。他注意到自己的衣服變了,似乎變得更小了點,臉上被覆蓋了一層堅硬的東西。他摸了摸,好像是個木雕面具。帶著面具很不方便,只有眼睛兩個地方開了洞,其他地方都是密封的,他甚至有些喘不過氣。就連眼睛看見的地方也很有限。他抬手想摘下來,但是卻感覺有股吸引力,牢牢粘在他臉上。姜楚稍微一琢磨,懂了。VR設備歷史悠久啊。面具:……旁邊的路坑坑洼洼,似乎他正好走在河邊,稍不留神就會掉下去。一只冰涼的手突然握住了他。他感覺對方在牽著自己走,手上沾了水,顯得非常冰冷。但是人在哪?他悄無聲息的從眼眶中看向四周,周圍沒有人影。他連對方衣袖都看不到。只有一個可能,它在自己身后。被抓著走出不過十幾步,他就走出去了。孩童的嬉笑聲從旁邊傳過來:“打,打死他,他是個小怪物!”周圍的房子和路都明亮起來,幾個小孩圍成一個圈,對著中間拳打腳踢。似乎中間躺著的也是個孩子。姜楚心里有了個猜測。該不會,這個被打的小孩,就是血新郎本人吧。旁邊的一切都和原來一樣,不同的是似乎多了點人氣,有時候經過的路人都是活生生的。突然一個名字從小孩的嘴里蹦了出來。“哇,許陽居然還在笑——”小孩縮了縮,“好惡心。”姜楚眉頭一跳,立刻走過去提起一個小孩。“你們在干什么?”抓住他們的人語氣不太好,小孩估計也有些心虛,立刻被嚇跑了。呈放棄狀躺在地上的小孩,赫然長著一張許陽的臉。許陽一直在笑,但是笑容很僵硬,就像被什么東西勾住兩邊的rou。姜楚蹲下來:“你聽得到我說話嗎?”小孩眼珠子動了動,吸了吸鼻子。他看上去特別難過,但是只能嘴巴里發出嗚嗚的哭聲,嘴角的笑容卻越發放大。他天生得了一種怪病,導致他只有一個表情,那就是笑。難過的時候笑,憤怒的時候笑,情緒越激動笑容越扭曲詭異。是個正常人面對他都覺得害怕,更別提這些信鬼神的村民。姜楚也覺得有些丑。臉上的面具似乎松了松,姜楚便順勢摘了下來,反手覆蓋在小孩臉上。“太丑了,送你遮一下。”他語氣冷淡。第24章血新娘事實上,在游戲里每個角色都有支線劇情,如果運氣好就能開啟支線,達成成就,成就越多則等級越高。等級高的好處非常簡單粗暴,就是你比別人血更厚,也許碰上NPC殺人,等級低的一刀就死了,高級玩家還能剩半管血,足夠用道具逃之夭夭。姜楚單手撐著下巴,非常無聊地看縮小版的許陽做針線活。他應該是用一張鬼牌,直接進入支線劇情了。他想了很多,比如許陽到底怎么混入玩家隊伍的,比如它的道具卡從哪里來,難道是從其他玩家那里搶的?也不是沒有可能。之前聽陸凝說,A級道具卡的存在非常稀有,連她這個高級玩家都只有一張B級。而且這個游戲本身很公平,不會出現那么多張A級卡都在同一個玩家身上。那么只有一個可能,這些道具卡來自其他通關失敗的玩家。這就很可怕了,說明NPC中有一部分很可能會意識到玩家的存在。現在年幼版的許陽就在他不遠處坐著,安安靜靜,不吵不鬧,自從姜楚把木雕面具蓋在他臉上之后,他就不愿意摘下來了。一個小小的紙團突然扔在他頭上,小孩帶著面具回身看去。“許陽。”姜楚朝他勾了勾手,“你過來一下。”小孩抿了抿唇,下意識扶住臉上的面具,慢吞吞走過去:“我不叫許陽。”姜楚:“那你叫什么?易小梅?”小孩居然認真的點了點頭。姜楚撐著下巴:“那許陽這個名字怎么回事?”小孩從黑洞洞的眼眶里看向他,眼神有一瞬間無語,仿佛在說我怎么知道。姜楚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然后才突然反應過來。易小梅怎么混入玩家隊伍的——他使用了其他玩家的姓名,被判定為玩家,同時還能遠程cao控另一個自己附身在村長身上。怪不得他一直用面具遮著臉,原來是怕玩家發現。而且像宋志文那么警惕的人,為什么會涼?很有可能他對同為玩家的許陽毫無防備,才給了他可乘之機。有意思的是,他一直跟在姜楚和陸凝身邊,卻一直沒有對兩人下手。為什么?“名字聽著像個小姑娘。”姜楚隨口道。面前的人仿佛只是隨口一問,但是小孩認認真真回答了:“女名好生養。”姜楚點點頭,有些地方確實有這個說法。這小孩如果沒有臉上的笑,其實長相非常清秀。他有心測試一下小孩對玩家的感知度,蹲下來深深看著他:“你知道我是從哪里來的嗎?”小孩看了他一眼,可以聽見明顯的悶笑。“我知道。”他說,“你突然出現,雖然其他人都沒有感覺,但你肯定是天上下凡的神仙。”姜楚不知道該作何表情。這小孩……居然真的能感覺到玩家。玩家的出現絕對不會讓NPC發覺,仿佛他們本身就存在一般。雖然現在沒什么大問題,小孩只是把他當做神仙而已。他轉過頭,不去看小孩的眼神:“你在做什么?繡花?”小孩摸了摸自己臉上的面具,心情rou眼可見的消沉下去:“嗯,我在給新娘服繡花。”姜楚心里一緊:“什么新娘?誰的新娘?”小孩嘴角露出一絲冷酷的笑,不過掩在面具里,沒有讓姜楚看見:“是我jiejie,她要嫁給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