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48
書迷正在閱讀:將四個巨佬寫進耽美文后、拒絕驚悚NPC的求婚就會死、復(fù)刻少年期、有錢、暴躁死神在線撩漢、穿成校草的心機初戀、我就是全網(wǎng)最土嗨的崽、功敗垂成、分手后我把渣攻囚禁了、位面超市系統(tǒng)
的表演者,他不是一個好演員。明明是一場戲,雙方都是為了自己或者團隊的利益站到彼此身邊,哪怕肩并著肩,心也隔得好遠好遠。所以他們要偽裝,要做出親密無間的樣子,最不濟要看起來像一對沒有隔閡的兄弟。這場戲演到最后,究竟是誰入了戲。方覺夏真的分不清。屏幕上的花絮終止,主持人對臺下仍舊激動的粉絲說,“kaleido籌備專輯過程中記錄了非常多的精彩花絮,這些只是很小的一部分,剩下的大家可以去團綜里看。”路遠忍不住豎起了大拇指,“主持人太上道了。”主持人笑起來,“好,那么接下來就是表演時間,為了這次時隔一年的新專見面會,kaleido的六位專程為大家準備了各自的lo表演。首先,第一個為我們帶來演出的就是隊長江淼,他將為大家演奏。”所有人一起離場,越靠近舞臺邊緣視野越暗,裴聽頌本來在方覺夏的后面,但他刻意加快腳步,走到他面前,后背靠的很近,用這樣的方式幫方覺夏開路。等到完全退下去,臺下看不見的時候,裴聽頌才拉住他的手臂。他變了,原本他可以肆無忌憚地在這些觀眾的面前演出親昵的姿態(tài),可現(xiàn)在真的喜歡上方覺夏,這場明晃晃的營業(yè)戲碼就心虛起來,他寧可藏著,寧可更小心更誠懇的去對待。“我沒事的。”方覺夏很小聲說,“你這樣有點明顯。”“什么明顯?”裴聽頌湊到他耳朵邊,“怕你摔倒明顯,還是喜歡你太明顯?”方覺夏心跳得飛快,可還是直直地瞪著他,有點像驚訝,又有點像生氣。裴聽頌見了覺得可愛,又不敢再進一步去接觸,只能小心調(diào)整分寸,“開玩笑的。”可方覺夏沒有生氣,也不覺得生氣。聽著這曲子,他感覺自己好像某種在雪里冬眠蟄伏的生物,冷硬的鱗甲裹著他僵化的軀體。這些是常態(tài),是合乎規(guī)則的。可現(xiàn)在,雪還沒化,他先變了。他不能變,他還得是那個冷血動物,否則他怎么活。春天是短暫的。他害怕春天是短暫的。古箏的音色如雪水初融,琴弦在撩撥下微微顫動,裴聽頌不動聲色地轉(zhuǎn)移了話題,“一會兒是你上臺?聽說你換了歌。”“嗯。”方覺夏垂下眼,看著地板上舞臺與后臺的陰影邊界。“換了什么歌?”裴聽頌問。方覺夏低頭,看見幾個工作人員已經(jīng)將一架白色鋼琴搬到了舞臺一角,他才開口,“你很快就聽到了。”古箏的琴弦落下最后一音,在歡呼聲中,主持人念出了方覺夏的姓名。“那我……就當(dāng)你是唱給我聽的。”在他上臺前的最后,裴聽頌低聲說出這樣一句。方覺夏深深吸氣,朝著舞臺走去,沒有回頭。他坐到鋼琴的前面,調(diào)整了一下話筒,側(cè)頭看向臺下的粉絲,聲音溫柔,“聽說你們很想聽我唱粵語歌。”“啊啊啊啊啊啊!”“粵語歌!!真的是粵語歌!”聽著粉絲的叫聲,方覺夏微笑了一下,修長的手指放在琴鍵上方,深深吸了一口氣。“這首送給大家。”鋼琴聲溫柔如水,方覺夏微微低頭,靠近話筒,“別叫我太感激你,藥水色太精美。”音色依舊特別,只是沾染了更多情緒,不再是抽身去講述別人故事的轉(zhuǎn)達者,“別要我吃出滋味,愉快得知覺麻痹。”方覺夏是公認的高唱商,大家也都是第一次聽他唱粵語歌,只是大家并不清楚,這首歌他并沒有運用什么技巧,也談不上唱商,完全是內(nèi)心獨白。昨晚的巧合讓這首歌出現(xiàn),每個字都在敲打他的心。“為什么感動我?等我難習(xí)慣,最低痛楚。”拖長的尾音有些發(fā)顫,帶著方覺夏從未有過的脆弱感。每唱出一句,都像是在捫心自問。“怕什么?怕愛人。扶著情感,得到禮品總會敏感。”“怕什么?怕習(xí)慣豁出去愛上他人。但卻不懂去,弄完假再成真。”聽到這一句,站在舞臺側(cè)面的裴聽頌不由得愣了愣。舞臺上的音響開始出現(xiàn)伴奏帶,方覺夏從架子上取下話筒,起身離開鋼琴,走到更加靠近粉絲的舞臺中心。他的聲音有些發(fā)抖,這對他一個訓(xùn)練多年的專業(yè)偶像來說是很不正常的。方覺夏調(diào)整著呼吸,再一次開口,將這首歌繼續(xù)唱下去。裴聽頌聽過這首歌,他喜歡鉆研歌詞,聽過很多有名的華語作品,**記也是其中之一。聽到方覺夏唱出“怕習(xí)慣豁出去愛上他人”時,他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心疼。他知道對方覺夏來說,接受一段感情有多么難。方覺夏是依賴規(guī)則而生存的,拒絕愛情也是他信守的規(guī)則之一。推翻自己親手建立的法則,該是多么掙扎的過程。“怕什么?怕被**。扶著情感,得到細心,只怕喪心。”站在舞臺的最中心,方覺夏第一次真正剝下來自己的殼,不是抵御外界的殼,而是包裹著情緒的殼。“愛什么?”他刺破自己,讓情緒流淌出來,“愛令我勇于報答太多人。”“但卻不知道,如何死里逃生。”第64章枯枝之春結(jié)束整首歌的時候,方覺夏松了一口氣。在他的觀念里,當(dāng)受到別人的關(guān)愛時,一定要報答,要表示感謝,要給出回應(yīng)。裴聽頌是唯一的例外,他知道自己應(yīng)該回應(yīng),卻又害怕回應(yīng)。至少這首歌唱出來,也算是一種答案。他就像是失足跌入蜜罐中的一只孤蜂,被甜美的蜜糖包裹住全身,既欣喜又惶恐,情感上他品嘗到前所未有的滋味,理智卻又提醒他將會溺亡的可能。裴聽頌和賀子炎的表演緊接著他,一首歌唱完,他們甚至連擁抱的時間都沒有。這就是他們的工作。方覺夏甚至有幾分愧疚。這是他第一次將自己的私心放在工作之中,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去表達自己私密的情緒。本不應(yīng)該這么做,但他就是陷進去了。他陷入了一場從未見過的春日,并企圖留住他。但很有可能,他連自己的一灘雪水都留不住。凌一半趴在他肩頭,“感覺小裴有點不在狀態(tài)啊。”這場表演嚴格來說不算lo,但是把賀子炎和裴聽頌的表演結(jié)合起來,一個做dj,一個唱饒舌。路遠也說,“我也覺得,平常會更炸的,今天說不上來哪兒不對,不過也看不出來。沒事兒。”江淼看了一眼方覺夏,又看了看臺上的人。“大家最近都累了,狀態(tài)不可能一直很好。”江淼拍了下方覺夏的肩膀,“熬過打歌期就好了。”方覺夏的眼睛就這么望著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