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24
亮了。六個男孩子癱倒在錄音棚的大沙發上,頭挨著頭,被陳正云戲謔說像一窩小狗。方覺夏覺得幸運,盡管他們沒有在資源豐富的大公司出道,但他們有更多的創作自由。“這幾天我們趕工把編曲也做出來,大家練習練習,爭取下下個月,不,下個月就發預告。”“我們終于要有第二專了!”凌一激動地咬上了賀子炎的外套,被他一巴掌懟開,“你還真是吉娃娃。”kaleido的熱度與日俱增,前來接洽的工作也越來越多,但為了二輯的準備,公司推掉了很多商業活動,除了之前簽了的一些綜藝和代言,其他工作都沒有安排,讓他們可以專心練習。卡萊多歸根到底是一個男團,熱度和曝光固然重要,但男團的立身之本依舊是歌曲和舞臺,只有交出一份滿意的答卷,他們現在持有的熱度才不會變成一觸即破的泡沫。歌曲制作的同時他們也開始了新一輪的造型策劃和v策劃。星圖花了大價錢請來一個舞臺服裝設計師,專門為他們六個人設計服裝,用以v拍攝和打歌表演。之前公司太窮沒什么本錢放在造型上,現在卡萊多開始賺錢了,這些錢也要用在刀刃上。裴聽頌因為日常念書的原因,出道一直沒有怎么染過頭發,但這次回歸的概念具有很強的攻擊性,這一點和裴聽頌是最吻合的,染發是引起關注點的一大利器。策劃和造型師做了許多方案,他的原生發色實在太黑,他們先把頭□□了,染成銀白色。染頭發是個苦差事。裴聽頌一邊上學一邊練習就已經很辛苦,周末懶覺也沒法睡,早早地就被揪起來漂頭發,困得好幾次睡過去,醒來又覺得餓。“這么困啊。”染發師都忍不住笑起來。“太困了。”裴聽頌看見他們的策劃方案,又想到了什么,于是向染發師打聽,“覺夏這次是什么發色?”“覺夏啊,他這次可能要染黑。”黑頭發啊。裴聽頌想象了一下,方覺夏皮膚白瞳孔顏色也淡,原本的發色就已經是偏棕色的了。但他本身距離感太重,氣質過冷,公司想要提高親和力方便吸粉,一直都給他染的深棕色頭發。現在換成黑發,和皮膚顏色的對比度會變強,應該看起來更冷。“那他什么時候染?”“他可能晚一點,反正他也用不著漂,彩色的先來試試顏色,你完了之后就是凌一。”他還以為今天方覺夏會來呢。裴聽頌想了想,還是拿出了手機,打開微信。正在練習室練完一個小時的舞,方覺夏的手機響了一聲。他拿起來一看,是裴聽頌的消息。[導盲犬:你在哪?在干嘛?我餓死了。]這算什么,讓他給送吃的?方覺夏想了想,故意裝作聽不懂的樣子。[除了漂亮還是漂亮:練習室,跳舞,餓了就點外賣。]發送完之后方覺夏還覺得很開心,頭靠在墻壁上輕輕點著,心里的小時鐘走了十下,手機再一次震動起來。[導盲犬:你好,要一份蟹黃生煎一份蔥油面少放油。]他還發了個拜托拜托的表情。方覺夏看了看時間,拿起衣服站起來離開練習室。他們公司樓下有一個開了十幾年的小吃店,里面的小籠包是一絕,公司里的人經常一點就是十幾籠送上去。方覺夏的手機里也有老板的電話,但他還是自己下了樓,戴著帽子口罩親自去買。他也不知道為什么,大概就是想溜達溜達。“欸?覺夏你好久沒來了啊,吃點什么?”老板是個很熱心的中年男人,帶著點上海口味,特別親切。方覺夏點好之前裴聽頌要的,又加了杯豆漿,“麻煩幫我打包一下。”“好的好的,生煎不要辣椒醬的對吧?”老板很熟悉他的口味。“要。”方覺夏立刻說,“要辣椒醬。”老板忙活的手停下來,“喲,開始吃辣啦?”“不是……”方覺夏笑了笑,“給隊里的小孩兒帶的。”“哦~”老板也笑起來,“你們幾個關系真的好的,像親兄弟一樣。”說話間他已經把小吃都打包好,交到覺夏手上,“下次再來啊。”“謝謝老板。”也是稀奇,裴聽頌本來困得不得了,可給方覺夏發完消息之后整個人卻又精神了,閉著眼也睡不著。他望著鏡子里的自己,百無聊賴地開始哼歌。“這是什么歌?”染發師給他檢查了一下褪色情況,隨口一說,“還挺好聽的。”裴聽頌這才反應過來,他下意識哼出來的是方覺夏寫的那首歌。“就隨便哼的……”差點就替他泄曲了。正心虛著,面前出現一只細白的手,拎著外賣盒放在了他跟前的臺子上。裴聽頌驚喜地抬頭,看見全副武裝只露出一雙眼睛和胎記的方覺夏。“你遮得這么嚴實,一點也沒用。”光是手就能認出來。方覺夏不明白他的意思,“為什么沒用?”裴聽頌話到嘴邊又一轉,“我的意思是,你不遮住那個胎記有什么用,全世界還有第二個人長這樣的胎記嗎?”說得好像挺有道理。方覺夏扭頭看了看鏡子,摸著自己眼角的胎記。然后又想到什么,轉過來對他說,“快吃,涼了就不好吃了。”“我真的餓死了。”他夾了一個生煎咬了一口,含糊不清地問,“你不吃嗎?”“我吃過早飯。”方覺夏甚至沒有坐下。裴聽頌懷疑他可能真的就只是來給他送個東西,說不定馬上就要走。“你再吃點。”裴聽頌借口身材管理,一定要讓方覺夏也吃,方覺夏拗不過他,只好坐在他旁邊吃了一個生煎。方覺夏吃東西的樣子很斯文,每次吃完一口會習慣性舔一下嘴唇。裴聽頌越觀察他,越覺得方覺夏和很多他遇到的男生都不太一樣,可他又說不出來哪兒不一樣。吃完了一整個生煎,方覺夏那紙擦干凈手。看見裴聽頌一直看著自己,還覺得奇怪,“你看我干什么?”“沒什么。”裴聽頌收回眼神,趕緊扯開話題,“我頭皮有點疼。”他剛抬起手,手腕就被方覺夏握住。“別抓。”方覺夏說,“漂頭發是有點傷頭皮的,別把褪色膏在弄到手上。”裴聽頌有點喜歡這種被方覺夏管著的感覺,他也不知道為什么,明明自己是個別人說東他就偏要往西的人。“但是我頭皮就是很難受。”“我知道。”方覺夏低頭,掐了一下裴聽頌的小臂。裴聽頌壓根兒沒想到,“你干嘛?”“這樣可以轉移注意力。”方覺夏又掐了一下,然后抬起頭,沖著他笑。裴聽頌的視線從他的笑眼移向他的嘴角,還有他剛剛輕輕舔過一下的嘴唇。可對方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