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休息吧。”

阿雀才不信他：“十二……”“行行行！十二次，我知道了！”沐沐趕緊打斷他，頭疼的想了想，“那要不然，你也上床來睡吧，有人在我旁邊睡我就不踢了。”

“我是下人，我怎么能上你床睡。”

“我還是寵物呢，不也有床睡。你快點(diǎn)上來吧，我困死了。”

阿雀還是遲疑：“我上去，你還能睡得著嗎？”

“能的，我前幾天還靠著我哥哥睡，他還給我唱歌。哎，阿雀，你會(huì)不會(huì)唱歌？”沐沐盯著他，把被子掀開讓他上來。

阿雀脫了外衫上了床，猶豫了一下，“我只會(huì)唱一首，唱的不好你別笑話我。”

“我不笑你，你唱給我聽嘛。”沐沐又在撒嬌了，病中的眼睛也是亮的。

阿雀把他眼睛閉上，然后才小聲唱起來。

“月亮在云中走樹枝在風(fēng)中搖寶寶在搖籃里睡覺唻……”

……怎么是搖籃曲呀。寶寶沐沐閉著眼睛揚(yáng)起嘴角，任由自己在歌聲里放松然后慢慢睡去。

作者有話說：

本來不叫阿雀的，但是因?yàn)榇蠹叶冀兴∪赴咚愿纱嗨f自己叫阿雀了。我宣布軟軟糯糯病乎乎的寶寶沐沐是甜的！

第9章

年少人的友誼總是來的容易。一顆話梅，一支搖籃曲和一次同床共枕后，他們便成了朋友。

“外面雪下的好大！菲菲姐說一晚上都沒有停，院子里有這————么厚的雪！”阿雀興奮著，雀躍著。

沐沐仰頭把藥片送進(jìn)去，又喝了半杯水才覺得沖淡了藥味。他同阿雀打商量：“我覺得我病好了，我們出去玩好不好。”

“不行不行，雪還沒停，你病也沒好。”阿雀又給他倒了一杯熱水，“再多喝點(diǎn)，你嗓子啞啞的。”

沐沐身體底子不算太好，以前也總是生病，但家里人不會(huì)管，他都是自己買藥吃藥然后繼續(xù)打工，從沒有因?yàn)樯≡诖采弦恢碧芍綍r(shí)雖然總是嗜睡，現(xiàn)在睡飽了反而討厭起睡覺來，迫切想要下床走動(dòng)。

“我嗓子啞是因?yàn)槲葑永锾闪耍腋緵]感冒，發(fā)熱也是發(fā)情熱不是發(fā)燒，醫(yī)生看錯(cuò)了。”沐沐面不改色扯謊。

“那你還流鼻涕打噴嚏呢。哎呀，你別著急啊，先生說了你病好了就能下去玩，現(xiàn)在雪下這么大，一時(shí)半會(huì)也不會(huì)停，你就再等等唄。”阿雀托著腮，絮絮叨叨，“況且還有我陪著你呢。”

“那……我們?nèi)ネ嫫逍胁恍校俊便邈遄尣健?/br>
“什么棋？”阿雀果然提起興趣。

“什么都行，棋牌室有很多種，我們?nèi)ネ妗！彼ミ^棋牌室，在里面練習(xí)瑜伽。

如他所說，棋牌室更像是休息室，各種棋牌，音樂盒，軟沙發(fā)。沐沐選了一首舒緩柔和的音樂，嘴里跟著輕輕哼唱，坐在沙發(fā)上兩條腿一蕩一蕩。

阿雀沒有拿棋，選了一盒拼圖，坐在沐沐對面抱怨他：“你怎么又不穿鞋子。”

“我習(xí)慣了。”沐沐赤著腳踩在地毯上，把拼圖按顏色分類。

“你去屋子外面可不能再赤腳了，先生還特意給你買了襪子。”

“……我又不傻。”

一盒拼圖斷斷續(xù)續(xù)拼完了四分之三，一天一夜過去，雪終于停了。

管家領(lǐng)著阿雀在院子里鏟雪，要鏟出一條道來。沐沐套著紅色毛衣湊在門口巴巴地看，女仆小宋去柜子里拿出來件黑色外套給他穿，又找了條圍巾也是黑色，把他包裹得嚴(yán)實(shí)了才放他出門。

阿雀念他是病人，不準(zhǔn)他碰鏟子干重活，沐沐就戴著手套拿著大掃帚跟在他們后面掃，院子大，掃到大門他也出了汗。

廚娘給他們煮了姜湯，又燙又辣，沐沐呲牙咧嘴喝完后才被放行。阿雀不敢和病人打雪仗，帶著他在平整未掃的雪地上堆雪人。

鳥雀們被封了兩天，也都出來撒歡了，排排站在被雪壓彎的枝頭，嘰嘰喳喳個(gè)沒完。

沐沐玩得開心，被黑紅衣物襯得極白的臉上熱出紅暈，被阿雀好一通笑。

房子里的人都那么友好，讓他覺得很舒服。

如果先生一直不回來就好了。他偷偷想。

大概太過忘乎所以，管家站在大廳門口叫他名字：“沐沐，來接電話，先生問起你。”

枝頭的鳥雀被突如其來的叫喊聲嚇到，呼啦一下四散飛去。

沐沐拍掉身上的雪，跑過去接過聽筒。

他收起雀躍，故作乖巧叫著先生。

覃赫皚問他病好了沒有。

“已經(jīng)好了，前天下午就退燒了，現(xiàn)在也不頭疼了。謝謝您的關(guān)心。”他一板一眼地答。

“怎么嗓子還是啞的？要多喝熱水。”覃赫皚說著，“再吃兩天藥吧，別在外面玩太久，容易著涼。”

許是覃赫皚的聲音被電話線變得溫柔，沐沐收了拘謹(jǐn)，問先生何時(shí)回來。

“雪太厚了，汽車不好開，我留在軍部處理事情，待雪化了再說。”覃赫皚在文件上簽著字，聽筒透過來的聲音里有種漫不經(jīng)心的意味。

他又囑咐了幾句，讓沐沐注意保暖，按時(shí)休息，不要總是挑食，便掛掉電話。

沐沐捧著話筒發(fā)了會(huì)兒呆才出去。

阿雀已經(jīng)在往雪人頭上按胡蘿卜鼻子了，看見他回來，有點(diǎn)疑惑，小心的問：“怎么悶悶不樂？先生罵你了嗎？”

“我挑食被先生發(fā)現(xiàn)了。”沐沐蹲下來，手指在雪地上劃來劃去。

阿雀一下子笑出聲來：“你挑食還用被發(fā)現(xiàn)嗎？連管家先生都知道你不吃苦的不吃腥的愛吃甜的，魚湯放了香菜就算挑出去你也不喝了，里面的豆腐一定要嫩，老了的一點(diǎn)也不吃，昨天白蘿卜沒有了，菲菲姐都沒敢往里面放胡蘿卜絲，就怕一換你又不吃了。”

沐沐聽他說了一大堆，紅了臉，小聲辯解：“胡蘿卜絲還是吃的。”

“是，你吃胡蘿卜絲，切成片炒就不吃了。我說你是個(gè)小少爺你還反駁我。”阿雀揮舞著手里的胡蘿卜，笑得眼睛都瞇成了縫。

沐沐恨恨地瞪他，搶走他的胡蘿卜按在自己的雪人頭上。

阿雀笑夠了，又問他先生還說了什么。

“先生說路上雪太厚了，等雪化了再回來。”沐沐抬頭看著仍然陰沉沉的天，語氣里帶著自己沒發(fā)現(xiàn)的快樂。

阿雀也抬起頭，不明白他語氣怎么有點(diǎn)歡快。

先生不在，下人們都很自如，沐沐也很自如，除了日常的鍛煉，會(huì)自覺幫著打掃衛(wèi)生、烹飪，還接手了做下午茶的任務(wù)。

阿雀很驚訝，趴在旁邊說，“你還真不是個(gè)少爺啊，這么能干。”

沐沐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臉都紅了。正好廚娘進(jìn)來，把只看不做的阿雀趕出去了。

沐沐松口氣，問廚娘今天想吃什么口味的糕點(diǎn)。廚娘笑著說自己不挑食，讓他隨意發(fā)揮。

沐沐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