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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事,都是要把你找回來。我努力做生意,跟我爸奪權,都是為了能動用更多資源找你,你已經是我活著的動力了,求求你,別離開我好嗎?沒有你在我身邊,我會活不下去的……”汪明無情地打斷他,帶著惡意的話一字一句地吐出:“那你就去死吧。”楊曜臉色一白,還來不及說話,就聽見背后有人冷冷地說道:“你表白也好歹先送他回床上,地上那么冷,等下著涼了。”汪明一看到陸永豐突然推門進來,被嚇了一跳,原本狠酷的臉色立時有些不穩,他想掙開楊曜,但楊曜正被陸永豐的撞破和奚落弄得惱羞成怒,反倒越發用力地收緊了臂彎。陸永豐深黑色的瞳仁看著他倆,對楊曜說道:“他骨折很嚴重,你要造成二次傷害嗎?楊曜,你越想抓緊他,越會弄傷他。”他的聲音平穩冷靜,像一個理性的法官在宣讀某種審判。楊曜被他的意有所指說得無言以對,惴惴地看向汪明,見懷里的人果然咬著牙冷汗涔涔,顯然是在忍耐著疼痛。楊曜心里也似有感應般,后知后覺地絞痛起來——他只顧著得到他,卻最終傷害了他。他曾經想要改造齊青蹊,后來,又變成了想要逼迫他屈服,想要禁錮住他得到他,想要強制他愛自己。到最后,這些固執的、偏激的欲望,卻一步一步逼得那個干凈、倔強、自尊自愛的少年,變成……變成……楊曜臉色灰敗,嘴唇顫抖,恍惚著將汪明抱回床上。陸永豐見楊曜放開了他,才走到病房旁邊按響了病房的呼叫鈴:“病人摔倒了,麻煩讓醫生過來看看夾板有沒有移位。”汪明看不出他的情緒,憂心這病房隔音不好陸永豐不知道是不是聽見了什么,訕訕地問:“你怎么進來了……”他話還沒說完,就瞪直了眼,差點嚇得叫出聲來——陸永豐呼叫完,立即又踏了一步走到楊曜旁邊,趁人還沒反應過來,就將一拳狠狠地砸在楊曜小腹上。楊曜被打得懵了一下,隨即而來的劇痛令他反應過來,敏捷地擋住陸永豐的第二拳,和他扭打起來。之前他以為陸永豐只是一個追求者,但得知汪明成了那種職業的人之后,他再看到陸永豐,便猛地猜測到了其他東西。楊曜因此睚眥欲裂,猙獰地攥著陸永豐的領口,怒吼道:“你和他什么關系?你是不是碰過他!”陸永豐嘲弄地打量他一眼,還沒開口,汪明就焦急地喊道:“你別跟他打!你瘋了嗎陸永豐!”汪明急得笨手笨腳地用打著夾板的手去撈床邊的呼叫鈴:“有人嗎?這里有人打架!”在這間隙楊曜和陸永豐又分別揍了對方一拳,楊曜渾身都散發著戾氣,好像下一刻就恨不得將陸永豐生吞活剝,他一想到青蹊有可能當了這個人的玩物,他就想要殺人。何況陸永豐還一副高高在上的嘲弄模樣,好像齊青蹊已是他的囊中之物一般,這更令楊曜胸中妒火中燒,急急地想要證明些什么。“就算你cao到他了,那又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告訴你,他的第一次給了我!他、是、我、的!”楊曜惡毒地在陸永豐耳邊挑釁道,他說到“第一次”的時候,甚至暢快地笑了起來。不料陸永豐沒有絲毫動怒,反而憐憫地瞧著他,說道:“真可憐。”“你有處子情結,卻親手導致了喜歡的人上了我的床,成了我的人。你真的好可憐。”陸永豐也暢快地笑了起來。“我cao!”楊曜腦子“嘭”的一聲,理智的弦崩開了,陸永豐精準地踩在他的怒點和死xue上,“我要殺了你!”他正要往死里打,門就被轟地推開了,一大伙人密密麻麻地圍過來,手忙腳亂地將兩人分開了。“靠!都他媽放開老子!”楊曜扯著脖子喝道,“我今天一定要打死這狗玩意兒!”護士長隨同醫生也匆匆趕到,見到這場面,臉立馬黑了:“你們到底把醫院當成什么地方了?我們現在要替病人檢查夾板情況,麻煩無關閑雜人等回避!”汪明擔心陸永豐在外邊又跟楊曜打起來,連忙說:“護士jiejie,我怕疼,可以留一個親屬在這里嗎?”他變臉是專業的,一耷拉眉毛,剛剛痛罵楊曜時還強硬狠惡的氣息就全數收斂起來,變成討人歡心的小可憐。護士長雖然還板著臉,但語氣稍稍和緩了一點:“哪位親屬?”汪明連忙舉手指向陸永豐。楊曜見了,益發妒火中燒,怒道:“他算你哪門子親屬!”汪明看也不看他,再抬頭的時候便笑得乖巧可憐,刻意嗲著嗓子對陸永豐撒嬌:“老公,你快來呀,人家怕疼。”護士長:“……”沖進來的保鏢們:“……”頓時變成視線焦點的陸永豐歪了歪頭,淡定觀賞著汪明的演技,明知道他是在故意惡心楊曜,但還是莫名覺得心里暗爽,連剛才打架時的戾氣都消退了不少。楊曜估計被汪明那句老公震得僵直了,周重行趕緊指揮保鏢們將他架出去,只留下陸永豐和醫生護士在房內。汪明當然不是真的怕疼,一聲不吭地任由醫生檢查夾板情況,幸好沒有大礙,護士長又嚴肅地對病房里的“小兩口子”進行了醫院行為規范和愛惜身體的教育工作,便隨醫生一同去別的地方巡房了。室內只剩下陸永豐和汪明兩人,正想開口說話,沒想到楊曜看見醫生開門離開了,竟開始砰砰砰地砸起門來:“齊青蹊,你剛剛喊他什么?你讓我進去,我還有話要和你說!”陸永豐叉腰回吼道:“你皮癢了,趕著進來找打是吧?”汪明瞪他一眼,低聲道:“你發什么瘋,不準打架!”你又打不過他,逞什么英雄啊!汪明真是被他氣死了,臉上的淤青剛散了,還想再打一塊新的嗎?這么帥的臉萬一打破相了怎么辦!陸永豐撇撇嘴,不情不愿地哦了一聲。“讓他砸,別管他。”汪明說道,“剛剛你有沒有被打到哪里,疼嗎?”“那肯定是有啊,”陸永豐伸出手臂放到汪明面前,“你看,都紅了。”“等下去擦點藥膏吧。”汪明低下頭給他吹了一下,有些埋怨:“你剛剛真是嚇人。”“再給我吹一下。”陸永豐抬眼看他,雙眼又藏拙地變得平易近人起來,“嚇著你了?”“也沒有,你不就間歇性抽風嘛,臉說變就變的。”陸永豐露出一個玩味的眼神,輕聲嘲笑:“那也沒有你變得快。”“我怎么變臉了?”汪明眨眨眼,又真誠又疑惑的樣子。頓了頓,他若無其事地試探道:“對了,你剛剛怎么突然進來了?你知道我摔倒了?”陸永豐也應答如流,毫無表演痕跡:“我在外面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