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3
害對方也要掂量掂量。風鼎嘯語氣冰冷:“來人啊,把這人帶下去。”宴會的侍衛再次上來,明晃晃的尖刀別在腰間,讓眾人一時噤聲。雷厲風行的手段再次威赫到場上,發出抗議聲的人數一時減少。他們帶來的護衛屬下也都在客院里,不同意也沒辦法,這里都是鎮北侯的人。風鼎嘯的意思很明顯,就是要拘他們幾天,看看誰是下毒之人的同伙!眾人心中叫苦不迭。楚昭握著周璟,發現他的手心冰涼,溫度越來越低,捉住對方的手臂。“給我。”溫柔的大掌暖著對方的手,感到周璟的冰涼和心不在焉,楚昭想問你怎么了?從宴席上出來還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亦或者,是他猜測的原因.......這次杯中下毒的事情真的與皇室有關。楚昭希望不是他想的那樣。周璟望向他,一雙即使在昏光中也明亮漂亮的眼睛此時蒙上了層不知所措,靜默了一分鐘,最后低聲地說:“那個殺手,我在太子哥哥那里見過。是死士,每一任皇子身邊都會有的存在,就像跟著我的永夜,永鋒一樣.....”楚昭心下一沉,果然如此,然后握緊了他蒼白冰涼的手:“不該叫太子哥哥,他已經不是你的太子哥哥了。”京都城破,周皇室與貴族門閥們如喪家之犬一樣逃竄,大皇子尸變被殺,二皇子被封太子繼承大統。短短時日天下形勢大變,皇室困居在幽州也不再有從前的君主威儀,至今天下尸災的出現還有傳言說與周皇室分不開關系,是上天降臨對皇族不德的懲戒。鎮北侯開曲江宴廣邀群侯一事昭告天下,周皇也必定知曉,這樣一來,這次宴會上的事也就能夠說得通了。與其眼睜睜的看著亂臣賊子稱王,不如派死士潛入宴會下毒,將人給一鍋端了。楚昭內心暗道,這么說來,那日在曲江城酒樓見到敬戚不是巧合了。派一個無用的廢物來送死,就算發現了也干涉不到皇室,周皇真是好算計。周璟:“依鎮北侯今日的模樣來看,這件事不會就這么算了,那幽州,”幽州的百姓們會不會有危險?!楚昭按住他的肩膀,雙眸里仿佛有金色的火焰燃燒,緊緊注視著他的眼睛,“有危險又怎樣?那已經與你無關了!他們在京都拋棄你與那些將士們的時候就該料到有這一日,你難道還要為了他們心軟不成?!”周璟笑容苦澀。阿昭不懂,他身為當朝帝子,皇族的一員,有些責任不是說逃避就能逃避得了的,他對不起楚昭,姑母的事是他們一家欠對方的,可要他————置那些在幽州的皇族與百姓們性命于不顧,他真的做不到。“周璟....璟翎.....表弟!”對著周璟的神情,楚昭一個一個名字吐出,他幾乎是咬牙哀求的語氣,“不要說了,難道你現在告訴我你要丟下我回去?那我算什么。”“周璟,”楚昭冷了一張臉:“今天的話我就沒當你沒說過。”“對不起,對不起。”周璟睫毛顫動,他不知道居然會惹他這么生氣。楚昭也覺得現在自己的樣子很恐怖,但他控制不住,如果說有多喜歡對方他自己也不清楚,但他的驕傲不允許他被這樣被草率丟下。緩緩從塌上起身擁緊了對方,周璟指尖顫抖,想要掙脫卻怎么也沒有力氣男人眼眸暗沉,慢悠悠地扣住對方的后頸像是扣住了一只小動物,倏地一低頭——“少爺?”門外傳來丫鬟的輕聲呼喚:“奴婢能進來換水嗎。”“呃!”周璟倒嘶了一口涼氣,嗓音沙啞又可憐,陌生的感覺讓他害怕地想要后退,血液流逝的滋味不好受,更讓他難過的是,楚昭沒有一絲溫柔的動作。“現在就答應我,不離開。”楚昭注視著他的眼睛,“或者你想讓門外的侍女進來,就站在床頭看著我們我也沒意見。”年輕俊美的少君抬起頭,說出的話卻危險又邪惡,蒼白皮膚的映襯眼睛似血——全然的魔魅。周璟連連搖頭,像被人從水里撈出來一樣,眼神失去焦距。“嗯?”楚昭突然嗅到一股淡淡的甜香。周璟……周璟他已經說不出話了,大口喘著氣,他感覺自己仿佛變成一灘海泥,隨著浪花的擺動浮浮沉沉,不知今夕是何年。俯在他的耳邊輕聲說了句什么,楚昭繼續動作。房內傳來一聲無法承受的壓抑哭泣,像是一只虛弱的小動物被叼住了軟rou。門外丫鬟屏息而立,過了好半響,才聽到屋內動靜消失,一道磁性饜足的男聲響起。“進來。”嗓音沙啞,帶著莫名的性感,讓窗外一眾未經人事的丫頭們紅了臉。捧著水盆魚貫而入,皆眼觀鼻鼻觀心。一個年紀尚小的丫頭禁不住悄悄抬眼,望見隔著一層薄薄紅紗依稀可見的瑩白玉體,烏鴉鴉的青絲散落,擋不住那雪白背脊上斑駁青紫的咬痕。小丫頭臉一紅,忙垂下頭,心里卻禁不住浮現聯翩:一個男子,神態竟然比柔軟的女兒家還要惹人憐愛,還有那肌膚上的印記,該有多用力……才會留下這樣的痕跡呀。周璟已經靠在他的腿間睡著了,楚昭看著對方睡著后安詳的側臉,面無表情。他猜的沒錯,按風鼎嘯今日的作風手段,查出曲江宴上背后搗亂的主使為周家是遲早的事。對方不會善罷甘休的,說不定還會煽動這些在曲江宴上遭了算計的勢力們一起向周家討個說法,屆時幽州腹背受敵,將會大亂。但楚昭不可能在這節骨眼兒上讓周璟回去,讓他回去送死……既然自己選擇了南下來到他的身邊,就休想再逃離——身體的火熱還未消散,楚昭的大腦卻清醒得可怕。沉默的捋著雙兒柔軟的發梢,他慢慢閉上眼。……綠水迢迢,九曲回廊,檐下兩個年幼的丫鬟聊著話。“昨晚可是你值夜?”綠衣丫頭被同伴曖昧的眼神看得受不了:“哎呀!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同伴吃吃地笑:“聽說那季公子頗受楚少君的寵愛,我還聽說,楚少君威猛異常……”“你,你羞不羞人!”綠衣丫鬟趕緊捂住她的嘴,四周環顧發現沒有旁人才放下手,看向同伴的眼神羞惱:“光天白日的,這話可不能再說了。”“是是是,”同伴翻了個白眼,又笑嘻嘻地湊上去:“那同我說說,昨晚到底如何?你知道別的院子那些客人都在發脾氣,就你們院楚少君回來無事,還有心情叫水呢。”綠衣丫鬟低頭說:“究竟什么情況我不清楚,我是后面才進房的,不過……”“不過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