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4
書迷正在閱讀:在古代末世的日子、庸俗喜劇、寵物(H)、營業(yè)悖論、將四個巨佬寫進(jìn)耽美文后、拒絕驚悚NPC的求婚就會死、復(fù)刻少年期、有錢、暴躁死神在線撩漢、穿成校草的心機(jī)初戀
“拍就拍唄,難道我還專門擺個pose?”簡隨目不斜視,“這個行不行?我覺得挺好看。”“隨便你隨便你,”姜知味心思完全不在這上,“我說,你怎么這么奇怪?人家有錢人、明星,這種東西都是找書法家親筆寫的,那掛在家里多有氣勢,你這個……一二十塊錢的……明天就有人給你編新聞,說簡隨為了打官司傾家蕩產(chǎn),春聯(lián)都只能買地攤貨。”簡隨絲毫不以為意:“我這好歹還是買的,沒直接用充話費送的呢——而且誰說這不是書法家寫的?問問,這是誰的字?”他最后一句是沖售貨員說的,對方?jīng)_他微微一笑:“先生您好,這是王羲之的字。”“看吧,”簡隨說著看向姜知味,“我這叫接地氣,懂不懂?”姜知味聳了聳肩,表示你高興就好。兩人提著一兜子?xùn)|西從商店出來,看著不少,實際沒多少份量。正值過年前夕,各大商場門前的停車位全部爆滿,兩人竟然找不到自家的車了。來的時候就沒有停車位,司機(jī)只能先把他倆放下再找地方停車,這一找就不知道找到了哪里去。簡隨左看右看沒看到車也沒看到人,只好掏出手機(jī)打電話詢問。人是聯(lián)系上了,但車不知道還堵在哪個犄角旮旯里——這停車場設(shè)計得簡直反人類,一眼望去找不到入口出口,連路邊都已經(jīng)停滿了,到處都是氣急敗壞的喇叭聲。司機(jī)說馬上就來,一“馬上”又馬上出去好幾分鐘,姜知味索性去附近買了個烤紅薯,邊等邊吃:“我說你可真有意思,知道這兩天肯定堵車,還非得出來,明明這種東西讓我爸媽隨便搞搞就有了。”簡隨叼走一塊對方送到他嘴邊的烤紅薯,被燙得直吐白氣:“這叫情懷。”姜知味表情古怪地瞧他一眼,非常懷疑此人有病。兩人正站在商場門口瓜分一塊烤紅薯,本來就熱鬧的四周突然響起一陣sao亂,簡隨本能地提起警惕,一把將對方拽到自己身后。姜知味:“?”他疑惑地向sao亂源頭張望,發(fā)現(xiàn)居然是一群人在阻攔一個人——幾個身強(qiáng)力壯的青年在阻攔一個白發(fā)蒼蒼的老太太。他頓時驚了:“什么情況?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那群人離他們還有兩輛車的距離,暫時看不太清楚,但簡隨的直覺告訴他一定不是好事,扣著姜知味的手腕就要拉他離開。誰料這時候忽從旁邊鉆出幾個女生,紅著臉朝他遞來明信片和一支筆:“那個……您是簡隨吧?可以……幫我們簽個名嗎?”簡隨心說你們來得可真不是時候,換作平常他就給簽了,這會兒他只想趕緊脫身:“不好意思,我……”他話才到一半,就被之前的sao亂打斷:“您別過去!”那幾個男人也不知道怎么長成這么高的,居然攔不住一個老太太,她步履蹣跚地朝簡隨他們沖過來,簡隨還以為這是什么極端人士要大庭廣眾搞襲擊,脫口而出一句“小心”。誰成想下一刻,那個老太太竟直接跪在了他面前。所有人都被這一幕搞蒙了,他們所在的位置一下子成為焦點,想不被注意都難。老太太跪下還不算,居然還給他磕了個頭,撕心裂肺地哭喊:“求您了,求您放過我兒子吧!”姜知味一口紅薯沒下去,全噎在了喉嚨里。簡隨后退一步,眉頭陡然蹙緊,忽然想起面前這人他似乎見過——開庭的那一天,在旁聽席上,她從頭哭到了尾。這是杜禹帆的媽。也不是什么老太太,年紀(jì)大概五十來歲,只是因為兒子的事一夜白頭,看上去非常蒼老。簡隨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沒吭聲。那幾個圍著她的男人估計是保鏢一類的,試圖把她從地上架起來,又趕緊給簡隨道歉,可女人就是死也不起,幾個男人又怕硬拽傷著她不敢太用力,場面一時陷入焦灼。簡隨還是沒理她,先把這人是誰告訴了身邊的人,緊接著掏出手機(jī)發(fā)了條消息出去。女人似乎看出求他沒用,又把目標(biāo)轉(zhuǎn)向姜知味,她也不知哪兒來的力氣,竟一把抱住了他的腿:“求您了,求您放過我兒子,我就這么一個兒子,不能眼睜睜看著他進(jìn)去啊!”就這么一會兒的功夫,周圍已經(jīng)聚集了很多人,徹底把最后一條能進(jìn)出停車場的路也堵死了,四周喇叭聲迭起,還能依稀聽到司機(jī)的怒罵聲。姜知味終于不能繼續(xù)置身事外地吃紅薯了,他低頭看了眼抱住自己腿不撒手的女人,臉上的表情忽然淡了。他沒有彎腰,也沒有伸手去扶,只道:“您起來吧。”簡隨見狀就要來硬的,先把這塊牛皮糖扯下去要緊,姜知味卻攔住他,依然對女人說:“請您起來。”“我不起!”女人聲嘶力竭,“你不答應(yīng)放過我兒子,我就不起!”周圍的人紛紛舉起手機(jī)拍照,那幾個保鏢想要阻攔,可完全無濟(jì)于事。姜知味簡直不知道該露出什么樣的表情了,他無力地扶了一下額頭:“阿姨您起來吧,您兒子需要接受什么樣的懲罰是法院決定的,我無權(quán)干涉,您這是在無理取鬧。”“我不信!”女人好像聽不進(jìn)人話似的,認(rèn)準(zhǔn)了他們是禍?zhǔn)赖哪ь^,“我求求你,只要你們肯放過我兒子,你讓我做什么都行!”“我沒辦法放過您兒子,因為我從來也沒對他做過什么,”姜知味試著抽回自己的腳,沒有成功,“也不會讓您做什么,在今天之前我們甚至素不相識,您這樣為難我,除了繼續(xù)給您兒子招黑,沒有任何用處。”女人仰起臉,已經(jīng)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我真的只有這一個兒子……現(xiàn)在是他最關(guān)鍵的時候,我求求你……”“您只有一個兒子,我母親又何嘗不是呢?”姜知味嘆了口氣,“可憐天下父母心,我理解您,可這三年以來她承受的痛苦不比您少,白發(fā)增加得也不比您少。您換位思考一下,如果我跟杜禹帆身份互換,您會放過我嗎?”女人拼命搖頭,好像根本沒有在聽,嘴里還是不斷重復(fù)那幾句話,眼神空洞,整個人都瘋瘋癲癲的。“別跟她說了,知味。”簡隨冷眼旁觀,忽然抬頭命令那幾個保鏢,“管好你們的人,這點事都做不到嗎?”姜知味俯下身,手指扣在女人的手腕上,并直視他的眼睛:“您的要求太過分了,恕我無能為力。我跟杜禹帆都是普通人,都在法律的約束和保護(hù)之內(nèi),我沒有道理放棄本應(yīng)屬于我的權(quán)利。如果您對判決結(jié)果不滿可以選擇上訴,來求我是沒有任何意義的。”他說著也不知掐住對方哪里,女人雙手很快便沒有力氣了,姜知味立刻將她從自己身上摘下去:“對不起阿姨,請您好自為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