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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屬魚的嗎,記憶只有七秒?”余子非趕緊低頭,此時此刻任何爭辯都毫無意義,他越回擊越完蛋,不如直接閉嘴。深諳簡隨脾性的余土豪眼觀鼻鼻觀心,表情羞愧,認錯態(tài)度良好,成功把對方接下來的話噎回喉嚨里,及時阻止了一場即將燃起的戰(zhàn)爭。簡隨“你”了半天還是沒“你”出個所以然,最終只得輕輕嘆口氣:“算了?!?/br>他把姜知味從廚房門口拖回來,一把按在沙發(fā)上:“你歇著,別折騰了,等你再好一點我就不管你了,現(xiàn)在乖乖聽話。”姜知味不情不愿,而且總感覺他這語氣是在哄兒子。再說了,到底什么叫“再好一點”?這就好比你媽跟你說“等你上大學(xué)我就不管你了”,“等你工作了我就不管你了”,“等你結(jié)婚了我就不管你了”,永遠也沒個頭。他滿臉不爽地被某人強行按住,正巧這時樓上的二位聽到動靜下樓了,夏紅先跟簡隨打了個招呼,隨即目光轉(zhuǎn)向姜知味,臉上浮起迷茫:“這是……”余子非差點沒被嚇死,一個閃身出現(xiàn)在她身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撕去了兩人身上貼的紙條。夏紅恍惚了一瞬,隨即回過神,并沒有留意到無聲無息出現(xiàn)在她身后的余子非:“知味今天這么早就起來了嗎?”“這都十一點多了,不早了?!焙嗠S視線在余子非身上打量一圈,又默不作聲地收回,“我去弄個湯,您先坐。”“等等,”姜知味突然回身,一把拽住他的胳膊,“我求你別做冬瓜湯,你切的冬瓜,根本不是人吃的。”簡隨:“……”“我去吧我去吧,”余子非又從樓梯上閃回來,順手拍了拍簡隨的肩膀,低聲說,“好不容易能吃一頓好的,你就別給我們?nèi)诎盗侠砹诵胁恍???/br>簡隨瞇起眼,那表情好像現(xiàn)在就想把他趕出家門,讓他從哪來回哪去。姜知味忽然推了推快要從鼻梁上滑下去的眼鏡,在沙發(fā)上一通翻找,隨后想起什么似的沖余子非喊:“我手機好像沒拿過來,你幫我看一眼在廚房嗎?”余子非把手機甩出來,精準地扔進他懷里,簡隨看著那部手機,并不覺得某人目前這三米之外人畜不分的視力需要用手機,于是雙手往椅背上一撐,俯身湊近他:“所以你不光下了廚房,還開了直播是嗎?”姜知味:“……”這個簡隨是什么偵探學(xué)院畢業(yè)的嗎?“你真是能耐了,我就出去半天你就要上房揭瓦。”簡隨滿臉無奈,深知自己也不能拿他怎么辦,“不過想想你好像確實憋了挺久,要不過幾天我?guī)愠鋈チ镞_溜達,透透氣,正好快過年了,順便買點年貨。”姜知味本來以為他要數(shù)落自己,正準備裝聾,卻意外聽到峰回路轉(zhuǎn),不由一愣,扭頭說:“真的假的?不怕外面不安全了?”簡隨從對方屁股底下抽出遙控器,把電視打開了:“等判決下來以后。雖然杜禹帆八成會上訴,但我們也不能一直這么躲著,我就不信這個節(jié)骨眼上,還真有人敢來堵我們?!?/br>姜知味無話可說,內(nèi)心還隱隱有點小期待——自從他蘇醒就沒離開過這別墅半步,是真的無聊壞了。于是他默許了簡隨的提議,忽然往對方跟前湊了湊,問他說:“對了,我一直有個疑問,之前地府說要接引九九八十一個生魂才算完成任務(wù),可這任務(wù)我根本沒做完,為什么還是成功地回來了?”“做完了,”簡隨微微一笑,“地府給的木牌你還留著嗎,你拿出來?!?/br>姜知味一臉茫然,跑到臥室從抽屜里翻出那塊木牌:“這東西還有用嗎?我以后也不給地府打工了吧……”“你看看你的編號是多少?!?/br>“0866啊,怎么了?”“不對,”簡隨說著握住他的手,將那木牌上下顛倒,“你再看看?!?/br>姜知味愣了一下,隨即錯愕地睜大眼——不是0866,是9980。鬧了半天他居然拿倒了,關(guān)鍵還沒有人提醒他。等等,也就是說……根本不是接引“九九八十一個”,而是“九九八十,一個”……而“9980”,就是他自己……姜知味:“……”文字游戲好玩嗎?他簡直不知自己應(yīng)該作何感想,表情頗為扭曲地頓在原地,陷入了沉思。“來來來,吃飯了吃飯了!”余子非適時地從廚房出來,緩解了尷尬的氣氛,“簡隨過來幫忙盛個飯。”五分鐘以后,幾人圍著餐桌坐開,余子非從鍋里撈出紅燒rou,盛了滿滿的一碟子:“太肥的已經(jīng)給刮掉了,剩下瘦rou和rou皮,叔叔阿姨快來嘗嘗?!?/br>夏紅依言夾起一塊,嘗過之后臉上浮起一絲驚訝:“這味道……跟我們家知味做的還真像呢,你之前說你也在那個什么站開直播,是不是因為這個,所以特別像啊?”余子非心說壞了,他居然忘了這茬,只好趕緊打圓場:“可能……是吧,阿姨您就別管這個了,快吃快吃。”姜知味把頭一埋,只吃飯,不說話。簡隨并不知道這倆人密謀了什么來欺騙夏紅,不過聽余子非這幾句倒也能聽出個大概,于是臉上的微笑更和善了,抬頭說:“不錯不錯,所以你店里肯定也有這道菜吧,等我回頭哪天想吃了,就去你那兒坐坐,你可一定要原、汁、原、味地做給我?!?/br>余子非冷汗連連,感覺自己是真的在“與虎謀午餐”了。簡隨沒再說話,自顧自地吃了一塊rou,又嘗了一口筍——紅燒rou已經(jīng)燉得完全軟爛了,雖然姜知味五感還沒恢復(fù)徹底,對調(diào)料的掌控卻依然精準。rou非常入味,稍有點辣,十分下飯,又浸飽了湯汁,純瘦rou也絲毫不柴,如果再配上一塊rou皮就更是錦上添花,rou皮上掛著薄薄的一層白,正是入口極香又毫不膩人的程度,即便是不愛吃肥rou的人,也大可一試。相比之下筍干顯得更有嚼勁,有一點脆。因為是干筍,筍的清香已經(jīng)嘗不大出來了,但在湯汁里面充分熬煮過,早已經(jīng)浸飽rou香,又別有一番風(fēng)味。簡隨看了眼快要把腦袋杵進碗里去的姜知味,心說你還裝,不是人人都會在紅燒rou里放筍的。而且這味道……分明就跟三年前一模一樣。他甫一想到“三年前”,心頭就是一跳,本來還準備興師問罪的想法瞬間散了個空,眼神也不由自主地柔和下來,心說算了。有什么好責(zé)備的,又不是三歲小孩子了,該干什么不該干什么,心里總歸會有點數(shù)。“知味怎么了,今天不高興嗎?”夏紅終于發(fā)現(xiàn)自家兒子的異常,忍不住關(guān)心,“還是哪里不舒服?”“沒有沒有,媽,”姜知味趕緊擺手,“就是……飯不語